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倪父的威脅,我不禁冷笑。
象這樣的人渣,我見得多了,收拾這樣的角色,簡直是易如翻掌。
我只是很心疼,倪佳薇這樣的好女孩,居然在家被虐成這樣。
她是有苦說不出啊。
曉波喊了一聲,“把皮帶放下,有事好商量。”
曉波這樣做,明顯是經過了考慮的。
我們三個把倪父打一頓,完全沒有問題。
只不過,以後倪佳薇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而且,她老媽離家出走了,若是禽獸父親也出了事,誰來照顧她。
“小兔崽子!去泥馬的!”倪父似乎喝了點小酒,臉色酡紅,仗着酒意朝我們揮動皮帶。
我忍無可忍,一下子將他給撂倒。
曉波和李彬對視了一眼,同時上前,把倪父給死死的摁住。
否則的話,這個酒鬼兼賭狗,肯定還要發瘋打人。
“林棟……”倪佳薇很糾結。
她感激我替她出頭,又怕我把她父打傷。
我柔聲對倪佳薇說,“放心,一切交給我就好了。以後,沒有誰敢欺負你。”
上學期的時候,倪佳薇常常利用晚上的時間,無償的給我補習功課,我必須要幫她。
“嗯。”倪佳薇眼眶又紅了,晶瑩的淚珠打着轉。
“放開我!”倪父使勁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成功,頓時有些泄氣,“也罷。我就說,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塞錢給我家薇薇,原來她找了野男人。”
啪!啪!啪!
曉波忍無可忍,扇了此人幾個耳光。
李彬也很惱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們棟少跟倪佳薇只是同學,不是男女朋友。”
倪父被打得有點懵,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好好,反正女大不中留,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拿十萬塊錢來,這個女兒就賣給你們了。”
“爸,你怎麼能這樣?!”倪佳薇渾身顫抖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聽到這話,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倪父賭癮太大,也沒有穩定的生活來源,一門心思的想從女兒身上弄點錢來花。
我說,“薇薇,你跟着這種人渣,絕沒有好日子過。趕緊收拾東西,你去跟小豔一起住吧。那邊吃住有保障,學費和零花錢都由我來負擔。”
倪佳薇也聽說過張豔的事,知道她曾經在“香榭麗人”上班,有時還要守夜。
所以,她只是猶豫了一瞬,就點頭答應了。
大約,她天天被拿皮帶抽,心裡都留下了陰影。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要去公安局,控告你們拐帶我女兒!”見到心中的搖錢樹要跑,倪父徹底瘋了。
我呵呵道,“你儘管去,長期實施家庭暴力,估計公安機關也不會輕饒你。待會,我們就帶薇薇去做傷情鑑定,留下確鑿的證據。”
倪父瞪圓了眼睛,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可是偏偏拿我們沒辦法。
“你們幾個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來歷?”倪父惡狠狠的問,大約還想伺機報復。
李彬淡定道,“看你的樣子,也沒少在社會上混。麻煩你去打聽一下,‘棟少’的名字。”
“‘棟少’?!很厲害嗎?”倪父的臉色漸漸變了。
曉波放開了他,說,“總之,你惹不起就對了。以後收斂一點,把賭給戒了,要不,你這個家就徹底完蛋。”
倪父沒有吭聲,頹然的坐倒在地上。
二十分鐘後,我帶着倪佳薇,來到了“香榭麗人”。
柳紅並不在,那個叫做文敏麗的店長,倒是殷勤的接待着客人。
“老闆,你怎麼來了?這位小妹妹是?”見到我們,文敏麗趕緊迎了上來。
我點了點頭,說,“她叫薇薇,以後安排她跟小豔一起住,吃穿住用,全部從我的分成里扣。”
“行,”文敏麗怔了怔,趕緊答應,“我這就去安排,巧得很,員工宿舍還有一個空的牀位。”
倪佳薇臉色有些紅,“林棟,真不好意思。”
我嘆了口氣,“薇薇,你也是夠命苦的。暫時先這樣吧,員工宿舍我去看過,條件比學校女生宿舍好多了,你跟小豔在一起,也有個照應。只是,她有些壞毛病,你千萬別跟着學。”
“那行,”倪佳薇期期艾艾道,“我欠你的,可能沒那麼快還給你。要不,讓我也兼職打一份工吧。”
我搖了搖頭,“薇薇,你學習不錯,不用分心幹這種。再說了,誰還沒有個困難的時候。說不定到以後,風水輪流轉,到你來罩我呢。”
倪佳薇終於露出了微笑,跟着店長上了樓。
我在店裡坐了一會兒,並未見到張豔,聽員工們說,她正在給一個客人洗臉。
搬離了唐輝的豪宅,張豔的生活,頓時沒有以前那樣風光,據說最近情緒特別低落,一天到晚都不說話。
安頓好倪佳薇,我又給柳紅打了個電話,交待了這件事。
柳紅沒說什麼,象是已經司空見慣,又約我週六喝早茶。
八點半。
在蘇媚不停的催促下,我換上了葉一航的面具,回到了實驗高中。
車子開到單身教師宿舍,她已經在樓下等了。
夜幕下的蘇媚,顯得特別的漂亮。
她穿着一襲淺藕色的旗袍短裙,胸口開了個心型的鏤空,巧妙的展示出白嫩的事業線。腳下卻是一雙粉紅色的高跟鞋,顏色很素雅,樣式很纖巧。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更是大而迷人,光是看上一眼,就令人深深的迷醉。
“一航!人家好想你!”沒等我下車,蘇媚已經拉開車門,緊緊的抱住了我。
這具飽滿豐盈的身體投入懷中,甜甜的馨香也直往鼻孔裡鑽,讓我忍不住眉開眼笑。
沒等我開口,蘇媚已經仰起了潔白的玉頸,將兩瓣晶瑩溼潤的櫻脣送了上來。
一記長長的法式溼吻之後,天雷勾動地火。
蘇媚鑽進車裡,把我拖到了後座。
這種大型suv就是有這個好處,空間大,只要稍稍調整一下,想幹啥就幹啥。
我想了想,覺得不妥。
又把車子開到了旁邊的樹蔭底下,熄了車上的所有燈光。
反正現在已經天黑了,這邊也遠離路燈,不太容易被人瞧見。
“喂,我好象忘了帶小雨傘,怎麼辦?”
“沒事,這幾天是安全期,不打緊的。”
很快,路虎攬勝巨大的車身,有節奏的那啥起來。
我彷彿化身爲一條小魚,來到了未知的水域,盡情的暢遊,體驗着生命喜悅。
也就十來分鐘,學校的老牌單身漢,我爸的棋友之一,教數學的馬老師,恰好路過這邊。
“靠!現在的人,簡直太無恥了!”老馬又不傻,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還繞着車子轉了一圈,企圖往裡面望,看看車裡究竟是誰。
不過,裡面黑燈瞎火的,還有種種遮擋措施,他能看見就有鬼了。
咚咚咚!
老馬不甘心,還伸手來敲打車窗。
“糟糕!怎麼辦?”蘇媚悄悄問我。
我小聲說,“別理他,我就不信,他還能在這裡呆一整晚。樹下的花蚊子,那可是夠厲害的。”
“哈哈哈。”蘇媚樂了。
果然,沒過多久,老馬也鬱悶的離開了。
“呸!臭不要臉。”臨走之前,老馬憤憤不平,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當然知道他爲什麼不爽。
這樣的情形,深深的刺激着他,給他的心裡起碼造成了一萬點傷害。
事後,蘇媚做了點清潔工作,又上樓拿了手提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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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着車,載着她往市區裡駛去。
“一航,裝修的事情怎麼樣了?幫我看了沒有?”蘇媚坐在副駕駛上,拿出化妝鏡,認真的抹口紅,補妝。
我說,“不知道你喜歡哪種風格,而且我最近也沒空。要不,我給你卡里打一百萬,你自己看着辦吧。”
“歐耶,還是我老公對我好。”蘇媚興奮壞了,“咱們的別墅也沒多大,這些錢省着點用,差不多也夠裝修了。如果還差一點,我再找你要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