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唐七給我來了句:冬哥,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我也真是鬱悶,那三天時間裡,我也訓練他,他除了身高體壯之外,和我之間的差距還是大的。若是遇到訓練過的人,還真不怕他,當然街頭混子亂戰打架,他那塊頭就是一種殺傷力。
讓他跟我去府南河邊長跑,讓他夜深人靜跟我去訓練躲閃,他被打得唔哇哇亂叫,但好在還在堅持。說這樣捱打,比被小婆娘打要好受一些。
確實,那個小巧的女人第三天晚上也來過,把唐七狠狠的折磨過。第二天早上起來,唐七一身的鞭傷,可憐的娃啊!
不過,那個女人對他還挺好,給他買了高檔衣物,買了手機,這傢伙收拾打扮出來,還是人模狗樣,頗有男子漢氣概的。要是性子再堅強起來,狠性滋長,算是一個角色,我依然不後悔幫助他。
我當時就說我不會有事兒的,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這貨臉色就苦逼了,因爲當天晚上那個女人還會來。
邱梅貞車拉着我,還對我趣笑說這個唐七看來還是挺適應那種生活的,比我強多了。
我說你個賤人,你多少有點良心好不好,你這樣害了多少男子,你知道嗎?
她冷冷一笑,說你懂個屁,一般的男子還沒這個資格呢,唐七那個小女人,準備五萬塊錢包你一個月,老孃還沒答應呢!
然後她給我甩了一副巨大的眼罩,相當於面罩了,讓我戴上。
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說你不用管,只須聽話就行了。你給我記着,邱素波、你、唐七的命運都在我手中,乖乖聽話。
說完,又是一副手銬扔給我,讓我自己把自己反銬了起來。
我一一照做了之後,她問我能看見什麼嗎?
我說能看見你那張醜惡的嘴臉和心靈。
她哈哈一笑,轉過來給我額頭打了一拳,我看不見,差點被打暈了過去。她則轟足了油門,瘋狂的奔跑。
車子繞來繞去,我也不知道最終繞到了什麼地方。沒有視線,我都有些頭昏腦脹了。
大約一個半個小時以後,車停了,四周很安靜。
邱梅貞把我從車裡帶下來,我感覺到有冷風吹過,但這點冷風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我的耳邊只能聽到流水的聲音,像是在山裡,空氣裡有河水或者江水的獨特腥氣。
我問這是什麼地方?
她說你不必知道,然後帶着我朝前走去。
沒一會兒,我似乎進入一處院子,身邊有一些腳步聲,但沒有人聲。不過,我很快聽到了鋼琴聲,很優雅、清揚。
很快,我被推進了一個房間裡,空氣很暖,有着陣陣自然清香,但那應該是空氣清新劑。
眼前是一片黑暗,鋼琴聲在繼續。邱梅貞對我說:坐下吧,一會兒那個女人就會來的,我先走了,你天賦異稟給我好好伺候着,讓她忘不了你。
我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等着,雙手被手銬給後銬着,聽着鋼琴曲,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也只能在那裡等着,就像等待命運的裁決一樣。
我知道終於走上了這樣一條悲傷的路,被逼來做這樣的業務。其實,被邱梅貞折磨這麼久,我的心都已經麻木了。只要能離開成都這座魔窟,回到果城,我就永遠不想再來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空氣清新劑的香氣了多了一種香氣,有個女人站在我的面前,帶着薰衣草的香味兒。
這個女人站在我面前,似乎戴着口罩,聲音很含糊,命令我站起來,音質顯得很冷漠。
沒一會兒,她將我的衣物用剪刀剪了下來,一絲不留。我暴露在暖暖的空氣中,站在那裡,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麼。
很快,她將我吊了起來。繩子套在脖子上,我懸空了,感覺要窒息時,她又將我放了下來,如此五次,我行走在死亡的邊緣。
然後,她將我吊綁在一片柔軟的牆壁上,用小毛刷子刷着小毛驢。
驢頭高昂,雄姿英發時,她拿起了剪刀,套住我,說要是給你剪掉,那種場面應該很刺激,對嗎?
我腦子裡昏沉,心底一股涼氣升了起來,額頭上汗水都滲出來了,天賦異稟變成萎靡不振,卻不敢說不是,只是點了點頭。
她哈哈一笑,收起剪刀,用之在我臉上打了打,然後丟掉。接着,她的暴行產生了,我領教到了這一類人羣的變態。
細細的皮鞭瘋狂抽在我身上,我的皮膚並沒有開裂,但那種疼痛比蔡繡春的柳條還過分,貼在肉上,痛進骨髓和靈魂。
她需要我的嚎叫,我也痛得只能狂叫,腦子要炸了一樣。那裡空間有些大,但我幾乎聽不到自己聲音的回聲,耳朵失去聽力辨別能力似的。
掙扎,嚎叫,無邊的痛處。特別是那鞭子抽在天賦異稟上,無盡的疼痛,讓我再也無法承受,驢頭狂收,只有五鞭,直接讓我昏死過去。
當身體突然一涼,我驚醒了,瞬間感覺到了全身膚表無盡的痛楚,那像無數的蜜蜂在蜇我。我聞到了莖臺酒的醇香,知道這個女人用這樣的高檔酒來澆了我的全身,我的痛苦也來得這麼奢侈。
那種酒精侵漬的痛苦讓我痛不欲生,除了慘叫之外,再也不剩下什麼了,全身顫抖,咬牙也忍不住啊!
酒香充斥着空間,久久不散去,我的痛苦一陣又一陣。
過了會兒,冷冷的水管子在沖刷着我的身體,寒冷帶來的痛苦又是另一番折磨。
前後約是一個小時,一切才結束,我跟死了一樣。女人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很滿意,非常滿意,下一次還點你!
然後,我聽到高跟鞋出門而去的聲音。
我依舊被吊在那裡,痛得漸漸麻木,寒冷讓我自然抖。可沒多久,邱梅貞進來了,解下了我,把我丟在沙發上,有些生氣的說沒想到是這種結果,然後狠狠的給了我一耳光。
她把我打懵了,也讓我徹底憤怒了,吼道:“你他媽到底要什麼結果?”
她冷道:“你無需知道!”
說完,她給我解開了手銬,又溫情的幫我穿上衣物。我感覺全身都腫了,不小心她就碰到我天賦異稟上,那簡直疼得我死去活來。
她還說,這樣的傷不打緊,不出一週就全好了。
隨後,我還是被她再鎖上,帶着走出那處靜靜的院子,上了車。我坐下來,屁股上都是傷,感覺好痛苦,只能側躺着。
邱梅貞一路無話,開車很快,轉彎就像是瘋了一樣,甩得我根本在座位上躺不穩,手又被反銬着,坐也沒辦法,直接像一個球一樣,在後座寬敞的空間裡滾來滾去,撞得我頭昏腦脹,七葷八素,不斷的大罵着賤人你他媽瘋了是吧,慢一點,慢一點!
她不理我,只顧開她的車,彷彿我在後面撞得砰啪的響,在她那裡就是一種享受。
就在我要暈過去的時候,只聽得邱梅貞驚叫一聲,老子猛的有一種失重感,後排的安全氣囊砰的彈開了,然後就是天旋地轉。
不好!翻車了!
這婆娘瘋了,終於是翻車了!那時候我還在想,死了就好了。
車身似乎在坡上翻滾,不時撞上石頭或者樹木,我在裡面被撞得渾身要散架了似的。
很快車子就碰的一聲震響,停了下來,熄了火。邱梅貞痛叫道:“小賤種,你死了沒有?老孃腿斷了,趕緊把我弄出去!”
幸好我沒有放棄訓練,身體素質與日提升,又有安全氣囊保護,我雖然撞得痛苦得要命,但還沒暈過去,我大叫道:“老子被你銬住了,還怎麼弄你?”
她痛的說,鑰匙在擋位器後面的置物格子裡,讓我自己摸到就行了。
我心說老子爲什麼要救你,你死了老子就解脫了,哈哈!
我馬上摸索了好一會兒,找到手銬鑰匙,打開自己,然後摘下巨大的眼罩。爬出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身冷汗。
天氣不錯,有冷月照大地。腳下是百米高的懸崖,懸崖下是一條滔滔河水。邱梅貞的車從路上滾下來,滾出近五十米高的緩坡,砸得一路樹木倒伏、斷掉,最後被懸崖邊上兩棵巨大的古槐擋住了,否則我們已掉下懸崖,只能死了。
車頭變形,邱梅貞下半身被卡住,上半身被氣囊頂着,漂亮的臉蛋痛得成了白紙,叫着小賤種,趕緊把我弄出去,快點,後備廂裡拿扳手橇門!
她推着車門,車門嚴重變形,打不開。她的動作讓車身有些晃,兩棵粗壯的老槐樹也撐不了多久,樹身正在向河水上空傾斜着,我能聽到樹根突然斷裂的聲音,嚇得她也不敢亂動了,這情況才稍稍靜止了。
我哈哈大笑,說賤人,比被壓爛了沒有啊,哈哈哈,你也終於有今天啊,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報應啊,報應啊!
我在狂笑,眼裡流着幸福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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