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要生本科,在校內建了一個論壇,因爲是學院的文學會成員,我在裡面擔任一個文學版塊的斑竹。
平常除了和李冰在一起吃飯的時間我泡在網吧,表面是在管理論壇,實際上是因爲自從當上管理員後上網可以不要錢,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寫自己好久沒寫的小說。
而再有半個月就要再次放假了。
我開始盼望回家,因爲身上已經沒有分文了,助學金髮了之後還還帳已經所剩無幾,而李老師也沒有給我說改名字的事,讓我心裡更加不安。
小馬哥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讓我這兩天請假回去一趟。
他現在走了關係,已經把‘天上人間’盤了過來,而‘金胖子’還是下落不明,有的說他從雲南跑向了緬甸,有的說他就仍藏在XH,衆說不一。
星期六的時候我對李冰說我想吃油炸的花生,她說:“好!我給你回家炸點吧。”
我問她:“你會炸嗎?”
她笑的很是開心,說:“你怎麼知道啊?”
然後我就教她怎麼做,一步一步的跟她說,其實很簡單,我知道她不會做,我沒想過讓她做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爲她做一輩子的飯菜,後來我把她送到車上,高興的對她揮手......
隨後我就搭上回XH的汽車。
我不敢給李冰說我回家,趁着過星期,找個藉口把她支出了學校。
我已經給小馬哥說好今天回去見他,從他的語氣裡我感覺有事要發生。
我不想對李冰隱瞞什麼,但是害怕她多想,我只有欺騙她,有些事,我真的錯了,而她永遠不會懂,就像有的愛人永遠不知道默默注視自己的人是多麼的在乎自己一樣。
來到XH車站,小馬哥騎着摩托來等我,我坐在後面,路上都沒有說話,到地方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我不該找你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我用了好久好久才明白它的含義,就像小馬哥說的:他說你要混要麼混的沒人敢惹,要麼就別混,因爲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怎麼死的就不知道。
是的,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就會從心底喊他小馬哥,因爲他同樣身不由己......
後來他給我講了許多許多,講了他是如何入道的,如何在半夜中被噩夢驚醒,可他沒法回頭,wWw.他身上有把柄落在上面的人手中,然後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他說在他十三歲的時候,一次上學回家,他看到幾個街上幾個穿着奇裝異服的混混在一個小攤前吃飯,是賣早點的生意,就賣一些湯和油條包子之類的東西,他們幾個吃完後不但不給錢,還要拿走一些,老闆不願意攆了出來,他已經年過半百,他知道盡管生意清淡,但還要維持下去,因爲這是一個上大學的女兒和上初的兒子的學費......
在糾纏中,其中的一個混混惱了,拾起地上的一塊磚向那個老闆頭上拍去,老者倒在血泊中仍大聲喊着還我錢......他不知道有些人的錢是不可以要的,小馬哥說。
小馬哥說他當時就躲在牆角,看着着一幕的發生。
然後我看到了小馬哥眼角閃現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