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張了張嘴巴,但並沒有說話,而且臉上還流露出了幾分羞愧之色,顯然他並不知我的槍法這麼差,還當是我手下留情呢,既然這樣,我正好賣給他一個人情,隨即我將槍收了起來,說道:“剛纔的不算,現在咱們赤手空拳再來比試一下。你贏了我們哥幾個就任由你處置,但是如果你輸了,我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王軍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我真不知道這個耿直的四川漢子是怎麼在這個社會上活到今天的,而且還混的有聲有色。
在來此之前,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幹掉王軍,但是通過這幾次交鋒,我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這個耿直的四川漢子,對他的殺心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吧,但是王軍顯然沒有這麼想,儘管受衆沒了竹竿,但他氣勢依舊凌人,那兩個拳頭就像是兩個排球似的,如果被他打實了,我這幅小身板非得被他打散架不可。
遇強智取,遇弱活擒!
論力氣我不如他,但是比腦子的話,他就差的遠了,我只要稍微賣個破綻他就會上當,然而我在靠着易於常人的腕力,輕而易舉的就佔盡了上風,恐怕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這麼瘦弱,腕力會這麼大吧。
“怎麼樣,還繼續打嗎?”我將扼住他喉嚨的手撒開,笑吟吟的頂着他說道,事實上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制服他了。
王軍嘆了口氣,頹然坐在了地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我正要走過去,他帶來的幾個洗頭妹紛紛跑了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對我怒目而視,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將我一口一口的吃掉。
這下倒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沒想到他那些手下一個比一個沒用,這些靠身體吃飯的女人卻如此講義氣,而且大玲也在其中。
我說大玲,你不是說王軍對你們不好嗎,那你爲什麼要這麼護着他?
大玲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那樣話說,你會相信我嗎?你會上當嗎?”
從我剛剛進到她開始,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個圈套,這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是爲什麼,心中想着,我便問了出來。
大玲說如果不是軍哥的話,我們還在老家種地的,說不定早就餓死了,是他把我們帶了出來,是我們所有了的大恩人,其他幾個洗頭妹也異口同聲的說道:“是我們的大恩人。”
說着,所有人都聚攏到了王軍身邊,一副生死與共的樣子。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也是相對而言的,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嗎,“英雄每多屠狗輩,自古俠女出紅塵。”
王軍既然能夠讓這麼多女人向着他,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想罷,我說道:“你們誤會了,我只不過是想跟軍哥交個朋友而已,你們這裡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把我們淹死了,我再猖狂,也不敢得罪軍哥呀。”一邊說着,我走上前去,將王軍服了起來。
不光是他們,就連王壯等人也是瞠目結舌,搞不清楚我葫蘆裡在賣什麼藥。說好的不死不休呢?
王軍冷哼一聲說道:“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當我不知道嗎?大玲跟我說有人要找我麻煩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五爺派人的,這老傢伙不把朝陽街得到手,果然不肯罷休。”
一聽這話,我心中就是一動,難過他擺了這麼大一個陣仗,感情是把我當做吳永昂的人了,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他跟吳永昂之間也並不怎麼愉快。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如此看來,王軍這個朋友更值得交了。想罷,我說道:“看來你真的是誤會了,我跟吳永昂那條老狗早就仇深似海了,我怎麼會是他派來的呢?”
王軍顯然還是不信,我便將我跟吳永昂之間的過節添油加醋的對他說了一遍。
聽完我的話,王軍眼睛就是一亮,“剛剛你自報家門,說你叫黃文傑,我就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原來你就是這半年來道上傳的沸沸揚揚的王文傑!”
我也不禁搖頭苦笑,我的化名竟然比我的真名還要有名氣!
話說開了,我們也就把之間的芥蒂放下來,我只說自己純粹是想來跟他交朋友的,奪地盤的事情卻是絕口不提,王軍腦子不靈活,竟然信以爲真了,甚至還要跟我拜把子,對此我只能婉拒了。
將四個受傷的兄弟送進醫院,我們又痛飲了一番後,這才離去。
一路上,吳晨都悶悶不樂的,我說你這時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吳晨說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王軍剛把咱們四個兄弟打的住院,咱們卻還要跟他把酒言歡,一想到這裡,我心裡就不舒服,總覺得對不起兄弟。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以後你會習慣的,要想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就要學會融入進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而且剛剛你也看到了,王軍雖然認輸了,但他的手下卻個個不服,恐怕咱們離開洗頭房就得被人敲了悶棍,退一萬步說,即便咱們真的接管了他的地盤,那又能怎樣?那些個洗頭妹都把他當成恩人一樣,誰肯跟咱們這些學生一起幹?”
吳晨嘆了口氣,說道:“也就是說咱們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唄?”
我說那也不一定,王軍這個人很講義氣,所以纔有那麼多人願意跟他,咱們萬全可以利用他的關係,謀一個容身之地,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說不定哪一天他就人間蒸發了,到時候我就能名正言順的接管他的地盤了。
一聽這話,吳晨就是一哆嗦,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我。
我說你也不要吃驚,像他這種逼良爲娼的人販子,少一個,社會上就會平靜一下,咱們這也算是爲民除害吧!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我都是再給自己日後幹掉王軍找一個看起來名正言順的理由,因爲我太需要一個地盤了,而朝陽街就是最好的目標。
當晚我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學校,而是來到了火鳳ktv,現在李欣然去學校當了宿管,蘭姐不知所蹤,這裡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我已經決定將它賣掉了。
ktv中空蕩蕩的,只有小雨一個人再收拾東西,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不禁有些心痛,牛夏飛是因我而死的,我有責任照顧好他的妹妹。
我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小雨,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雨說沒有什麼,這是在這裡工作久了,有感情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顯然沒有說實話,但我也沒有問爲什麼,過了好半天,她才突然問道:“等我回老家之後,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我說你回老家幹嘛?難道老家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嗎?
小雨小聲說道:“ktv都賣了,我留下來還有什麼用?除了這種事情,我什麼都不懂。”說着,她嘴角流露出了一絲苦澀,看來她還在爲自己做過坐檯女而後悔。
我說別傻了,小飛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親哥哥,我的妹妹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負責貌美如何就好了。
聽了我的話,她頓時沒開眼笑,一下就投到了我的懷中,剛纔的煩惱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她是在爲這件事而發愁。
或許是因爲太激動了,小雨投到我懷中的時候,把旁邊你的酒都弄灑了,弄的我滿身都是,她說不好意思,你脫下來,我幫你洗乾淨。
我還說不用了,讓你幫我洗衣服,還要二百塊錢的服務費,這樣太不划算了。
話剛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爲這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說過的話,我此時說這些,定然會讓她想起以前坐檯的經歷。
心中想着,我擡起頭一看,卻見到她並沒有難過,非但如此,臉頰上還浮現了一抹酡紅,偶爾還拿眼睛掃我一眼,臉頰就會變得更紅。
我草,這小呢子該不會是想起那天在網吧發生的事情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事情只過去了半年,但她卻長大了不少……我說的是胸部。
那時候她還沒有發育好,而如今,卻已經成爲了讓我無法一手“掌控”的女人,尤其是現在將她抱在懷中,我更能感受到她胸前的壯觀,心中想着,我還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而且眼睛還不由自主的向下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我差點就流鼻血了,剛纔把酒瓶打翻,不僅弄溼了我的一幅,她的胸前也早已溼透了,而且那兩粒小葡萄也凸了出來。
和小妖精竟然沒帶乳罩,這他媽不是擺明了再引人犯罪嗎?
看着我死死的盯着她的胸部,小雨的臉更紅了,過了好久才小聲說道:“我可以像欣然姐姐和夏穎姐姐那樣服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