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蘇媚穿着清涼,笑容嫵媚,看得我有點小激動。
說實在,這些照片和優盤裡的,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算是相當保守了。可我還是有點難受,實在沒辦法,只能跑了一趟衛生間。
完事了,我也有點困,沒心情再和蘇媚勾搭,敷衍了幾句,道了晚安後,就躺到了牀鋪上。
其實我有點納悶。平時,我給人的感覺是個低調老實,嘴巴比較笨的少年。怎麼聊起天來,就各種嗨皮,油腔滑調得象個撩妹高手。媽蛋,我一定是被那些無節操的狗血電視劇教壞了,一定是的。
我更納悶的是,蘇媚表面高冷,私底下卻如此輕浮,她人格分裂麼?
整晚胡思亂想,我沒能睡好,第二天耷拉着腦袋去上學。
進了教室,我發現陳珂的座位空蕩蕩的,人並沒有來。
我放下書包,坐在前排的肥帥轉過頭來,衝我笑嘻嘻的說,“哥們,你火啦。”
我皺眉道,“火你妹啊,什麼情況?”
肥帥拿出手機,劃拉一下屏幕,播放了一段語音。我聽了個開頭,頓時滿臉通紅。居然是我昨天在課堂念情書那段,被人給錄了下來。
肥帥說,“昨天晚上,有人把這錄音發到了學校的各種聊天羣裡,林棟你一夜爆紅,成了全校名人。”
臥槽!我揪着頭髮,整個人都快抓狂了。草他嗎,誰幹的,老子要弄死他。
我和肥帥正說着話,陸續有人從別的班級趕來,在窗口外邊指指點點,都想看看誰是抄歌詞泡妞的林棟。更可恨的是,有人悄悄議論說,你瞧林棟那德性,活脫脫一個窮潘浚想吃天鵝肉想瘋了?
我按捺不住,剛想要發飆,只是上課鈴響了,是蘇媚的課。
今天,蘇媚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着職業套裝和肉色絲襪,蹬着紅色高跟鞋,小腰一扭一扭的,盡顯玲瓏曲線,模樣分外妖嬈。
她教的是語文,包括我和肥帥在內,一大半男同學都無心聽課,頻頻對蘇老師行注目禮。
下課後,肥帥悄悄跟我說,蘇媚真是個尤物,如果能和她雲雨一回,這輩子都值了。我罵了一句,禽獸,竟敢yy班主任。
這時,外邊有人走進來,摟住我的肩膀,叫我跟他出去。如果是普通人,我肯定不鳥他。只不過此人不一般,是隔壁的班霸,綽號叫二狗。此人是個暴脾氣,整天沒事找事,動不動就跟人幹架,大夥都怕他。
二狗領我到樓梯拐角,看看周圍沒人,揚手先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懵了,委屈道,“二狗哥,我沒得罪你啊,幹嘛打我。”
二狗冷笑道,“你沒聽說啊?陳珂是我乾妹妹,你小子狗膽包天,敢調戲她,你他嗎找死?”
我傻眼了,尼瑪,原來還有這層緣故。
最近,學校裡流行認乾哥乾姐之類的,有事可以互相幫忙。我聽說,原先二狗也追求過陳珂,被拒絕後還不死心,硬要當陳珂的乾哥哥,陳珂沒辦法,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我連忙道,“二狗哥,對不住了,我是一時衝動,以後不敢了。”
二狗揪着我的領子,小眼瞪得溜圓,惡狠狠道,“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條子們都下崗了。”
我問,“那該怎麼辦?”
肥帥也認識二狗,怕我出事,趕緊跑過來說,“要不,林棟你買兩包芙蓉王給狗哥?”
一包芙蓉王二十幾,兩包的話,差不多是我十天的早餐錢了,我有點捨不得。
沒想到,二狗不屑的笑了,“抽菸有害健康,哥不抽菸,看你們還挺有誠意,給哥充一百塊話費,哥買企鵝幣打遊戲。”
我心裡暗罵,買你妹啊,我要給你充錢,我就是你孫子。
二狗見我沒吭聲,以爲我服軟了,拍拍屁股就走。
肥帥問我錢夠嗎,不夠可以先借點給我。我搖頭說,不用了。肥帥慌了,說,二狗人很瘋,逮誰咬誰的,你千萬別惹他,就當破財免災唄。
我說,說不給就不給,今天給了二狗,人家認爲我好欺負,明天三狗四狗五狗來找我要錢,我去哪裡弄?他敢打我,我就跟他幹。
肥帥沒輒了,嘆氣道,“不是我不夠兄弟,打架我實在不行,你自己機靈點吧。”
下午的時候,陳珂來了。她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換座位,搬到了班長旁邊,我同桌換成了一個小肥妞。班主任在窗外看着,默許了這件事。
再也不能和陳珂坐在一起,我心情有點低落,連手機都沒興趣玩了。
放學的時候,二狗在校門外把我攔住,兇巴巴的說,“草你嗎,叫你充話費,你聽不見是吧,想嚐嚐狗哥的拳頭?”
我苦笑道,對不住啊,實在沒錢。
二狗火了,飛起一腳踹向我,我早提防着,退後了幾步,給閃了過去。二狗罵罵咧咧的,又上來踹我,卻被人拉住了。
原來是門衛楊大爺,楊大爺早就知道二狗的德性,生怕整出什麼事,就趕過來拉架。
此時,又有老師路過,二狗只能作罷,指着我說道,躲得了初一,你還躲得過十五?再給你一晚上,如果你還不充錢,老子把你打成豬頭。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被二狗這麼威脅,我也毛了,決心跟他幹一場。我雖然老實低調,但並不怕事。況且,我小時候在鄉下野過幾年,打架是家常便飯,誰怕誰啊。
吃午飯的時候,肥帥給我打來電話,說,“你小心點啊,二狗氣急敗壞,說要帶人打你。”
我問,“他們一共有幾個?”
肥帥說,“二狗只有兩個小弟,以三對一,你沒勝算啊,乾脆請兩天病假好了。”
我沒說話,把電話給掐了,在後院找了一塊磚頭,塞進了書包裡。
第二天,二狗果然帶着兩個狗腿子,在乒乓球桌那邊攔住我。
這回,二狗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喊道,打他!
狗腿子從兩側撲向我,我哪能讓他們抓住,立即順着球桌繞圈。
二狗撈起袖管,指着我罵道,跑你嗎啊跑,這麼怕死,當初爲什麼不充錢。
我懶得理他,邊跑邊把書包摘了下來,二狗也加入追逐的行列。我有意放慢腳步,等他們快近身時,猛的揮起了書包。
嘭!二狗猝不及防,臉上被書包砸了個正着,嗷的慘叫了一聲,仰天就倒。兩個狗腿子慌了神,停下腳步去扶。
我心中暗爽,書包裡藏磚頭,這是我跟鄉下表哥學的,被掄圓了砸中一下,威力着實不小,比被拳頭打中更痛。二狗一摸鼻子,摸出了血,頓時爆發了,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我,發出了太監般的尖叫,給我打,往死裡打。
狗腿子們陰沉着臉,也不敢靠我太近,就在旁邊兜圈子。我揮舞着書包,跟他們周旋對峙。
冷不防,二狗在地上摸起石塊,砸在我的小腿上,痛得我差點沒站穩。另外兩人趁機衝上來,用拳腳招呼我。
他們下手真夠毒的,專門打下巴,肋部,後腦,只捱了幾下,我眼前就冒起了金星。慌亂之中,我也用書包,給對方來了一下,估計力度不夠,那人甚至沒有倒地。
此時,二狗也緩過神,瘋狂的加入戰團,形勢對我極爲不利。轉眼間,我就給打倒在地,書包也丟到了一邊,幾隻腳拼命踩下來。我抱着腦袋,也不知道身上捱了多少下,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幾乎以爲今天掛定了,萬萬沒料到,蘇媚卻及時出現,大聲喊道,“喂,你們幾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