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媚的話,我不知所措。
“怎麼不說話了?”蘇媚問,“人一輩子,總要瘋狂一次。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你呢?”
她的目光,象是直接看到了我的內心,窺見了我的猶豫。
“我倆不合適,真心的。”我尷尬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蘇媚嫵媚的笑了,“女大三抱金磚,我比你大六歲。你可以抱金山了。況且,咱們可以先訂婚,等你年紀到了,咱們再舉行婚禮。”
我一頭黑線,“你還真敢想,你是我乾姐,我乾媽那一關怎麼過?”
蘇媚嘻嘻的笑道,“放心,我會擺平的。如果不行的話,咱們先上車後補票,弄個寶寶出來,她不答應也不行。”
我果斷搖頭,“還是不行,你知道的,我有正牌女友。”
“你是說趙雪?”蘇媚自信滿滿。“她很青澀,如果我沒看錯,還是處子一枚。她哪裡懂得取悅男人,我能給你的東西,她給不了。況且,我比她漂亮,比她成熟,比她身材豐滿。你不是說,喜歡豐滿型的黑絲御姐嗎?”
黑絲御姐,豐滿型。
聽到這幾個字眼。我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每個人都有弱點,我的弱點就是這個。
說話的同時,蘇媚輕輕的環住我的腰,一纖纖玉手象蛇一樣遊移,逐漸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別這樣。”我無奈,想把她的手給抽開。
可是,她太懂我了,就象是捕蛇者拿捏住了蛇的七寸,讓獵物慾罷不能。
空調雖然開得很大,空氣卻漸漸的升溫。
蘇媚把那張俏臉湊近,櫻桃小口裡吐出的香氣,柔柔的拍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視線,不由自由的往下移動,陷入了那條東非裂谷似的深邃事業線裡。
我的心房裡,就象是闖進了一隻萌萌的小奶貓,它用柔軟的小爪子,輕輕的撓着,越撓我心越癢,我越癢它越撓。
終於,我忍受不住了。
從胸腔裡迸發出一聲低吼。將蘇媚整個翻了個身,雙手微微用力。呲呀一聲,那潔白的婚紗裙子,已然化爲了裂帛
那一刻,我彷彿化身爲海邊屹立的堅硬黑巖。迎接着柔軟海浪的陣陣拍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潮汐逐漸退去,海面上漸漸恢復了平靜。
“老公,我倆的事,你就看着辦吧。”蘇媚躺在我有力的臂彎裡,慵懶無力的說道。
我沉吟道,“我不能給你承諾,你以後也別再犯傻。因爲我還有一個強大到極點的敵人,如果我不能戰勝她,那我十有八九會死掉。我不想讓身邊的女人傷心。”
“行吧,”蘇媚還挺懂事,沒有繼續糾纏,“那麼,趙雪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我欠她的太多了,我真的對不起她。你呢,也別再刺激她。這是我的底線。”
“嗯,”蘇媚象蛇一樣扭動了一下,“相信我,我會贏得這場勝利的。一航,咱們再來一次?”
“還來?”我頭大如鬥。
“來嘛,”蘇媚吃吃的笑道,“家裡的責任田,你得多耕耘,否則隔壁老王或者老宋,就會跑過來幫忙喲。”
尼瑪。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威脅。
我心裡默唸了幾聲罪過,再次扛起鋤頭下了田。
因爲勞動強度太大,下樓的時候,我已經累壞了。
我感覺自己就象是勤勞的大黃牛,把全村的田都翻了一遍。還把隔壁村的山頭都給鬆了土。
“大哥,你辛苦了。別太累着自己。”唐輝見狀,趕緊跑過來扶我。
我搖了搖頭,“沒事。阿輝,你去幫我買個鴿子蛋鑽戒,我要送給趙雪。這筆錢你先讓公司墊着,回頭取出支票裡的填上。”
“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貼貼的。”唐輝滿嘴答應。
一般來講,買戒指要懂得女生手指的尺寸。不過,我早已有心給她買。趁她睡着的時候,悄悄的測量過了。
我坐在車裡休息,唐輝出去了一趟,半個多小時已經把事情辦妥。
他不但把鑽戒買了回來,還悄悄的給我帶了兩盒腎寶。
“阿輝。你這是啥意思?”我簡直無語。
這是要把透支的補起來嗎?
唐輝訕笑着,“大哥,你懂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這個,你自己留着喝吧。我聽說。你最近處了個嫩模,臉蛋漂亮,個頭比你還高一點?”
“逢場作戲而已,”唐輝嘆了口氣,“這女人愛的是我的財和勢,我也只是需要泄泄火氣。這年頭,套路玩得深,誰把誰當真。”
“行吧,你自己看着辦。”我說。
回到凱撒公寓,趙雪已經做好了晚餐。她最近學着下廚,手藝長進得很快。
她坐在餐桌邊,一邊玩平板電腦,一邊耐心的等我。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很內疚,拿出了那枚十克拉鑽戒,輕輕的遞了過去。
趙雪有些詫異,但還是伸出手來,讓我替她戴上。
“好漂亮!傳說中的鴿子蛋啊!”趙雪很驚喜,“花了不少錢吧?”
我笑道。“錢不是問題,只要你開心就好。”
“你這算是求婚嗎?”趙雪撅起了嘴巴。
“嗯。”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趙雪白嫩的臉上,頓時溢滿了幸福。
她先是鬆了口氣,臉色不再緊繃着,主動站起來擁吻我。
我也緊緊的抱着她,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良久。
趙雪才幽幽的說,“你在外面有那麼多女人,我還這樣守着你,我是不是太傻了?”
我呵呵的笑了,“不管我經歷了什麼。你在我心裡,始終是第一位的。”
“那你答應我,”趙雪又說,“遠離那些狐狸精,別碰那些壞女人。”
“我儘量吧。”我苦笑。
“不行,我不希望類似的事情重演,”趙雪堅定的說,“那樣的話,我的心會碎的。”
“知道了。”我說。
“今晚你把手機關了,哪裡也別去。”趙雪說,“好好的陪着我,我不想天天獨守空房。”
“沒問題。是我疏忽了,沒有照顧你的感覺。”我滿懷歉意。
關了手機,我跟趙雪洗手吃飯。
甚至於,飯後我倆還有空看了一下本地新聞,有說有笑的吐槽了幾句。
今天是週五,明天並不用上學,趙雪督促着我溫習功課,隨後她又拿着筆記本電腦,開始追美劇。
我則是盤坐在角落裡,默默的調勻了呼吸,開始用真氣溫養和梳理經脈。
這個夜晚,過得平靜而溫馨。
清早,我練功完畢,剛打開手機。寧中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大兄弟,找你挺不容易啊,”寧中澤的語氣很不爽,“昨晚到哪裡逍遙快活了?打你的電話十幾次,總是打不通。”
“有事說事。”我直截了當。
“很簡單。我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賭,”寧中澤笑道,“敢不敢來,四千萬的賭局。”
“好,怎麼玩?”我問。
寧中澤道,“怎麼玩?當然是拿命來玩。你以爲錢是這麼好掙的嗎?”
“行,規則什麼的,你說一下。”我繼續道。
寧中澤說,“規則暫時保密,我怕說出來會嚇到你。九點半,我開車來接你,再帶上茜茜,我們三個玩一把刺激的。”
“什麼刺激不刺激的,你敢我就敢。”我說。
“好,痛快!就這麼定了,我讓人去準備支票。”寧中澤興奮道。
結束了通話,我緩緩的走向陽臺,拉開了落地窗簾,讓和煦的陽光照進屋裡。
凱撒公寓也是市裡少有的高層建築之一,可以從容的俯瞰市容,甚至可以遠眺江景。
看着比指甲蓋還小的轎車,如蟻一般的行人,我沉默了。
寧中澤的瘋狂超乎想象。
這會不會是我生命裡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