一旁的蘭琴看着耿氏這般模樣也不多言,她知曉秋芸這件事對耿氏的衝擊有些大了,所以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耿氏。
待耿氏穩定心情之後,耿氏眼眸之中的震驚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厲色,“該如何處置她?”
耿氏最恨的便是別人騙她,以往耿氏對秋芸有多信任,現在對秋芸便由多厭惡於憎恨。
秋芸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她最後的靠山也沒了……
蘭琴聽聞耿氏此言,對耿氏緩緩說道,“如今弘晝對那幾封信不能釋懷,那咱們就要好好用這個秋芸,讓弘晝明白,那不過是別有用心之人的詭計。”
耿氏不明白蘭琴所言之意,便有些狐疑的問道,“什麼信?”
“昨日弘曆在重華殿之中宴請弘晝,弘晝在醉酒迷糊之時與弘曆言明,有人給他送了幾封密信,信中所寫的皆是與弘晝的身世有關。”
說着,蘭琴的手慢慢攥緊,眼中閃過一抹恨色,“弘晝便是看了那些信纔會去皇覺寺之中調查,他纔會這般困惑。”
聽聞耿氏此言,耿氏的瞳孔微震,眼眸之中滿是怒火。
俗話說,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那麼耿氏的逆鱗便是弘晝的身世,耿氏最怕的便是弘晝知道誰是他的親生額娘之後,便會離她而去,她便會失去這個兒子。
耿氏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這些信可是秋芸所送?”
“現在還沒有查出來,但是和她定是脫不了干係。”蘭琴緩緩的說道。
雖然查處了秋芸的身世,但是並沒有能夠確認這封信的真正來歷,因爲蘭琴很是不解,秋芸這般年紀怎麼會知曉當年的事情。
“現在應該如何是好?”每當耿氏面對弘晝的事情之時便會慌了心神,耿氏現在也是不知曉下一步該怎麼做,所以她便問蘭琴,因爲蘭琴算是她最大的依仗了。
因爲耿氏從蘭琴的言語之中知曉,蘭琴也是不想將此事透露出去。
早有打算的蘭琴此時並不着急,秋芸現在已經算是甕中之鱉,奈何她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這長春宮,蘭琴輕輕捋了捋漂浮在杯沿的幾片茶葉,緩緩地說道,“先將這個秋芸收拾了,逼着她配合演一齣戲吧。”
看着蘭琴掃向門外的視線,耿氏這才明白。
於是,耿氏便對着門外高聲說道,“來人。”
一直守在門外地秋芸聽到耿氏的聲音,面上一喜便連忙進來了,但是她並沒有瞧見耿氏看向她的充滿憎恨的目光。
秋芸正預備給蘭琴和耿氏行禮,突見蘭琴一聲令下,“將她抓起來。”
突然從門口跑進來幾個宮女太監,將秋芸按住。
秋芸大驚,不斷地掙扎,但是奈何秋芸就算心計再深也不過是一個弱小的女子罷了。
秋芸見掙脫不開束縛,便驚慌失措地問道,“副後孃娘,奴婢可是犯了什麼罪?”
但是,蘭琴並沒有理會她,於是秋芸連忙向坐在蘭琴一旁的耿氏求救,“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