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名單放榜後,接下來便是殿試。甲乙兩榜的前三名都要進宮面見四爺,秦漠乃甲榜探花,自然要準備進宮。
因爲家境貧寒,秦漠翻來找去都挑選不到一件好的衣裳,好在頭一天送喜太監再次找到秦漠,給秦漠送來朝廷恩賜的朝服,這才解了秦漠的難題。
藉着恍恍惚惚的燭光,秦漠端詳着擺放整齊的朝服,一時心裡五味雜全,這麼多年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受,想着明日見到皇上又緊張的合不上眼,一直到半夜才勉強睡着。
至於其他的五位,並沒有他這樣的感覺。因爲他們都不是清貧出身。
秦漠想想自己終於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心裡頗爲感慨。他想起自己的恩師,又想起一些事,心裡暗暗有些激動。明天就可以見到皇帝了,自己的抱負終於有了施展的位置了。
第二日一大早,秦漠就做好殿試的準備,乘上宮裡來接的馬車,搖搖晃晃地向皇宮駛去。
到了宮門口,按照慣例,狀元、探花和榜眼都要下車步行朝拜。
秦漠剛下車便看見熟悉的人影,那人也看見秦漠,激動得揮舞手臂打招呼。
秦漠抱之一個笑容。原來是陸長空,他也中榜了,但是從服飾來看,陸長空只是乙榜榜眼,與秦漠還是隔着幾名。
陸長空也發現兩人的差別,抓着腦袋笑道:“秦兄,果然還是厲害些,在下佩服……”
秦漠還怕陸長空尷尬,畢竟是在青松書院比試過,考完下來相差好幾名,他似乎有些尷尬。但是陸長空心胸似乎很闊達,絲毫沒有被名次影響,秦漠也就放下心來與陸長空閒聊了幾句。
陸續六人都已經到齊,接下來由宮裡來的太監領着去乾清殿。秦漠和陸長空也不敢再多說,跟着隊伍謹慎小心的守着規矩。
皇宮威嚴莊重的氣氛,讓秦漠感到緊張壓抑,原本想要藉着機會好好看看這紫禁城,但是真的來了卻連頭都不敢擡。
四爺高高在坐在龍椅上,六人依次按朝綱大禮拜過四爺,禮官依次介紹六人,四爺靜靜的聽着,是不是微微點頭,但是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面無表情卻暗自觀察着這六個人。
越是這樣,六人就越緊張,整個大殿只聽到心跳聲和呼吸聲,動都不敢動。
四爺許是發覺氣氛有些緊張,笑着站起來,道:“你們都是朕這次科考的佼佼者,每個人的文章朕都親自過目了,的確令朕很欣慰。大清有你們這樣的才子,是大清的驕傲和福氣……”
六人一聽,激動的跪地大拜謝道:“多謝皇上稱讚……”
四爺揮揮手,示意六人都站了起來,氣氛這才稍微輕鬆了些。
四爺看着名單,盯着下面的人,問道:“甲榜的狀元王思遠……”
一人連忙從隊伍中站了出來,抱拳一躬:“在下王思遠,請皇上指教……”
四爺笑道點點頭:“你的文章寫得很好,幾位考官都對你讚賞有加……”
王思遠大喜,遂叩拜大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