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三個六中殺馬特全站了起來,對我虎視耽耽。
他們應該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嘴角都帶着輕蔑的笑。
吳瑕有點慌,“馬濤,你別亂說,我身邊這位是我同桌,咱們實驗高中的‘棟哥’。”
叫做馬濤的殺馬特,嘴角勾起一抹挺邪魅的笑,“是嗎?我管你什麼東哥西哥,到了我這裡都不好使。交錢吧,你們兩個人就交雙份好了。”
“太過份了你們!”吳瑕生氣了,“別說我身上沒帶錢,就算帶了錢也不會給你們。”
馬濤繼續保持着微笑,“沒錢也行啊。剛好,斜對面的農科院有塊做實驗用的苞米地,咱們進裡面去耍一耍,嘿嘿嘿嘿。”
“做夢!你們怎麼不去死!”吳瑕扯着我的衣襟,躲到了我身後。
馬濤不依不饒,上來就伸手想拉人,被我啪的一下打開了。
“草!你誰啊你,這年頭還有人玩英雄救美的戲碼?也不嫌老套?”馬濤眼裡有了殺氣,揮拳向我打來。
我二話不說,伸腳就踹。
這狗東西沒提防,捱了記窩心腳,整個人仰天摔倒,後腦勺跟水泥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小比崽子,還挺兇啊!”另外兩個殺馬特,互相對視了一眼,聯手朝我攻來。
我練了這麼久的功夫,眼力見漲,瞬間就發現了對方的不少破綻。
哐哐兩下,又一個殺馬特被我摞倒。
“臥槽!”馬濤從地上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還沒等他感嘆完,他的另一個兄弟,也被我迅速放倒。
“棟哥,你好厲害。”吳瑕象看偶像一樣看着我,眼裡直冒星星。
“你究竟是誰?一般的學生,會有這樣的身手?”馬濤明顯有些忌憚了。
我淡定道,“我是誰不要緊。你們來實驗高中收保護費,已經過界了。”
“濤哥,別跟這小子廢話,幹他!”另外兩個殺馬特從地上跳起,氣勢洶洶的喊道。
三人聯手,頓時讓我壓力陡增。
可我並沒有退卻,反而還有點興奮。
實戰,永遠是令人進步最快的方式。打完之後,總結反思,實力就會蹭蹭的提高。
兩分鐘後。
三個六中殺馬特,全都給我踩翻在地。
他們臉色漲得通紅,臉皺得像便秘了半個月似的,大約感覺極度屈辱。
以三對一,還打成這個鳥樣,沒臉見人了。
“有種別走,等我叫人來。”馬濤掏出手機打電話。
“叫吧,我看你能請來什麼牛人。”我呵呵的笑着,不爲所動。
吳瑕又慌了,拽了拽我,示意我見好就收。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有我在,你放心。”
麻辣燙老闆怕場面越搞越大,哀求我們到外邊去打,否則的話,她不用做生意了。
小本生意都挺不容易,我可以理解,就把對方叫到了路旁的樹蔭下。
六中離我們這邊並不遠,抄近路走,絕對不用十分鐘。
並沒多久,十來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少年混子趕到,帶頭的好象有點眼熟,臉色黝黑,還穿着鼻環,可能那天在溜冰場之戰時見過。
“原來是你?!”帶頭的那人疑惑道,“實驗高中的林棟!”
我點了點頭,“是我,你又是誰?”
對方說,“我叫王龍,咱們以前見過。”
我說,“那好,既然知道我是誰,把你們的人帶走,以後別來這裡撒野。”
聽到我的話,馬濤懵了,他的兩個殺馬特兄弟也懵了。似乎,這個貌不驚人的林棟,並不是個普通人物。
“什麼情況?”馬濤詢問道。
王龍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實驗高中高一的扛把子,叫做是林棟。”
“怪不得。”馬濤等人恍然,流露出一種輸得不冤的表情。
不過,他們人多,倒也不怕我,聚在那裡不肯離去。
我對吳瑕說,讓她先回去。
“那棟哥你自己小心。”吳瑕也是如坐鍼氈,巴不得我這樣講,撐着傘一溜煙的跑了。
“林棟,你膽子挺大啊,”王龍盯着我,不懷好意道,“上次,你那個拿包子,穿黑t恤的手下,把我們龍哥整得挺慘,嘴巴現在還是腫的。”
我笑道,“誰讓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不買副假牙,可能連飯都吃不了,只能喝粥吧。”
“草,你小子怎麼說話呢?!”六中混子都挺不爽。
王龍很雞賊,左瞄右瞄,似乎沒發現我還有別的幫手,頓時膽氣壯了起來。
“林棟,你來說說看,如果我們現在把你給打了,咱們天王龍哥,會不會獎勵我呢?”王龍笑眯眯的問。
“對啊!這個主意好!”馬濤激動的舉雙手贊成,“咱們十幾個兄弟,一人一腳,就可以把他踢成死狗。看他還狂!”
說話的同時,那些人陣型散開,對我形成了包圍。
看來,他們也經常幹架,人多欺負人少。
我淡定自如,“你們確定要動手?”
“那不是廢話嗎?”王龍陰狠的一笑,朝我飛起一腳。
見到帶頭大哥的動作,其他的六中混子,也不約而同的對我出手。
以一對十幾,我有勝算嗎?
當然是沒有。
所以,儘管我極力閃避和抵擋,身上還是挺了記幾狠的,差點坐倒在地。
“哈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王龍放聲狂笑。
他的那些小弟,也一個個得意非凡。
突然,這些人的身後,飄來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聲。
“誰?……臥槽!!!”王龍回頭一看,頓時見到一條酒杯粗細的扁頭風朝他飛過來。
因爲那條毒物來得太快,王龍想閃開也不行,被對方尾巴一繞,給纏住了脖子。
同時,染着黃毛,穿着黑t恤的劉超,斜倚着一株大樹,面無表情的看過來。
見他這副神情,誰也不敢確定,這條能嚇死人的扁頭風,是不是他丟出來的。
“啊!!”王龍嚇癱在地,渾身象是踩了電門一樣顫抖不止,已然是嚇尿了。
六中混子們傻眼了,一個個往後退開,都不想被扁頭風咬到。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並不認識劉超。只是覺得市區裡面幾乎不可能見到毒蛇,再聯繫之前的口哨聲,感覺此事相當蹊蹺。
王龍大氣也不敢喘,跟扁頭風對視着,生怕這條小祖宗一不高興,在他身上留下幾個牙印。
我捏了捏拳頭,淡定的笑了,“王龍,剛纔你不是說要打我嗎?我就站在這裡,你過來打一個試試。”
王龍不敢吭聲,頸脖也僵硬之極,甚至不敢轉動。
我也不跟他廢話,上去就是一腳,將這人狠狠的撂倒。
那條扁頭風受了驚嚇,嗖的,從王龍身下鑽出,主動向綠化帶靠近,似乎是想趁機逃走。
它逃走的方向,恰巧正對着馬濤,這個殺馬特也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白得象是颳了膩子。
“尼瑪!別過來!”馬濤驚恐交加,慌不擇路的逃走。
劉超已經走過來,象一牆鐵牆一樣,擋在馬濤逃走的路線上。殺馬特猝不及防,一頭撞在劉超身上,竟象是蜻蜓撼柱,無法震撼分毫,他自己反而被撞暈了。
“王龍哥,馬濤哥!”六中混子們都反應過來,知道我來了厲害的幫手,個個臉色焦急,不知所措。
劉超拎着扁頭風的尾巴,把這條毒物倒提了起來,他走到哪裡,人羣就潰散到哪裡,人人象躲避瘟疫一樣怕他。
只有我心裡清楚,毒蛇的牙齒被拔了,還被定期抽取毒液,危險性並不算大。
我走上前去,抓住王龍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把你們學校的天王和老大都叫過來,否則,今天的事沒法善了。”
王龍還不肯,捱了我幾記胖揍之後,終於是蔫了,開始掏手機打電話。
聽了他的敘述,說話漏風的六中龍哥,立即驚怒交加,“草,你傻比啊。林棟那就是個活閻王,手下有個變態,我都不敢惹他,你倒好,敢摸老虎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