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務是絕密,除了我和姚東徠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我在雙慶停留的幾天裡,姚純清也見到了我,她也不知道,還以爲是她哥特意安排我們見面。
姚純清懷着我的骨肉,給我的溫馨、幸福感覺還是有的。她更是幸福感倍增,說真是想不到還有做母親的一天,而孩子的父親是我。她想等到姚東徠上位之後,隱退了,不再管理家族的事務,清清閒閒的隱居起來,做個好母親,當個幸福的女人。
姚東徠想上位,就在那一年,給我心頭的壓力還是很大,卻也只能用腦子去思考整個全盤問題。最主要的是,姚東徠太瘋狂了,我覺得他一旦失敗,對我就是一種巨大的打擊,那將會是萬劫不復。
但我真的被逼無奈了,因爲不止是姚純清腹中的孩子是姚東徠的威脅之源,還有一點就是姚東徠跟我私下裡又說起谷家老太爺穀風雨之死。媽的,那成了我一生洗不掉的污點似的。好在這件事情,現在還只有我和他、姚純清知道。
意外導致穀風雨的死亡,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出來,但願它永遠不會爆發吧!當然,姚東徠用這個來威脅、壓迫我的時候,我也明確的告訴他:不要逼我太過分了,否則我是死,但也會拉上你墊背的。
他說既然你要魚死網破之心,對我也存在着一定的威脅,那麼我們更應該好好合作,不應該相互有成見,勁往一處使,依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告訴他,希望這是爲他辦的最後一件事。他表示除掉了湯鈺,絕對是最後一件事。
老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爲什麼湯鈺一死,對他姚東徠反而就好了?
絕密的行動,讓我不能尋求任何的幫手,包括我的鐵桿李幽城,我也絕不能告訴他。
所以,我獨自一人北上西安,從雙慶過去,又是一次北上征程。按個人能力來說,我是不怕的,但就怕這其中還有什麼變數。
那幾天我與姚東徠的私下接觸,還是設計了幾套方案的。他也會北上西安,以洽談業務合作的身份去的,給我打掩護,或者是配合我的行動。
怎麼說呢,爲了姚家族瘋狂的希望,也爲了姚東徠瘋狂的夢想,這個老瘋子也是蠻拼的。就連我的車,他也讓我停在雙慶,然後給我租了一車不錯的越野車開。
雙慶開車到西安,近九百公里,我在入夜時分到達那裡。那時北方的天氣已寒,當天還下起了小雪。晃亮亮的夜空與古城輝煌的燈火交映,另有一種不一樣的深遠感。
我的車直接開往東二環胡家廟那邊的快客酒店。陳可以和羅勳退出江湖,潛心經營,確實還是做得很不錯的。他們的快客連鎖快捷酒店已經在大江南北開花生根,很多的縣城都會有一家了,大城市更是不少。
當然,陳、羅二人向我華冬集團也藉資了三個億,纔有這麼爆炸式的發展。他們借錢,我和老哥連借條都沒讓他們打。怎麼說呢?當初我華冬集團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幫助了我們,這就是滴水之恩,也當涌泉相報。
我和老哥等集團重要人物在快客酒店的入住,一直都是有免費至尊會員卡的,但我們一直沒用過。當然,老哥他們外面談業務之類的,住的都不是快捷酒店,都是四星以上,那年頭這時代,做生意往來的都講究個排場面子的。
而我,行動絕密,所以沒用身份證,多給了錢,住進了快客酒店的豪華套房裡。似乎我一直住快客都這樣,身份便於保密。
當夜住下,吃飯。房間在9樓,還能在窗邊看看雪花、夜景,感覺還不錯的。想起那次因爲黑狐的西安之行,感慨也不是一點點。寒鋒堂之強大、狠辣,我還是有見過的。許凌鋒的思維,他也告訴過我:他想玩我,玩到我崩潰爲止。
在窗邊思考了好久的問題,然後才躺下睡去。第二天早上起牀,便看到姚東徠的短信:已啓程前往西安商務洽談。
我的電話,是他給我的一部新手機,新的號碼。原來肖欽正少將送我的手機,都已關機,並拔下了通話卡,這會讓我形成無法接通狀態。
看到信息後,我只是淡淡一笑。湯鈺,你小子最好是自求多福吧!
隨後吃了早餐,看看外面雪停了。昨夜雪大,第二天停了之後,有陽光,全城素白迷人。
我駕着車前往不遠處的一家健身房,當然,我的外形、打扮都有了變化。長頭髮,修剪得拉渣的鬍鬚,防雪鏡,泥灰色風衣,整個人都有一種與年紀極不相符的滄桑感。
到了健身房,我辦了一張臨時卡,然後一上午就泡在那裡。什麼時候行動,姚東徠是會有指令的。
臨近中午,我洗了澡從健身房出來,我直接走到斜對面的一家牛羊肉泡饃店裡。那店相當上檔次,我叫了一份精選羊肉泡饃,居然要98一碗,當然其他的小配菜也不錯。
西安的飲食有時候講究粗獷、實在,但精細起來還是不錯的。當然,人家這裡的泡饃店,也不只是光賣牛羊肉泡饃,還有別的,比如西北的麪食和南方米飯以及一些精緻的炒菜之類的。
我是坐在大堂裡吃飯的,目光一直就注意着入口的地方。據姚東徠的資料顯示,每天中午12點半,湯鈺都會準時帶着兩個美女來這裡吃飯的,他就喜歡這裡的泡饃味道。當然,他也喜歡和兩個美女一起歡樂的玩耍。而兩個美女呢,隔一段時間就會輪換的,不再玩了。
這種公子哥兒,有錢,任性,開的都是豪華法拉利跑車。在西安地界上,大學雲集,美女衆多,這傢伙在西北工業大學讀研究生,本專業倒是沒研究多少,但把妹泡妞的研究還是很深的。在資料的顯示裡,這貨號稱校花殺手,還和一些貴族子弟搞成了“四君子集團”。
果然,12點半的時候,湯鈺真的帶了兩個絕色美女來吃飯。這傢伙高高大大,一米八往上走的個頭,衣着高檔,戴着斯文眼鏡,相當英俊,長得真像資料裡他的父親湯涵道。看上去,就這副皮囊賣相,他泡妞還是很容易的嘛!
兩個美女也是高挑有致,容顏年輕姣麗,一看就是那種大學生。她們倒沒有和湯鈺無恥的摟在一起,但很顯然他們之間很親密。這裡的服務員都認識湯鈺,一見他來,馬上引路,將他引到了我資料裡的3號臨街包間。
我一直在觀察他們,但並沒有讓他們發現我。我也心裡佩服,姚東徠果然是個幹大事的人,連湯鈺這樣的生活習慣、什麼時間來吃飯、坐哪個包間都搞得清清楚楚。姚家有私軍,實力也相當不錯,也許分佈於全國很多地方吧?
當然,說起來也不是吹牛比。世間哪個大家族手底下沒點私貨實力呢?想要知道什麼消息,查個什麼人的生活習慣、活動場所和路線,都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側耳聽了聽,湯鈺跟兩個美女在裡面吃着飯,打情罵俏也是有的。而且,一個美女還說想買一對鑽石耳釘,這貨一問了價格之後,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說下午給她們一人一對。
豪門公子確實不一樣,十萬的鑽石耳釘,連個頓也沒打就答應下來了。兩個美女很高興,那個嬌嗲感謝,恩愛之言,不敘述了。而且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漸漸下流不堪,我也不想繼續聽了。
沒多久,我吃完飯,下樓去健身房那邊開車,回快客酒店。
當天晚上十點鐘,我便按着姚東徠提供的資料,前往金花大酒店外面等着。那是個五星級的大酒店,而且就是湯鈺常住的酒店。這公子哥兒的大學生涯,過得確實相當奢華。
這一夜,我接到了姚東徠的指令,可以按第一套方案行動了。湯鈺會不會死,就看他的運氣了。
車子停在酒店外面的街邊停車場上,我戴着墨鏡,靜靜的等着。按資料顯示,湯鈺的夜生活很規律,每天晚上會去學校籃球館裡打球到十點鐘,然後駕車回酒店。當然,他得帶上兩個美女,讓她們作自己觀衆。
果然,十點過半的時候,這傢伙開着一輛拉風的銀色法拉利過來了。
跑車轟鳴,轉彎迅速,但不巧的就是,就在他轉彎過來時,一下子將一名路人給撞飛了起來。
路人那時騰空飛起至少三米多,然後重重的落在路邊雪地上,再也沒有動靜了。這傢伙車子又前行近三十米時,才剎住了車。
他跳下車來,大罵道:“不長眼睛啊?撞死你活該!”
說完,這貨馬上就回車裡,掏出手機打電話,對於周圍聚攏來的圍觀路人、車輛都不屑一顧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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