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答應去麗晶?!
看着短信,我心情洶涌澎湃,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了。
我很想回復她,說馬上就到。
可是,理智戰勝了我。
只要有花師伯在,我是不可能和蘇媚發生點啥的,估計等待蘇媚的,就是一記突如其來的手刀。
所以,我嘆了口氣,給蘇媚回短信,“對不起媚姐,我現在沒錢。”
“沒事,錢由我來出。”蘇媚說。
萬萬沒料到,她居然這麼回答。
看來,蘇媚是鐵了心要幫張熙文,甚至不惜出賣一些東西。這些年來,她被潛規則,被包養,應該已經習慣了類似的利益交換。
人家都這麼有誠意了,我再推脫就是不給面子,肯定要翻臉的。
“花師伯,晚上我有點私事要辦,你能不跟着我嗎?”目光東瞄西瞄,我喊了一聲。
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回答。或許,這次花師伯真的回去敷面膜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還沒走出宿舍,就看到門口忽然多了一堆落葉。
每一張葉子,都象是被美工刀劃過,被一斬爲二。
噗!我鬱悶得快吐血了。
尼瑪啊,這是花師伯給我的警告啊。
哥的撩妹計劃貌似要泡湯了。
我給自己點了根菸,站在走廊上狠狠的吸了幾口,蘇媚又發短信來催。
實在沒輒,我只能告訴她,今晚鬧肚子,沒辦法出去。
蘇媚一下子火了,說我耍她,還讓我等着瞧。麻痹,這是要打擊報復的節奏啊。
管她呢,反正我和她的關係時好時壞,早就已經習慣了。
閒着沒事,我就藏在黑暗裡練站樁,肥帥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說想請我幫個忙。
我沒生好氣的問,“又是啥破事啊?”
肥帥撓着頭說,“棟哥,能不能麻煩你一下,幫我約萌萌看場電影。”
聽了他的話,我極度無語,真想照着他的大腦袋上來一下。約妹子看電影,這尼瑪是前輩們玩剩下的,老套之極啊。
我一下子站直了,瞪着肥帥,“大兄弟,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天天給你拉皮條?”
肥帥臉皮極厚,又說,“棟哥,我可是把你當親大哥的,你不罩着我,誰罩着我。都這個時候了,你就拉兄弟一把唄,幫我挽回瀕臨破碎的感情,也是功德無量啊。”
我捂着臉,把頭轉過一邊,不想跟他說話。可肥帥老是在旁邊絮絮叨叨,象一羣大頭蒼蠅嗡嗡嗡嗡的,把我煩得不行。
“行了,我幫你打電話,僅此一次,下不爲例啊。”我無奈道。
“棟哥,就知道你對我好。”肥帥上來想抱我,被我一把推開。我義正辭嚴的表示,哥不搞基。
拔打徐萌萌的電話,我是開了免提的,否則容易引起誤會。
“是棟哥啊,這麼晚找我啥事,又想去游泳?”電話那頭,徐萌萌嘻嘻哈哈的說。
“沒有,”我尷尬道,“那啥,明晚你有空麼,我兄弟肥帥想約你去看電影。”
徐萌萌果斷道,“不去!”
“爲啥,給個理由唄。”我說。
徐萌萌說,“這個死胖子,明顯不安好心。”
“怎麼說?”我好奇了。
“都是套路了,大家清楚得很,”徐萌萌說,“死胖子肯定會買時間晚的場次,而且儘量挑位置偏僻的座位,甚至是最後一排。”
“然後呢。”我又問。
徐萌萌說,“電影看到一半,死胖子肯定會藉機摸我的小手,如果我沒有拒絕,他就會偷偷來親我。至於電影演的是人鬼情未了還是星球大戰,那都不重要了。”
我看了看肥帥,他也傻比了。
“散場之後,死胖子肯定說,哎呀都這麼晚了,到處烏七麻黑的,路上肯定不安全,乾脆咱們去‘如家’開個房吧。”徐萌萌繼續說,“等我半推半就的跟他去了,進了房間後,指定沒啥好事。”
肥帥一聽就急了,趕緊跟我耳語幾句。
我又說,“那好吧,肥帥說不去看電影也行,晚上一起去‘醉仙樓’吃飯,然後去‘紅磨坊’坐一坐,喝點小酒散散心。”
徐萌萌還是不幹,說,“還是套路,你們男生咋這樣。能不能多一點點真誠,少一點點套路。”
“怎麼又是套路了呢?”我有點想不通。
“到了酒吧,你們肯定拼命灌我酒,”徐萌萌說,“等我有點微醉,死胖子肯定趁機摟我,然後又藉機吻我,說點甜言蜜語。女生在這種時候容易動情。喝高了之後,必須是月黑風高的,乾脆別回宿舍了……”
我徹底無語了,我很想問她一句,處個對象,有必要戒心這麼重麼。
怎麼說都是套路,她小小年紀的,到底被別人套路過多少回?
肥帥有點急,湊着電話聽筒就說,“要不,爲了表明心意,我給你發紅包唄。”
徐萌萌說,“我就知道你個死胖子在旁邊聽着,發紅包是吧,我不收。”
“給錢還不要,你想要點啥?”肥帥抓耳撓腮,一臉的茫然。
“你給我發紅包,我哪還能跟你生氣,”徐萌萌說,“時不時的,你給我發個紅包,降低我的防備,提升我對你的好感,一步步被你吸引,然後就答應跟你出去吃飯喝酒看電影,又進了你的套路。”
肥帥還想跟對方爭辯幾句,被我一下掐了電話。
“這個女的不能要,大兄弟,以後你別跟她來往了。”我說。
肥帥還特委屈,說,“棟哥你怎麼這樣,她到底哪點不好?”
我說,“我是看出來了,徐萌萌經歷的套路,比你走過的馬路還多,你自己看着辦吧。”
“有道理。”肥帥也一下焉了。
把他打發走之後,我繼續站樁。
練完之後,我全身暖洋洋的,也沒什麼睡意,就登上微信小號,想看看蘇媚的狀態。
只是,蘇媚推說心情不好,居然不理我了。
不理就不理了,夜深了,也該好好休息。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鐵架牀在劇烈的顫動。
Wωω⊙ ttκá n⊙ ¢ ○ 臥槽!不會是地震了吧?!
我瞬間被驚醒,翻身就跳下了牀鋪,連拖鞋也沒顧得上穿,一個箭步就往宿舍外面衝去。
到了門口,我意識到不對勁,就回頭看了看。
狗日的。
居然是我的上鋪那裡,蚊帳裡藏着一對白花花的身子,響動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想了一想,我大概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睡我上鋪的是陳永海,因爲人長得挺滄桑,象是二十六七的社會青年,所以人人都管他叫老陳。
之前,老陳說是家裡有事,請了長假,我一直沒見過他。
這回八成是他把妹子帶回來,正激情着呢。
我乾咳了兩聲。
可這兩位毫不介意,仍然在盤腸大戰,鐵架牀吱呀吱呀的響,搖晃得很有節奏。
李正和李彬都醒了,李彬還好奇的拿手電去照了一照。
“各位,不好意思啊,一會兒就完事。”老陳乾笑了幾聲。
我臉皮薄,就跑出來抽菸。
李正和李彬估計已經習慣了,熄了手電筒,都豎着耳朵聽得歡。
歇了一陣,下半夜,老陳又折騰起來。
我實在忍無可忍,又不好硬生生打斷人家,萬一把人整出功能障礙那就罪過大了。
出了宿舍,在足球場那邊,找了棵粗壯的大樹,我開始練手刀,發泄着心頭的怒火。
天亮的時候,等我吃完早餐返回宿舍,老陳已經把那個妹子送走了,正挨個給舍友散煙表達歉意。
我打量着此人,發現他體格削瘦,戴着深度眼鏡,鬍子拉碴,樣子很有幾分邪氣。尼瑪,就憑他這副相貌,哪象是高中學生?
見了我,老陳趕緊跑過來,雙手給我遞了根菸,“棟哥,以後請多多關照。”
我微微皺眉,接過了煙,“老陳,你算是可以啊,折騰了一宿。”
“有比不草,大逆不道,”老陳嘿嘿的說,“況且,那是個上分婊,我幫她打遊戲,明碼標價了的,一炮一段,王者另算。”
“還有這種好事?!”李正和李彬都是兩眼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