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承問道:“所以,需要得到宮瀨寺燈或是他妹妹的同意嗎?”
顧晴蘭否定地分析道:“這兩個人,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換了一般人,哪個希望自己死去的家人還沒入土爲安就被解剖呢?”
“晴蘭姐。”他也知道是這樣啊,可是總不能放任宮瀨組就這麼封鎖這件事吧。
媒體怎麼報道這件事他管不着,一旦借用宮瀨巽死的事情,讓別人大做文章連累到顧憶深,那就是他的義不容辭的事了。
孫堯打斷兩個人,弱弱地看了一眼顧憶深,問:“憶深,你不覺得宮瀨寺燈的那個電話打得有點多餘嗎?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點怪怪的。”
宮瀨寺燈死了父親,第一件事不是告訴宮瀨家族,而且讓刑警隊出面解決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難道就沒有想刻意擴大事態的嫌疑嗎?
“你說電話?”方秦大吃一驚,宮瀨寺燈親自打電話給他?
想了想,驚恐道:“該不會是宮瀨寺燈爲了得到宮瀨財團把自己老爹給殺了吧。”
黑道警匪片,都這麼演來着,這下可讓他過足了癮。
“不無這個可能。”顧憶深隨後很快給出了迴應:“他等不及,那我們就給他造勢。”
“怎麼造?”大家等不及地問。
顧憶深嘴角一擰,淡淡揚眉道:“媒體怎麼造,我們就如法炮製。”
“明白。”喬子承、江淼淼、方秦不約而同地點頭,這好辦啊。
喬子承最拿手的就是給媒體捕風捉影的遊戲了,一步步將他們引入棋局。
再一步步讓他們暴露出最真實的面目。
“憶深,讓我也加入吧。”看大家這麼拼命,陸子芽舉手打斷顧憶深,讓他注意到自己這邊。
“你?”顧憶深一臉複雜,又看似嫌棄地在她臉上一掃,冷冷一句淬道:“你只會添亂。”
“呵……”陸子芽當即拉下臉,“總算說出你的真心話了吧,從頭到尾,都覺得我是個累贅?”
“我不是這意思。”顧憶深眉頭一皺,後悔不已,說話急了點,只是擔心她會遇到危險,反而讓她誤會。
“不是?”那可難辦了。
陸子芽冷了眼,轉移話題,“什麼時候出殯?”
“明天。”
“好。”收起手機,轉身走向大門。
顧憶深擡頭望去:“去哪兒?”
“我還有功課要做,先回茶室去了,到時候我準時報道。”陸子芽輕輕地笑了笑,抓了抓手,馬上就離開了。
喬子承一臉無奈地走過去,拍着男人的肩膀,那叫一個流口水:“憶深,真是羨慕你啊,多好的女人啊,要是我也能娶這麼一個好女人的話就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憶深可是聽得一臉納悶不爽,他這是在公然跟自己搶女人嗎?
“別誤會,我、我自然愛自己老婆。”喬子承賊溜溜地捂着臉,話一出口,當即便陳西葛盯死了。
別介,糟糕。
陳西葛該不會又告訴他老婆吧。
顧憶深一臉黑線,冷峻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一臉色氣相的男人,握緊
了拳頭:“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江淼淼樂不可支地在一邊看熱鬧:“方秦,要不乾脆你打他一頓給憶深少爺出氣。”
“行。”方秦也不敢真動手,只是反擰喬子承的手,讓他伏在地上給顧憶深道歉。
哈哈,喬子承這下知道顧憶深是個十足的吃醋大王了吧。
讓你亂說話。
喬子承在陳西葛虎視眈眈地眼皮底下,只能朝着顧憶深拜了拜:“憶深,我說你啊,我們這交情,就不用……”
顧憶深冷冷垂眸,一字一句道:“下次再犯,我指不定隔三差五去你老婆那兒坐坐,你覺得如何?”
“啊?別啊,媛媛會恨死我的。”喬子承可憐巴巴地抓住顧憶深的大腿,哭爹喊娘。
顧憶深一臉嫌棄,把腳高高擡起出了門,方秦備好車,送他去了公司。
後天宮瀨巽的葬禮惦念會上,他必須做好一番準備。
騰凰酒店的殯儀館使用權,還在顧家長輩的手上,回公司一趟,顧憶深正好想跟長輩們談一談這件事,相信他們聽到是宮瀨巽時,不過過多幹涉。
顧憶深前腳剛走,喬子承後腳就一身放軟,倒在沙發上,陳西葛告狀不算什麼,如果顧憶深說了,那可不妙,指不定他不能活到明天,還得成爲單身狗啊。
“子承,你自求多福吧,憶深吃醋起來,你幾條命都不夠用。”鄭寒醫院那邊還有手術要做,不能在事務所多待,同情了他一下就走了。
顧晴蘭嘖嘖地隨後跟上他的步子,一塊兒上了車。
“怎麼,你也是來取笑我的?”所有的人走了之後,喬子承擡頭一看,只剩下盛心瑤一個人了。
盛心瑤搖頭,她哪敢啊,整個事務所就屬她的身份、地位最低了,如果不是陸子芽的關係,她連和騰隆那些大家族的人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還是心瑤最好。”喬子承一臉娃娃哭,醇脆好聽,又特帶感。
正要伸手抱住她尋求安慰的時候,江淼淼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門口,一下把盛心瑤拉到了他的身邊。
江淼淼白了喬子承一眼:“喬少爺,我們組的兩個女人你都敢碰,真的不怕憶深少爺會扒了你的皮嗎?”
盛心瑤被他扣在懷裡,緊張過度,越發不得安寧,“江助理……”
“還好吧?”江淼淼立刻鬆開了手。
盛心瑤搖頭,被他這麼一抱,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喬子承霎時間明白了過來,真後悔,這不是又撞槍口上了。
“喬少爺,高暉在等你。”江淼淼用下巴指了指後面的那輛車。
喬子承哦了一聲,拋卻現有的狼狽很快從地上跳坐起來,他離得兩人老遠,衝上了車,比戰事還吃緊的速度。
眼見着已經將他打發,江淼淼便恢復了往常的妖冶冷靜,白白瞥了女人一眼:“好了,回去陪着組長。”
“是。”盛心瑤乾巴巴地望着男人,直到他離開事務所,才調轉方向回到茶室。
第二天。
捕風捉影的記者朋友已經把顧氏集團的大門堵的水泄不通了。
即便方秦和江淼淼竭力擁護顧
憶深離場,還是被那些粗壯的力量給攔住了。
“顧總,坊間有人傳聞說宮瀨社長是因爲不敵顧氏集團,多次在騰隆遇冷,所以才加重病情突然過世的,事實真相是這樣嗎?”
記者們蜂擁追上去,話筒舉的高度還不如方秦手臂的高度。
但是一個個都歡呼雀躍,爲了得到這份新聞、頭條的價值可言,不得不做了十足的準備纔來。
“不好意思,這種事,我們不做任何迴應。”江淼淼很快做出了迴應。
讓方秦伸開雙臂攔住女記者,他再是把幾個保鏢安排過來護送顧憶深上了車。
記者不解地問他:“這是否可以說是顧氏集團做賊心虛呢?”
“你說什麼?”方秦忒地抓起拳頭,這一羣人,敢這麼污衊顧氏集團,太過分了,你全家都做賊心虛。
“那爲什麼顧總這麼倉促離開呢?”記者不依不饒道。
“方秦。”江淼淼示意他立刻離開,去和孫堯他們會合。
方秦咬牙上了車,江淼淼便聚衆目光過來,刻意賣關子:“我倒是有個消息可以透露給大家。”
“什麼消息?”記者們聞聲,更加激動萬分。
江淼淼不緩不慢地揚起嘴角,提點道:“有關巽先生長子繼承宮瀨集團的事?”
“宮瀨巽的長子?”記者似乎聞所未聞這件事:“能否請這位先生說得詳細一點。”
“各位……”江淼淼看了看這大場景的氛圍,安排了專業人員和前臺工作人員把記者們領到了專門進行訪問的休息室。
“這可是我在顧氏集團多年以來,好不容易打探出的內部消息。”
“嗯嗯。”記者們輪番點頭。
江淼淼扶了扶眼鏡框,一本正經地忽悠起來:“你們知道嗎?我在顧氏集團也比較久,我聽說啊,其實宮瀨家族並不打算和顧氏集團有好合作共處。”
認真聽進去的媒體,更是點頭迎合,早先就聽聞兩家不和睦,不過都沒有確切證據:“這位先生是顧總身邊的助理吧,你說的話,真實可靠嗎?”
江淼淼冷靜地擰着嘴角:“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不過,作爲顧總貼身助理,我可以拿我的項上人頭來保證,這顧氏集團八成是被那些日本人那些鬼把戲給騙了,爲了撼動顧氏家族的地位,竟然拿一個死去的老人來做文章,這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怎麼會這樣?”記者們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誤會顧氏集團了,被宮瀨家族騙了?
江淼淼一臉中國好男兒地忠誠度,大家都看得出他文弱書生的外表,更不可能對他的話有任何質疑。
媒體也是愛國的,怎麼可能站在宮瀨財團那邊呢?
這不是給顧氏集團丟臉嗎?
作爲騰隆第一大家族企業,顧氏集團的地位是不可能會被任何人撼動的,這一點,江淼淼早就篤定那些媒體會現身說法的。
大家相信了他的話,對於江淼淼來說,那可真是鬆了一口氣,幫他大忙了。
原來還以爲媒體那邊被宮瀨組洗腦,不好打發了。
這樣,就可以跟顧憶深交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