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只感覺到身子突然騰空,緊接着便聽到一陣落水聲,冰涼的河水瞬間就涌入了麻袋之中。我記得在軍營的後山之中確實有一座水庫,有十米深,他們把我扔到這裡,擺明了是想要我的小命。
我萬萬想不到這些當兵的竟然這麼狠心,就爲了區區一件小事就要結果我的小命,慌忙之中,我也來不及想這麼多,只能儘量撲騰着雙手,讓我不至於沉入水底。
我的水性本來就不好,更何況此時還在麻袋之中,不一會兒我就連嗆了好幾口水,甚至連意識都變得模糊了,迷迷糊糊之中,我分明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大笑。
這就是我們的人民子弟兵嗎?就這麼草菅人命嗎?
我本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但也決不甘心看着別人如此欺負我,卻無動於衷,我心中也暗暗做好了打算,只要此次不死,這仇遲早也要報。
雖然這麼想着,但我心中也清楚的明白,恐怕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報仇了,除非有奇蹟,否則我絕對不可能活下來,此時我也不禁暗暗後悔,爲什麼沒有將百葉奩帶在身上,否則的話,我還可以用卡牌將這麻袋劃破。
此時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我明顯感覺到越來越冷,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真不知道我最終是會溺水而死,還是被活活凍死,總之是非死不可了。
死到臨頭了,我還有心思想這些,我也不禁搖頭苦笑。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右手突然碰到了一個盒子,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我們此次是負重越野,所有的行李和個人物品都隨身攜帶着,而這個盒子裡裝的就是我花十塊錢買的一次性剃鬚刀。
我整個人都浸泡在水中,冰涼的河水讓我睜不開眼睛,我只能靠手摸索着,打開了那個盒子,手上也不知道被刀片劃出了多少傷口,但我也顧不上這麼許多了。
刺啦一聲,劃開了我重生的通道,我一下子就躥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此時我看的清楚,一共有三個當兵的,他們還沒走遠,還在不遠處大笑着。
笑吧,笑吧,這將是你們生命中最後的音符。
心中想着,我悄悄向岸邊遊了過去,我身上早已溼透,冷風一吹,我也不禁戰慄了一下,但胸中的怒氣不僅沒有被吹散,反而愈加旺盛。
他們非但沒有走遠,甚至還堂而皇之的在不遠處生起了一個火堆。
難道我的性命在他們眼中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火光隨着冷風輕輕搖曳,將那三張本來就十分醜陋的臉映襯的更加兇惡,走近了我才聽清楚,在三人的笑聲之中,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再問:“你們有沒有見到王文傑同學。”
聽聲音說話的正是惠英!想必她定然是因爲我沒有去找她參加特訓,這纔來找我的。本來我自己一個打三個,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有惠英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雖然我並沒有親眼見過她的身手,但既然能夠做獸營中的教官,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至少也要跟韓鐵男是一個級別的。
想到這裡,我心中稍定。
聽了惠英的問話,那三個士兵也不回答,反而笑的愈加猖狂,即便是距離他們很遠,我還是不免感覺到一陣噁心。
一邊笑着,他們已經將惠英圍在了中間。
俗話說坐牢三年,母豬賽貂蟬,當兵雖然比不上坐牢,但在這荒郊野外也見不到什麼女人,想必他們三個已經起了色心,我心中也不禁暗暗好笑,顯擺閻王並沒有將惠英的事情告訴他們,否則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惠英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動作,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身子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慌的表情。
這小娘們還挺會演戲的,我覺得有趣,便索性躲在一邊,見識一下惠英的手段。
兩人已經分別抓住了她的雙手,將她壓倒在了地上,另外一人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去脫褲子了,我心中還在想着,如果此時是我的話,應該怎麼辦,惠英卻已經大聲的哭了出來。
這一下可着實出乎了我的意料,這是什麼新的戰術嗎?
親眼看到那些殺人的場面,惠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此時她怎麼會被這三個男人嚇得如此不知所措?
正想着,她的衣服都被剝光了,一頭青絲凌亂的散落在額頭前邊,臉上淚痕遍佈,雖然我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但此時我若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想罷,我隨後撿起一塊石頭,直接扔了出去。
這石頭雖然不像卡牌一樣鋒利,但在我全力一擲之下,威力也不容小覷,那個正在脫褲子的人直接被砸的頭破血流,有不少鮮血都濺到了惠英的臉上。
趁着另外兩人愣神的功夫,我一下子衝了過去,將惠英扶了起來,說道:“你對付左邊那個,我對付右邊那個。”
說着,我便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撲了過去,這些當兵的每天除了訓練之外,根本無事可做,儘管不一定親手殺過人,但身體素質實在是沒什麼說的,因此我也不敢大意,上來就是殺招,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嚨。
可是還沒等我用力,另一名士兵已經回過神來,撲到了我的身上,胳膊也狠狠的勒住了我的喉嚨,他的力氣很大,頓時我就無法呼吸了。
百忙之中,我回頭一看,惠英雙手抱膝,還坐在那裡哭泣,我說你還不動手,難道非要看着我被他勒死嗎?
惠英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我也想動手,可是……可是我打不過他們啊!”
我草,一聽這話,我瞬間就懵了,獸營之中我認識的人不少,韓鐵男、姚謙、g哥,哪個不是身手矯健,以一擋十?誰成想惠英竟然真的是個繡花枕頭。
我說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他們沒有你想的這麼厲害,你想一下你以前是怎麼殺人的,現在就怎樣做就對了。
“我連雞都沒殺過,什麼時候殺過人啊?”惠英睜着大眼睛,一臉懵逼的看着我。
起先我還以爲剛纔她一直不反抗,是想玩弄一下這三個當兵的,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她是根本就無力反抗。
此時我命懸一線,也來不及想爲什麼她會這樣無能了,正好放脫了自己的手,同時右肘狠狠的打在了身後那人的小腹上,他也被迫鬆手,我這才送了一口氣。
“小子,你命還真硬啊,這樣都不死!”三個當兵的都站了起來,一臉惡毒的盯着我。
我還說虧你們還是當兵的,難道就這麼草菅人命嗎?而且就算我死了,你們也沒辦法交代吧?
其中一人哼了一聲,說道:“這有什麼可交代的?你不按照我們制定的訓練路線前進,失足落入水庫溺亡,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草,感情他們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提前就計劃好的,看來不把我弄死,他們是不會罷休了。一邊跟他們說着話,我的心思急轉而下,如果硬拼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能夠打的過他們,如果跑的話,我自己一人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惠英該怎麼辦?
我正想着,一個人已經朝着我撲了過來,他的頭剛剛被我打破了,鮮血長流,被風輕輕一吹,四周都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聞着這股味道,我心中也不免有些躁動,或許g哥的話沒錯,我和他一樣,就是爲殺戮而生的。
既然逃不掉,就只能拼死一搏了,眼看他已經衝到了眼前,我虛晃一拳,右腳已經狠狠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別看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但打鬥經驗卻一點都沒有,一下得手,我信心陡升。每一腳、每一拳都用上了十成力道。
俗話說一人拼命,十人難擋,他們三個一時間也奈何不了我。
惠英還在一邊哭着,我說姑奶奶先收起你的眼淚吧,看着戰友在拼命,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嗎?
惠英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我爲你加油打氣可以嗎?”
聽了這話,我險些吐血,本來我還以爲她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現在看來,比蘇小妍還要白癡。
有沒有見過鮮血,一交手就看出來了,這些個當兵的平常就喜歡欺負新兵,耀武揚威,一旦脫下這身軍裝就屁也不是了,一見到鮮血,腿一下子就軟了,而我,鮮血越多,出手就越是狠毒,兩下一對比,他們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風。
“賊小子不是人!”這是此時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我雖然心中已經下了殺心,但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們,眼睛一轉,我計上心來,說道:“咱們幾個並沒有深仇大恨,何必這麼以命相搏呢?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怎麼樣?”
他們三個早就不想打了,我這話正好符合他們心意。
四人同時收手,但他們三個仍然不敢掉以輕心,時刻關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