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閨房。
氣氛似乎要凝固了。
我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勇氣說,“沒什麼意思,咱們這樣下去不行,還是做個了斷吧。”
蘇媚聞言,緩緩的垂着頭,似乎有些猶豫不決,“讓我想一想。”
表姐果斷道,“別想了,林棟給你買了‘頤和家園’的獨棟別墅。又給了你裝修的錢,連江詩丹頓這種豪華表都給你買,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當斷則斷。”
蘇媚咬着嘴脣,臉色越來越紅,紅得快要滴出水來。
“我不要錢,我只要一航回來,他是我的天,他是我的地,他是我的一切。”蘇媚很動情的說。
我無語,這下難辦了。
“你們這算什麼?關係太混亂了!”表姐很生氣,“如果讓人知道真相,你們兩個都要身敗名裂,沒辦法在社會上立足。”
我也嘆了口氣,對着蘇媚搖了搖頭。
蘇媚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表姐。
很長時間,屋裡都沒人說話。
表姐挺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說,“要不,林棟你再拿點補償出來,免得人家說我們沒誠意。”
我點了點頭,剛想表態。
誰料到,蘇媚卻發話了。“蜜桃妹妹,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跟林棟單獨談談。”
“行。”表姐起身就走。
可能表姐也覺得,只要有她在場,事情肯定沒辦法解決。
表姐推門出去,站在走廊上,無聊的眺望遠方。
蘇媚輕輕的抖落外套,如同小鳥歸巢一般,猛的撲入我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溫香軟玉滿懷抱,一股沁人的幽香還總往鼻子裡鑽,我又嘆了口氣,伸出手掌,輕輕的撫弄着那叢烏黑絲滑的長髮。
一會兒功夫,蘇媚的眼淚把我的胸口全都弄溼了。
“別這樣。”我輕輕的說,“媚姐,咱們是該告別過去了,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可是,蘇媚卻搖了搖頭。仍舊哭個不停,哭得我心煩意亂。
女人的三大絕招,一哭二鬧三上吊,果然名不虛傳,真正見識過才知道有多厲害。稍微心軟一點都招架不住。
我真想就這麼算了。
分手的事以後再提,反正時間還長,不急於一時。
哭得雙眼紅腫,蘇媚把我抱得越發的緊,讓我根本無法掙脫。
“如果你心意已決,”蘇媚幽幽的說,“那麼,讓葉一航再愛我一次吧。”
說話的同時,蘇媚輕輕的咬住我的耳垂。
同時,她的手緩緩往下滑去。
我嚥了咽口水,忍不住口乾舌燥。
“媚姐,別這樣,”我很無奈,悄悄的對她說,“我表姐就站在門外,門都沒關的,讓她撞見多不好。”
蘇媚沒說話,而是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靠!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分手炮?
漸漸的,周圍的空氣開始升溫。
我也按捺不住,開始胡天胡地。
表姐耳聰目明,立即覺察到了屋內的異響。
順着門縫往裡一瞧,表姐頓時火冒三丈,“你們有完沒完?還要不要臉?”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小忙,等一會兒吧。”我尷尬道。
十分鐘過後。
表姐看了看時間,越發的火大,“喂,太過份了你們!我還在這裡喂蚊子呢!”
“馬上就好,等下我給你拿風油精。”我說。
半個小時後。
表姐氣得直跺腳,“無恥之極!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了!”
“哎。別生氣啊,我這就出來。”我喘着氣答道。
可是,表姐的腳步聲已經漸行漸遠,走向樓梯口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反正我覺得,自己象是頂着烈日,犁完了二十畝水田,汗出如漿,全身的力氣都快耗盡了,喘氣喘得跟拉風箱似的。
蘇媚在我耳邊,輕輕的問。“你真的捨得?非得離開媚媚?”
我擦了一把汗,“我是有點捨不得,可咱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還是算了吧。”
蘇媚說。“你別急着考慮,三天後再告訴我答案。”
“好。”我說,“如果三天後我沒來找你,我會給你賬戶上打一百萬,咱們就後會無期了。”
蘇媚沒再說話。而是目送着我走出去。
等我上了車,蘇媚居然給我來了條短信,“一航,謝謝你留給我美好的回憶。你,真,棒!”
我瞧了一眼,只能把它給刪掉。
表姐也不問我談得如何,全程黑臉,一聲不吭的把車子開到美甲店。
“喂,蜜桃姐,你這是搞什麼?想讓我替你守夜?”我跳下車來,一陣陣的無語。
表姐只裝作沒聽見,很用力的關了車門,氣鼓鼓的走進店裡。
此時已是深夜,沒有顧客上門,果果正在裡面打掃衛生,準備關門。
我沒瞧見前舅媽,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樓上。
“喲,林棟!”果果看見我,樣子很高興,“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呵呵的笑道,“路過而已,果果姐,你好象越來越漂亮了,這條街,恐怕沒有顏值比你更高的妹子吧?”
“蜜桃姐說你是撩妹達人,果然嘴巴很甜。”果果被逗得咯咯直笑。
女人嘛,姿色再少也覺得自己有姿色,誇一誇準沒錯。
更何況。果果天生麗質,本來就是大美人一枚。
我不能總在門口站着,就慢慢的走進店裡。
“喔,對了,”果果象是想起了什麼,小跑過來,湊在我耳邊說,“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我說,“沒問題,直播扮大灰狼是吧?我保證本色演出。獸血沸騰。”
“呸!不是那種事。”果果無語,“有人騷擾我,你幫我擺平嗎?”
“誰這麼大膽子?我的女神也敢調戲,難道他是大臉貓,有九條命的?”我佯怒道。
果果想了想。說,“巧了,那位的綽號,還真的叫大臉貓。他是我們學院的教授,頭大身小,長得特別挫。他還趁着我做畢業設計的時候,對我毛手毛腳。”
“靠!”我把劍眉一揚,正義凜然道,“這個狗東西是想死了。他還幹了些什麼事?”
果果說,“我當然不肯讓他佔便宜,可他說了,不給也行,到時就給我穿小鞋,讓我拿不到畢業證。”
“高校潛規則,我聽說過。”我點了點頭,“很多猥瑣教授都這麼幹,屢見不鮮了。”
果果說,“大臉貓經常打電話騷擾我,我沒辦法,只好換了個手機號。沒想到,他還不死心,問我同學花花要號碼,花花擔心我,不肯把號碼給他。大臉貓還特別過份,把花花叫到辦公室,罵得狗血淋頭”
“是挺過份的。”我搖了搖頭,“既然遇到了,那我肯定要管一管,給他個教訓。”
“嗯嗯,”果果歡天喜地,“我就知道林棟特別仗義。”
我嘆息道,“如果不是看你長得象仙女,我絕不肯幫的。”
果果也被逗樂了。
關了店門之後,果果挽着我的手,來到了谷埠路。
同時,她用手機給大臉貓教授打電話。
“喲,是果果呀,這麼大晚上了,有什麼事嗎?”大臉貓還挺意外。
果果假裝害羞的樣子,慢吞吞的說,“是醬紫滴,上次教授跟我說的那件事,我想過了。”
“喔?你答應了?”大臉貓喜出望外,“孺子可教啊!”
“嗯嗯,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果果又說。
“方便!當然方便啦。”大臉貓猥瑣的笑了,“你師孃這幾天去三亞旅遊,叫獸我有點空閨寂寞呢,正想找一個象你這麼漂亮的小妹妹促膝談心,交流學術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