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放棄了,這又不是學術討論,還是叫老哥過來給看看吧!
我大喊道:“我這牆壁上有字,大家過來看一下啊!”
雜亂的腳步聲響在耳邊,大家都湊了過來,看着牆壁上的字一陣鬱悶,“我去,這寫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啊!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的!你們誰認識就過來給看看啊!”
成全圍着牆壁看了半天,最後也皺着眉頭放棄了,“這寫的太複雜了,而且晦澀難懂,我是不行,真的是理解不了。”
就當大家一陣垂頭喪氣的時候,孟同囁嚅的額說道:“這都字的大概意思是這是他和他愛妻的埋身之所,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到。這個大廳裡的所有珠寶瓷器都送給偉大的人,只求你們放過我們的墓室。如果你們貪心的打開墓室的大門,我們的靈魂將化爲惡鬼,纏繞你們千秋萬世永世不休,希望聖明的人們可以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他最後說,封住墓門的大石叫做封靈石,可以隔絕人和鬼之間的聯繫。打破了這塊石頭就打破了這片地方的陰陽平衡,此地將生靈塗炭。”
郎一審視着孟同,沉聲問道:“你爲什麼會認得這些?”
孟同小聲說道:“我的選修課是古文字學,這些對我來說並不難。你們可能覺得晦澀難懂,但其實這墓主人考慮到有人的學識不夠,已經用了很多他那時候的大白話了。”
解開謎團我們沒有半分驚喜,反而更加迷惑了。對於我來說,更多的是糾結。如果真是這樣,這門我們到底進不進?這麼多金銀珠寶還填不滿我們的欲壑嗎?
郎一也有些猶豫了,畢竟這麼多珠寶玉器完全可以交差了,還要不要拼了性命進入一搏?郎一默默的看向成全,成全在黑暗中彷彿也能看的清楚一般,清晰地說道:“我聽你們的,這個主意你們拿。”
很久之後,郎一說道:“我們得毀了那道石門!”
張錚直接叫了起來,“你說什麼啊!毀了不就放出來惡鬼了嗎!要是不進我們就直接掉轉頭走人啊!你這樣不是害我們嗎!”
郎一苦笑着說道:“不毀了就是我們沒命了!你們不會懂得!”
成全沒有追問,淡淡的說道:“這門你們打算怎麼毀?”
郎一指指自己身後的揹包,“我們帶了炸藥,這個門完全不在話下!”
成全點點頭,往周圍打量了一下說道:“你們把珠寶瓷器用揹包裝起來放到外面去,然後你們往外面躲躲吧!我陪着郎一炸門。”
我想上前阻攔,剛走過去就被成全大力的推了回來,“這個主你做不了,出去等着!”
我開着頭燈,看着他們把珠寶都搬到了墓室外面的墓道里,然後拉着我們到遠處趴在地上。
一聲巨響之後,我只感到有輕微的土掉落在身上,趕緊閉住呼吸防止吸入塵土。幾分鐘後,我們輕輕站起身體整理一下,又是一陣塵土飛揚,嗆得不行。
我想要跑進墓室裡看看成全的情況是否安全,被郎一的手下制止了,“現在不要進去,還沒有穩定呢。稍等一會老大會給我們發信號的。”
我道了謝,繼續守在原地,有些心急如焚,生怕有點什麼意外。我的心裡總有一些奇怪的預感,我覺得這牆上的字不只是恐嚇盜墓者,我覺得裡面可能真的有什麼蹊蹺。
щщщ● ttκΛ n● ¢ 〇
忽然,石頭墓門處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竟然真的硬生生的砸了下來!上面的石塊應聲而碎,好在下面的有些緩衝,竟真的撐住了整個墓門的重量,下面留了一個半人高的縫隙可以通過。
我們直接驚到了,趕緊跑過去觀察,我矮下身子往裡面望着,黑壓壓的一片,隱約的可以聞見淡淡的臭味。郎一的一個手下眼裡都是慶幸,在那裡小聲的禱告着:“謝謝老天爺保佑啊!否則我們老大就真的要關在裡面了!謝天謝地,老天保佑!阿門!”
張錚又開始不正經的臭貧起來:“欸,我說,你這信仰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老天爺一會兒上帝的,你這麼善變兩面派真的好嗎?再說了,是我們讓你們把石頭墊在那的,跟那些神仙有什麼關係啊?你有這心還不如拜拜我們成全哥呢!”
我不斷的用手電往墓室裡面照去,不知道里面現在情況如何。就在我忍不住要衝進去的時候,墓門裡傳出細微的響聲,緊接着墓門下依次鑽出來兩個人,正是成全和郎一。我鬆了一口氣趕緊迎了上去,問道:“哥,怎麼樣?你怎麼出來了?”
成全用力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像是跌落在岸上的魚一樣,少頃後纔回答:“我的親孃,那裡面實在是太臭了!我們倆實在受不了就直接鑽出來了!郎一,你打算怎麼着?這墓室我們還進不進?”
郎一看了看自己的兄弟,輕聲問道:“兄弟幾個,要是進去了可能是個死,你們準備怎麼辦?我想問問你們的意見,我這心裡頭有點難受。我有種預感,這裡面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咱們都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主兒,自然能理解我說的預感吧?”
他們幾個人對視一眼,說道:“老大,咱們的命早就賣給老闆了,我也不敢奢望活着,只求能給家裡人留點賣命錢。既然那墓道需要通風,我們就不如先趕回市區將古董送回去,等分了錢我們跟家裡人告了別再來試試這一趟,行不行?”
郎一點點頭,看向我們說道:“你們幾位覺得行不行?我覺得你們拿到錢心裡也會踏實很多吧?”
成全不置可否,示意我們背上揹包出古墓,郎一幾人臉上一喜,拿上東西也趕緊跟上。到了入口處,成全和郎一先行爬了上去,我們依次把古董先傳了上去,免得在攀爬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上面守着的是我們兩邊一邊一個人,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用力向上攀爬着,有個借力點,拿起來輕鬆很多。
孟同和張錚爬的有些吃力,我和成全哥乾脆合力往上拽着,郎一見了也招呼人過來幫忙,人多好辦事,二人也輕鬆的爬上了土地,坐在地上呼呼喘着氣。
郎一的手下擠兌他們:“都是帶把兒的老爺們兒,怎麼別人都是自己爬,你們倆需要往上拽?長長心,好好想想吧!”
張錚是打碎牙也不吃虧的主,喘着粗氣跟人家對着噴,“我們這叫知識分子你懂不?誰像你五大三粗的就知道蠻幹!你上小學的時候老師沒教過你知識就是力量嗎!哼,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上過小學!”
郎一的手下也是急脾氣,直接就想過來幹架被成全攔下了,“這孩子就是嘴硬,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大家夥兒都抓緊時間休息下,一會兒集體下山不做休息了。”
我們喝了些水,休息夠了,背起揹包往家的方向走去。雖然揹着無數的錢財,但是大家想到接下來的生死考驗,也是一陣心情不佳。腳下的速度不緊不慢,幾個小時後,我們直接坐上車,還是來的時候一樣的安排,直接奔市裡趕去。
到了洗浴中心,我們被告知老闆不在,於是在上次見面的大包間裡開始吃飯。這累了一天還什麼都沒吃,確實有些餓了。一通海吃海喝,什麼燕鮑翅肚,什麼牛肉羊肉,看什麼都香!我們直吃的門外的服務員都開始懷疑人生了,怎麼能有這麼能吃的人?
老闆很快就趕了過來,今天是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精神幹練,一臉激動的問道:“怎麼樣?東西拿到了沒?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郎一當着我們衆人的面,將裡面情況大致講了一下,當聽到我們還沒有進入墓道的時候,老闆的臉色一暗,看起來陰寒之極。
成全一笑,幫着郎一解釋道:“那個墓道里臭氣熏天,最起碼要放上一天才能下去,郎一擔心這些物件的安全,畢竟下面我們剛剛用過炸藥,怕周圍建築不穩定砸壞了這些寶貝。怎麼說也是我們用命換來的,都是捨命不捨財,所以我們就往返一回,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去,您也不用這麼失望。該着是您的,怎麼也跑不了,放心吧。”
老闆感到自己的失態,幽幽說道:“想了好多年了,讓你們笑話了。等下,我找個人過來估估價。你們的錢我先按預估的給你們,賣完之後再補給你們剩下的,沒問題吧?你們也大可放心,絕對虧待不了你們!”
說完老闆又看向郎一幾人,想了想說道:“我拿出我那部分的一半給你們做安家費!家裡人也都不容易,真要是誰出了事,費用另給,並且承諾他家裡的我照顧一輩子!那件東西對我非常重要,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拿到。這次不是命令,是請求,可以嗎?”
郎一起身朝着老闆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我們的命本來就是老闆的,我們自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您能這麼對我們,我們自然也不會不識擡舉,您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