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誤會,我指的並不是人妻什麼的,只是單純的覺得她不錯。
她的無名指缺了一根,除此之外,不論是長相還是打扮,她都跟普通的鄰家阿姨沒有什麼區別,看起來格外的親切,只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會找一個飛哥那樣的男人。
看她手指的樣子,顯然剛斷掉不久,說不定就是飛哥家暴造成的,以他的爲人,這事不是做不出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檔案袋裡裝的是什麼,更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花這麼多錢來買。
王若琳顯然很在意那些照片,從始至終都緊緊的抱在懷中,我也不禁好奇,她既然如此在意,當初又怎麼會爲了區區一點錢,就去拍裸照呢?
對於這種拜金主義,恐怕我一輩子都無法理解了。
剛一離開飛哥家,王若琳就迫不及待的跟我要了打火機,然後將檔案袋一起燒了,似乎是怕我偷看,她特意背過了身子。
媽的,我是那樣的人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到哪裡去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算是了結了,而且經過這件事情,我跟王若琳的關係似乎也有了一些進展。
獸營的高層既然讓我們跟學校的高幹子弟搞好關係,說不定正好可以將她當做突破口!
這種女人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被多少人阿諛奉承,我若是也像其他人一樣,一定引不起她的關注,最好的辦法就是欲擒故縱!
雖然不敢說是閱女無數,但在女人這方面我經驗已經不少了,對付一個王若琳應該不在話下!
想到這裡,連我自己都不禁有些得意。
然而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王若琳突然驚叫了一聲,然後拿着照片向我跑了過來。一邊跑,還向我揮了揮手上的相片。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拍攝角度不滿意?還是想向我諮詢一下專業意見?
王若琳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這不是我的相片!”
我說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反正女人脫了衣服都差不多,拿錯了也很正常,大不了我再陪你回去拿一趟。
一邊說着,我不由自主的向那些照片掃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我一下子就懵了。
見到我半天沒有說話,王若琳順着我的目光看去,才發現我在盯着照片,便向我啐了一口,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別人的私照你也要看?”
我輕輕舒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即說道:“把照片拿來!”
王若琳小嘴一撅,說道:“我偏不給,誰知道你這變態會拿它做什麼齷齪的事情?”
我懶得跟她廢話,隨即又重複了一遍,“我讓你馬上把照片給我,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
儘管我已經儘量剋制,但聲音還是陰沉的嚇人,王若琳顯然被嚇住了,一臉驚疑的望着我,就跟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
看到她的樣子,我心中有些不忍,隨即耐着性子說道:“照片裡的人很像我一個朋友,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她,拜託了。”
聽了這話,王若琳這纔將照片交給了我,但顯然不情願,嘴中還不停的唸叨着:“許佳是我們系出了名的品學兼優,你怎麼會認識她?”
許佳,果然是她!
聽了她的話,我手一哆嗦,相片全都掉在了地上,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心痛的感覺外,再無其它。
跟我有過交集的女生很多,但我最對不起的人應該就是許佳了,因爲我不止一次的給過她承諾,然而轉眼之間就拋到腦後了,甚至直到後來就跟她徹底斷絕了聯繫,沒想到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時候,竟然是通過這樣一個途徑。
“你真的認識許佳?”看到我滿臉悔恨,王若琳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許佳生活狀況怎麼樣。
王若琳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以前我倆是同一個寢室的,但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因爲她只知道學習,在學校中一個朋友都沒有,而且喜歡亂髮脾氣,只要有哪個男生敢接近她,都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後來聽說她家人出事了,然後她就搬了出去照顧家人。”
一個朋友都沒有?喜歡亂髮脾氣?
如果不是有照片爲證,打死我我都不相信她說的跟我認識的是同一個人。
我印象中的許佳,單純、可愛,是一個相信踮起腳就能摸到月亮的女孩兒,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心中想着,我便問了出來。
王若琳一攤手,說道:“我們又不是閨蜜,她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只是聽人說她是被男朋友甩了,所以才成這樣的,也不知道哪個男人這麼不長眼,連這麼好的女孩兒都不知道珍惜,如果……”
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住了,因爲直到此時她終於看到了我紅潤的眼睛,連忙問我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王若琳一翻白眼,說道:“拜託,我們又不是在寫小說,哪有這麼多風,哪有這麼多沙子,又怎麼會這麼巧吹到你眼中了?”
我苦笑一聲,說道:“那你想讓我怎麼回答?告訴你我就是那個不長眼的男人?告訴你是我讓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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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笑着出來的,但在任何人看來,這笑容都比哭還要難看。
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絕對不會闖入許佳的生活,給她那麼多無法兌現的諾言,若果真的那樣,那麼她興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看到我是真的傷心了,王若琳也有些傷感,扁了扁嘴脣,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分手,但我覺得她現在這個時候最需要一個安慰,你應該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去見許佳?
這個念頭我連想都不敢想,天知道她會不會因爲我的出現而變的更加歇斯底里,更何況,我真的有這個勇氣嗎?
也不知道爲什麼,王若琳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白了我一眼,小聲嘟囔道:“懦夫,赤手空拳的敢單挑五六個大漢,卻被一個小丫頭嚇的畏手畏腳的。”
她說的的確是實話,我無法辯駁,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收拾起散落的相片,便向遠處走去。
王若琳一喜,隨即追了上來,說道:“你要去見她了是不是?這就對了,把照片還給她是第一步,然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約她吃飯了。但是我告訴你,首先你得打扮一下,儘管你長得醜,但稍微打扮一下,就不會醜的那麼明顯了……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說懶得搭理你,我要回去睡覺了。
她有在我耳邊囉嗦了好半天,但我一句都沒往心裡去,在感情問題面前,我習慣性的當起了逃兵。
果然,世界上的女人都一樣,不管你是什麼身世,什麼地位,一旦嗅到了八卦的氣息,就會變的跟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回到學校之中,我又找了一個檔案袋,將那些燒的只剩下半截的相片收了起來,又向禮拜六塞了幾萬塊錢,準備悄悄的放到許佳的寢室裡。
王若琳說過,她家中出了事,這幾萬塊錢或許能夠派上用場,然而就在我收拾相片的時候,眼睛不經意的一撇,突然看到了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倒不是許佳的身材有多麼惹火,而是我感到了一股怒氣漸漸滋生。
因爲我在這張照片中還看到了另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另一隻手。
這是一隻女人的手,而且無名指缺了一根,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隻手正屬於飛哥的老婆!
她們向飛哥借錢,這裸照都是自己拍好,然後再交給飛哥做抵押的,然而許佳這張顯然是被別人強迫拍的。
照片的背景是一間病房,許佳蜷縮在地上,雙手捂着胸部,滿臉淚痕,而那隻手則死死的按着許佳的肩膀。
天知道許佳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一直都對我的眼光很自信,沒想到這次真是看走眼了,我本以爲飛哥的老婆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顯然看來,絕對不是這麼簡單,說不定飛哥的“事業”之所以這麼火紅,都少不了她的幫助。
她究竟做過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就憑她傷害許佳這條,就足以給她宣判死刑了!
打定主意,我將檔案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然後交給了韓鐵男,讓她找機會送到許佳手中。
看到我神情不善,韓鐵男問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王若琳還在找你麻煩?我可得提醒你,她的父親是個好人,咱們輕易不能動她。”
我說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但是有一件事,我非做不可。
其實我這人很少生氣,但一旦氣急就會按捺不住,因此殺意全都表現在了臉上。韓鐵男知道有是發生,但也沒有多問,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
等她再來到我房間的時候,已經脫下了校服,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正與我記憶中的那個韓鐵男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