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元霸,你說大哥今天就要回家來了,而且義父再過幾日也會被重審,我們要買些什麼來爲他們慶祝才比較好呢?”走在大街上,李元霸與杜喜薇二人一起陪同着藍婉若逛街,藍婉若邊走邊向身旁的李元霸問說道,“過去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大哥跟義父到底喜歡什麼,這麼突然一下要買禮物了,哎……”
“這個啊,對不起,婉若姐姐,我也不知道耶!”李元霸撓撓頭,想了想後無奈地迴應藍婉若說道,“要是二哥在這裡就好啦,二哥一定知道爹爹跟大哥他們喜歡什麼的。”
“可是二公子現在不在呀,他去等着接大少爺出來了嘛!”杜喜薇在一旁對李元霸笑說道,“四少爺,你這樣回答小姐,不等於沒有回答嗎?”
“沒事,元霸、喜薇,你倆也都別犯愁了。”藍婉若走到了一賣古玩字畫的案攤跟前,來了主意般停下腳步笑說道,“既然不是很清楚,那我們就只能看着辦好啦!”
忽然藍婉若看見單君傑帶着一僕從,兩個人在對面的一條巷道走過。藍婉若剛想要過去向單君傑打聲招呼,卻又看見他們兩個人身後還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於是便只好回過頭來對杜喜薇說道:“喜薇,你先回去告訴宏伯一下,就說我和四少爺我們有點事情,要晚一些時候纔會回家。讓他見到大哥和二哥後,幫忙轉告兩位公子不要擔心。”
“小姐,爲什麼呀?”杜喜薇不解,嘟起嘴來看向藍婉若問說道,“小姐,是不是喜薇我做錯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啦?所以,小姐你纔不願帶上我一同前去。”
“沒有的事,喜薇,你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藍婉若看單君傑和跟蹤他們的人就快要走遠了,來不及向杜喜薇多做解釋,連忙着急地對她簡短說道,“喜薇,婉若只是不想讓你也跟着我一起去犯險。總之,你別胡猜測,就按我說的做,快點回去吧!哦,對了,如果二哥非要追問,那你就告訴他,我們很有可能是去城外的西郊了。”
藍婉若說完,拉着李元霸便朝單君傑以及跟蹤他的那羣人追去。杜喜薇一看,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麼,又一想到藍婉若剛纔所說的話,頓時醒悟過來:“原來小姐是擔心單公子會有事啊,難怪要帶上四少爺也不願帶上我!小姐她這是在擔心我,可是小姐她怎麼就忘了擔心自己呢?糟糕,我必須馬上趕回去告訴宏管家和方將軍他們,不然小姐萬一受到了什麼傷害,那麼二少爺一定又會擔心得吃不下飯也睡不着覺的……”想到這裡,杜喜薇連忙回頭轉向李府跑去。
“少王爺,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隨從小聲地向單君傑稟報說道,“少王爺,要不要我去——”
“少青,你忘記我們現在是去幹什麼了嗎?”單君傑頭也不回地對他身後的林少青說道。
“沒有,我們是要到西郊去接義少爺沐雨的,可是……”林少青緊跟上單君傑後說道。
“這就行了,他們既然愛跟着,況且都已經跟到這裡來了,那就讓他們繼續跟下去吧!我們只管去接沐雨就好,行了,少青,你也不必再理會他們。”單君傑說完,便不再多語地繼續向前趕路。
“少王爺所言也沒錯,但——”林少青見單君傑不在意,不禁替他擔憂地緊張起來說道,“少王爺,我擔心他們會對你有所不利啊!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兒,保不準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動手……”林少青正說着,這時跟蹤他和單君傑兩人的那羣傢伙,突然就加快腳步蒙上面巾衝到了他們跟前,並將他們圍堵起來給困住了。
“喲呵,你們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是嗎?”單君傑臨危不懼地淡然一笑後,看看眼前的衆多蒙面人從容問說道,“跟了這麼長長的一路,也對,是該沉不住氣了。諸位,爾等着實辛苦了吧!”
“久聞少王爺單公子你的大名,今日一見,少王爺單公子你果然不同常人!在這般危急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鎮定如常,如此年少便可遇事不驚,難得、難得啊!”帶頭的蒙面人走上前來,看向單君傑頗爲敬佩和欣賞地伸手作揖道,“單公子,若非各爲其主,逼不得已要出手,在下倒是很願意交你這個年少的朋友。”
“朋友啊,任何情況下都可以交,但現在卻不是時候。這樣,不管今日發生什麼事,你我若還都能活着,並且往後有緣能夠再相遇,我單君傑定然要與兄臺你做上一回朋友。”單君傑也向來人回禮道,說完便舉起手按着劍準備出招,“這位兄臺,你不背後偷襲暗算我,想來是不恥小人之行吧?再者,你也相信你自己可以勝得過我。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動手好了!”
“單公子客氣,那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蒙面人說完便拔出劍來,朝向單君傑胸口直刺過去,帶着衆手下同他和林少青一起打鬥了起來。大家打鬥起來,剛纔還靜悄悄的樹林一下子便充滿刀劍相碰撞和擊打的聲音。頓時落葉四起並在空中胡亂飄飛,樹林中的鳥獸們也都被驚嚇着撲騰起來。
“聽聲音,他們應該就在前面了!婉若姐姐,我們快點趕過去……”緊隨其後而追到樹林中的李元霸聽着刀劍打鬥聲,拉着藍婉若一邊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一邊回過頭來興奮地對她解釋說道,“婉若姐姐,快點,我們就快要追到了!”
“不行啦,元霸,我實在跑不動了……你先過去幫單公子他們一下,我……我在後面歇歇,一會兒就趕到……”藍婉若停下來扶着一棵樹,擺擺手並吩咐着對李元霸氣喘吁吁地迴應說道,“元霸,拜託了,婉若姐姐懇求你,幫我照顧好單公子,千萬別讓他有事……”
“這樣啊,那好吧,那我就先過去了。婉若姐姐,其實你也不用過去的,你就在這裡歇歇吧!”李元霸說完放開了藍婉若,接着快步朝向前跑去,“君傑哥哥,元霸來了,我來給你幫忙……”
7. “義兄?!”單君傑與林少青正和蒙面人打鬥着,這個時候有一人騎着一匹黑馬從對面奔馳而來,馬上之人看見單君傑跟林少青後,不由欣喜地向他們二人高興得大聲叫喊道,“義兄——,少卿……”
“少王爺,你快看,是沐雨少爺回來啦!”林少青聞言後回頭一看,見來人竟是沐雨,於是便轉過身來高興地對單君傑說道。
“沐雨?!那個人——,他是沐雨嗎?”帶頭的蒙面人聞聽林少青的話後不由突然一驚,看着迎面策馬而來的沐雨給錯愕地呆愣住了。正當沐雨快要趕到林子中,在與單君傑相距約有二十米遠時,突然從樹林的各處又多冒出來許多黑衣蒙面人,並迅速地將他給圍困住了。
“籲——”沐雨連忙一把拉拽住繮繩,讓急速奔馳的馬兒忽然停跑了下來。頓時嚇得圍堵他那些個黑衣人,也都連忙不知所措地退閃到一旁。“黑風真乖!”沐雨讚許地俯下身來拍拍黑馬的脖子,頓了頓對很有靈性的它接着說道,“黑風,現在就得看你的了……走,我們衝過去,駕——”隨着沐雨一聲令下,這匹頗有靈性的駿馬“黑風”便馱着他,快速衝向攔住去路的半圓形殺手包圍圈。攔路的黑衣蒙面人,沒想到沐雨竟會使出這麼一招,頓時全都不由驚惶失措地退閃開,但隨即便又猶如一陣疾馳而過的風般緊跟着追了上來。
“義兄……”終於趕到同單君傑這一處會合,沐雨跳下了馬背來,並拔出寶劍幫林少青邊打邊問道,“少青,你和義兄,你們怎麼會前來這裡?”
“回稟沐雨少爺,少王爺他是擔心有人會在半路上攔截你,所以便叫我與他一同趕到這裡來接應你。”林少青一邊閃躲着刀劍,一邊迴應幫自己的沐雨說道,“只是沒想到還未等來你沐雨少爺,我跟少王爺,我們就先被人給盯上了……”
沐雨和林少青兩人正說着,突然從樹林中又冒出一羣厲害的蒙面人來。
“龍哥,你怎麼親自來啦?”先前跟蹤單君傑的幾個人,其中爲首的那個紫衣人見到新殺出來的蒙面人後,便主動退到一藍衣蒙面人的身旁,並收住劍來看向他問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太放心。”藍衣蒙面人看了看四周後,迴應向自己問話的紫衣人說道,“怎麼樣,東西可拿到手了?”
“不敢隱瞞龍哥,還沒有……”紫衣蒙面人答道,“抱歉,大哥,這麼點兒小事情我都沒能辦好……”
“好啦,沒事了。”藍衣人拍拍紫衣人的肩,看他胳膊受了點兒傷,停頓了一下後對他說道,“我知道你已盡了全力,而他們幾個也都盡力了。雲,你帶他們幾個先退下,站到一邊去休息吧!至於剩下的這些,就交由我來處理好了。阿輝,快把雲他們幾個扶到一旁去。”
藍衣人說完,便讓身後的幾人把受傷的紫衣人跟其他幾個蒙面人替換下。接着,藍衣人又親自帶着新領來的黑衣人,拔出劍將單君傑等人圍了起來。紫衣人雖然退站到了一旁,但卻十分緊張跟擔心沐雨,因爲他看着對方既要與自己一方的人打鬥,又要和不明來歷的黑衣蒙面殺手糾纏,手裡捏着的劍也不由緊緊地握住了。是的,紫衣人想要隨時衝上前去爲沐雨拼殺並保護他。
再說藍婉若這邊的事情。藍婉若喘完氣來到林子中一看,才發現早該到了的李元霸卻沒有在這裡時,一方面她很擔心李元霸會出什麼意外,另一方面她又很擔心眼前的單君傑。奈何藍婉若清楚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好不拖累對方而先蹲在一旁躲着,靜靜地看着眼前這些人在那裡打鬥。
“單君傑,想不到除了我們,竟然還會有人想要殺你!”黑衣蒙面人中帶頭的一個,拿着刀走上前來陰笑着說道,“看來,你們王府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呀!”
“是嗎,恐怕想要我單君傑命的人,不止你和他們吧?”單君傑停下手來,看了看藍衣蒙面人等一行人後,又迴轉過頭看向黑衣人對他接着笑道,“想要殺我——,可以,那就得看你們今天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單君傑,這麼看來,你與他倒是有那麼幾分相像了……”在一旁觀看了許久也未出手的藍衣人,見單君傑這樣迴應黑衣人後突然開口說道,“不,或者可以說,你其實根本就是他!”
“他?!哪個他,他是誰啊?”聞言後單君傑不由側轉身,回過頭來看了看藍衣人困惑道,“奇怪——,你……怎麼,你認識我嗎?”
“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藍衣人看着單君傑冷冷道,“到底是不是他,你心裡最清楚。”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奇怪,先前便有一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說我是她要找尋的人;現在又冒出一個你來,說我與誰相像,或者乾脆說我就是他。”單君傑一聽,立即想到日前在“望江亭”中不知怎的遇到藍婉若時,她似曾也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不禁覺得好笑,於是便收起了劍來回應藍衣人般問說道,“我說——,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哦,是嗎?!還有誰,何人曾對你說過這樣的話?”藍衣人一聽,也不僅呆了一下,然後方纔想起什麼似的接着問說單君傑道,“那位女子,姓蘇,還是——,姓藍?”
“你……你怎麼會知道是位女子,而且不是姓蘇,就是姓藍?!”這下反倒換作單君傑大吃一驚了,他不由困惑地看向了藍衣蒙面人,“等等,莫非你與她相識?”
“這個,恐怕就與你無關了。”藍衣人轉過身去,背對着單君傑後對他繼續說道,“總之,不管你是不是他,一切也都不再重要了。因爲,所有的事情,很快就全都會有個結果!”藍衣人說完便拔出了劍,朝向單君傑衝刺過來。
“甚好,我也正有此意!”單君傑見狀,連忙拔出劍揮手相迎道。黑衣蒙面人看到此時此刻的情景,也趁機拔刀從背後朝單君傑劈砍而去。藍婉若看見單君傑只顧與藍衣人相鬥,而完全沒有防範黑衣人的偷襲,緊張且擔心地一下子從草叢中跑了出來,並毫不猶豫地向單君傑身後跑去,想要爲他擋上背後劈砍下來的那一刀。
“單公子,小心——”藍婉若以身保護單君傑,抱住對方的腰喊道。本以爲自己會被這一劈下來的利刃砍死而閉上了雙眼的藍婉若,但卻沒想到隨着“哐當”的一聲,睜開眼一看那把鋒利的刀竟然早已落到了地上,而同時又有幾滴熱血飛濺到了她的身上和臉上。
8. “龍哥——”站在一旁的紫衣人,沒想到藍衣人竟然會爲了救這名突然跑出來的粉衣女子,繞過單君傑以身擋刀而同時被單君傑跟黑衣人用刀和劍給劃傷,連忙叫着衝上前去攙扶住他,“大哥……你還好吧,一定要堅持住……”
“你……”藍婉若看着藍衣人在自己跟前受傷,看着他那痛苦的緊鎖眉頭的樣子,頓時不由感激而困惑地錯愣住了,“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
“我,我——”藍衣人扶按住自己的傷口,看了看平安無事的單君傑後,才又迴轉過頭來淡然一笑,看向藍婉若欲言又止地繼續說道,“沒什麼,我只是不想傷及無辜罷了……雲,我們走啦……”藍衣人說完,便由身旁的紫衣人攙扶着騎上馬,兩人一同離開了小樹林。其他那些持劍的手下,見狀後也都緊跟着他們倆快速離開了。看到藍衣和紫衣等一行人已經走遠,黑衣蒙面人老大又被藍衣人給打傷,其餘的黑衣蒙面人也都是死的死跟傷的傷,衆人見也不可能佔得什麼上風,於是便只好灰溜溜地撤走了。偌大個樹林剛纔還在廝殺慘烈地激鬥呢,現在就只剩下單君傑和藍婉若,以及沐雨跟林少青四個人了。
“是、是你?婉若姐姐!”沐雨見敵手已全部離開了,回到單君傑身邊一看,才發現站在他身旁的人,竟是三年前曾幫助過自己和難民的好心的女子藍婉若,於是高興地拉起藍婉若的手叫道,“婉若姐姐,太好啦,我終於又再見到你了……”
“你……你是……”驚魂未定的藍婉若這纔回過頭來,看着沐雨努力地想了想後,不敢相信地欣喜道,“你是——,沐雨?”
“嗯,是我!”沐雨見藍婉若認出了自己,頓時也不由非常地高興,“婉若姐姐,這幾年來你過得還好嗎?沐雨可想念你了……”
“我——”藍婉若正想要回答沐雨,這時卻聽見身後的不遠處傳來了李世民跟李建成等人尋找她的聲音,於是便連忙轉過身去衝着林子另外一端大聲地叫喊答應道,“大哥,二哥,我在這裡,婉若就在你們的前面……”
終於看到了藍婉若,李建成和李世民方纔舒吐一口氣,快步趕到了他們身旁。只見周圍躺着些死人,又見四周有打鬥過的痕跡,而藍婉若身上也明顯留有些許未乾的血跡。
“婉若,你傷到哪裡了?”李世民和李建成看着藍婉若,兄弟兩人不由緊張而關心地異口同聲道。
“大哥、二哥,你們別擔心,婉若沒事,身上的這些血跡不是我的。”藍婉若看看李建成,又看看李世民後說道,忽然她想起了什麼,“糟糕,二哥,元霸也到這片林子裡面來了的,可是我卻把他給弄丟了……”藍婉若說完,便轉身跑開到樹林中去找李元霸了。
“婉若,你彆着急,元霸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李建成看藍婉若擔心地跑開去找李元霸,連忙追上前去拉着她說道,“婉若,就算是要去找四弟,也讓大哥我陪着你吧……”
“君傑,這裡發生了什麼此刻都不重要,我要先去找回我的四弟。所以,那些事只能回去後再向慢慢你詢問了。”李世民拍拍單君傑的肩說道,說完也追着朝前跑去了,“婉若,大哥,你們等等我——”
“哎,世民——”單君傑叫住李世民,跑上前說道,“既然要找人,多一個人幫忙就多一份力,不如也加上我們,大家一起去找四公子元霸好了……”
“好,那就多謝了。”李世民感激道。於是,衆人便一同在樹林裡尋找起來。“元霸……”
“四弟……”“四少爺……”
“龍哥,你的傷還好吧?”走進屋中看見藍衣人脫去外衣後轉過身來時的痛苦表情,紫衣人一邊伸手幫忙接過對方的血衣,一邊緊張而擔心地關切着問說道,“龍哥,我還是去把陳師傅給叫過來吧……”
“不用了,沐雲,我龍陽什麼傷沒受過,還會怕這點兒小傷帶來的痛楚嗎?”龍陽叫住正欲轉身出去請太醫來的沐雲,頓了頓接着痛陳利害地對他勸阻說道,“再說,沐雲啊,今日之事也絕不可泄露出去……好啦,我真的沒什麼大礙,你就別再擔心了!你也受傷了,還是先回房去休息吧;我的傷,我自己會看着處理好。”
“可是大哥——”沐雲剛開口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見龍陽已然皺起了眉頭,於是只好先退了下去,“哦,好吧,那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龍陽看沐雲已離開,方纔起身轉頭將門窗都關好,然後才又慢慢走回到牀邊,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一個黑色的藥匣,並打開匣子從裡面取出一些處理刀劍等外傷,所需的藥品來動手爲自己包紮傷口。等到一切都做完後,龍陽才又慢慢一件一件地穿回衣服,然後離開桌子躺到牀上,從枕頭下摸出了一樣東西。龍陽把從枕頭下摸出來的東西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把玩了許久也不肯鬆放開,彷彿永遠也不會覺得有厭煩的時候。
“藍玲,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嗎?爲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付出,哪怕是要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傻丫頭,你或許什麼都不明白吧……”看着手中的那一隻耳墜,龍陽不由在心中想念到了它的主人而自言自語起來,不知不覺間就閉上眼睛進入了睡夢中……
“世民,婉若小姐和你四弟,他們都還好吧?”“煙雨樓”中,望着樓外的綿綿細雨如煙如霧,以及細雨中那朦朧飄渺的景緻,單君傑終於忍不住好奇而關心地舉起杯來看向李世民問說道。
“我四弟元霸從狩獵陷阱中救出來後,除卻受到些許驚嚇跟點皮外傷,其餘的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婉若她……”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杯子,憂慮地迴應單君傑道。
9. “婉若姑娘——,她怎麼了?”單君傑一聽,不由緊張地脫口而出道,“世民,你倒是快說呀!”
“我也不清楚……”李世民擔心起來,並未注意到單君傑的不同,“自從那日回來後,婉若就很少說話,更別提是露出笑容了,而且她最近也不怎麼想吃東西。我真的很擔心,真的好想弄清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君傑,你明白嗎?”
“也許——,也許是婉若小姐她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時之間還沒有緩過神來,所以纔會像現在這樣吧!”單君傑鬆了口氣,頓了頓才又接着說道,“世民,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些話想要告訴你,但是卻又不清楚那些話當不當講……”
“君傑,有什麼話,你對我難道還不能直說嗎?”李世民一聽,坐直身子說道,“朋友之間,沒什麼當講不當講的。君傑,你不妨就直接告訴我好了。”
“這個——,那好吧……”雖然很猶豫,但單君傑還是向李世民開口了,“世民,你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說過的,攔截沐雨的黑衣蒙面人,以及跟蹤並對我和少青出手的那些蒙面人嗎?不知怎的,雖然看得出他們不是一夥的,但我總感覺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共同之處,就像……像是爲了同一個目的……”
“君傑,你指的是什麼?”李世民想了想猜測道,“難道,他們都是爲了那幾分書函?”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跟少青,以及沐雨會在西郊同時遇上這兩幫人,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巧合那麼簡單的!”單君傑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後繼續說道,“還有就是,他們最後之所以會突然收手,似乎也全都是因爲……因爲你家的那位婉若小姐……”
“婉若?!”李世民聞言,驀然震驚而不敢相信地看向單君傑,“君傑,你說什麼?你說是因爲婉若,這、這怎麼可能?”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世民,記得我告訴過你,他們那夥人行動迅速有序,而且出手精準快狠,絕非一般的攔路打劫之人。況且,他們看起來也都並不像是爲了圖財。”單君傑也很困惑不解,但他並不是想要針對藍婉若,而是以事實來向李世民論述自己的觀點,“照樣子來看,我估計他們應該都是將士,只不過隸屬於不同的人來管轄調派而已。單是其中一夥人裡爲首的那個,他竟然肯爲保護婉若小姐而受傷,同時也放棄了殺我,便足見婉若小姐與他們之間,定然有着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
“君傑,我當然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是這不合情理呀!”李世民聽完單君傑的分析後,淡然一笑擺擺手道,“我瞭解婉若,她不可能會——”
“二公子彆着急,君傑說剛纔那些話並無他意,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婉若小姐有些怪異罷了。”單君傑連忙解釋道,“世民,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因爲覺得……或許能夠跟婉若小姐這幾日來的反常舉動,牽扯上些什麼關聯,希望對你和她都有所幫助而已。”
“多謝你的好意,君傑。話雖如此,但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婉若她會跟那些人有什麼關聯。”李世民起身說道,“婉若她是那麼的善良可人,而我們一家又是那麼地喜歡和疼愛她,世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婉若會做出幫那些人通風報信,以及參與搶劫‘萬民書’而害我爹不能被放出來的事情!君傑,真的,你的好意提醒世民心領了,但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因爲,我永遠都不會也不願意去懷疑婉若!好啦,世民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就先到此爲止吧……君傑,你自己再坐着休息會兒,我先走了。”李世民說完便轉身走下樓去了。
“難道,當真是我誤會她了嗎?可是映雪的話——,藍婉若和映雪之間,我究竟該相信誰?她們中哪一個說的話,纔是真的呢……”見李世民走了,單君傑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來,“看來二公子對藍婉若用情很深吶,不然他又怎會如此氣憤呢?那日樹林中的藍衣人與婉若姑娘之間,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啊?那個人分明就是很擔心跟在意藍婉若,不然他怎麼會寧願自己受傷以及放棄取我的性命,也要奮不顧身地騰出手來保護住對方……”
天一點一點亮了起來,江面上泛起層層細浪,一圈一圈地擴散開去並拍打向了岸邊的沙灘。藍婉若獨自坐在江邊的岸灘上,抱着雙膝望看着大江,任憑江風吹拂起自己的衣襟以及吹亂她的髮絲。單君傑收到書信後來到江邊,一邊跑一邊大聲找尋着叫喊了起來。
“婉若……婉若……”就在單君傑轉過身的一霎那,他猛然看到了坐在江邊衣發飄飛的藍婉若,於是便快步跑過去蹲下身來高興道,“婉若,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呀!”
“你……你真的回來了……你……”喝醉了酒且又獨自吹了一夜江風的藍婉若,此時此刻已然顯得有些神志不清,見到單君傑後雙眼便立即充滿了憂傷與愛意,繼而又哀怨跟深情地看着他說道,“子杉,是你嗎……你到哪裡去了……子杉,你、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啊……子杉,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生活在這裡,在這沒有家人和朋友,沒有希望和精神依戀的陌生世界裡……爲什麼,子杉——,爲什麼三年多你都不肯來找我啊……”藍婉若說完便望向單君傑,任由眼中噙滿的淚水再也不聽使喚地流了出來,一顆接着一顆心碎地滴落在沙灘上。
“我……你……”單君傑遲疑着伸出了雙手,終於忍不住抱住藍婉若的肩膀,慢慢地靠近並想要去親吻淚痕滿面的她。而此刻,藍婉若早已把單君傑看成了姜子杉,於是她也不由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單君傑慢慢貼近藍婉若的臉,就在單君傑即將要親吻到對方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不久前蘇映雪哭泣的臉。“君傑,答應我,不要再見藍婉若了好嗎?因爲,她會給你帶來痛苦和不幸的……婉若,她對你而言,這一生都只能是可觀跟可看,而決不可以喜歡和愛戀的!君傑,婉若她會在你面前流淚哭泣,會用淚水來換取你的同情和憐惜,並讓你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甚至會告訴你你像極了某個人……”
10. “子杉……子杉,是你嗎……你回來啦,你知道玲兒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嗎……”藍婉若不由擡起頭來,醉眼迷離地看向了攬扶住自己的單君傑,“真好——,真的是太好了,子杉……”
“都說‘朋友妻,不可戲’,但不知婉若小姐這般對君傑,身爲二公子好朋友的我,卻該如何答覆你呢?”單君傑應道。
“你,你說什麼?” 藍婉若此時雖已大醉,但也還不至於癡笨到聽不出對方話裡有話。
“怎麼,婉若小姐,難道在下的意思,聰慧如冰雪的姑娘,你竟然聽不明白?”單君傑陰陽怪調地笑了笑,見藍婉若仍茫然困惑跟錯愕驚異,於是便壞壞地俯下頭來傾身靠向她,四目相對和貼近臉頰後才又接着壓低聲音說道,“想來婉若小姐應該十分清楚我與映雪之間的關係,當然了,君傑也同樣知曉你和二公子世民有說不明白的糾葛……如果,婉若小姐,在你眼中感情能夠這樣——,那麼,美人主動入懷,我單君傑又豈有拒絕於別處的道理?”
“你、你,你把我看成什麼樣的人了,走開……”藍婉若錯愕住了,“你混蛋,單君傑……”
“哦,不是婉若姑娘一再找尋映雪的麻煩,並寫信要求她哭告着想要接近在下的嗎?”豈料單君傑看藍婉若又羞又氣,反而不惱不驚地湊了上前,“何須那樣辛苦地大費周章啊,婉若小姐,你可以簡單直接地對我投懷送抱,這樣不就好了嘛!在下雖是男人,卻並非君子,我倒很樂意同姑娘你一起,左右也不過就是在事後收你回府,納爲——”
“你,你竟這樣說我……”藍婉若感到很是無語,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藍婉若——,你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啊!”單君傑也不清楚爲何會這樣,只知自己看見藍婉若傷心落淚,他的內心也很痛苦難受,但在盯着楚楚動人的藍婉若並沉疑了片刻,單君傑就又突然壞壞地笑笑,接着譏諷般對她往後說道,“藍婉若,是不是見到每個男人,你都會這樣裝的楚楚可憐,都可以主動投懷送抱?那麼二公子李世民呢,他對你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你……你說什麼……無恥……”藍婉若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單君傑氣憤道,“子杉——,不,你不是他!單君傑——,你混蛋!單君傑,在你心中,不,在你眼裡,我藍婉若真的就是那般人盡可夫的下賤女子嗎?也對,誰讓我自己好壞不分,錯將魚目當珍珠呢……單君傑,從今往後,我藍婉若再也不想看到你!”藍婉若說完,便用力地一把推開單君傑的雙手,艱難地站起身來朝前走去。
“前翻還楚楚可憐,怎麼這會兒就又突然變臉了?”單君傑也站起身來並伸手拉拽住了藍婉若,一刻也不眨眼地盯向她笑着反問說道,“藍婉若,難道你就是這麼應對男人的嗎?是該說‘欲擒故縱’呢,還是‘欲拒還迎’啊?不過可惜,你這一招玩的也實在不夠高明——”
“啪——”哪知還未等單君傑把話說完並反應過來,這時藍婉若便憤然伸手甩給他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聽清楚了單君傑——,我藍婉若再怎麼不濟,也絕非你口中所說的那類女子!”藍婉若像是看仇人般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瞪向單君傑怒道,“單君傑,枉你還是二哥要好的朋友呢,居然如此……單君傑,你剛纔那麼說,不但是在侮辱我藍婉若,更是在羞辱你自己跟我二哥。哼,真是可笑,爲什麼我還會把你看成是子杉呢?不,你不是他,你也不配是他!如果是子杉,他即便寧願自己死,也絕不會讓任何人這麼羞辱玲兒的……”藍婉若說完便轉過身,丟下錯愣住的單君傑搖搖晃晃地朝前跑去了。
“二少爺,你看——,江邊跑着的那個,不正是小姐嗎?”李世民和杜喜薇四處找尋人,這時也來到了江邊,看到藍婉若後杜喜薇向一旁的李世民說道。
“婉若——”李世民剛好也看到了藍婉若,於是就欣喜地開口大聲叫喊起來,接着便跟杜喜薇一同朝她跑了過去。單君傑回過神,站起身來轉頭看向他們。
“婉若……”李世民一把扶住搖搖欲倒的藍婉若後心疼道,“丫頭,你的臉怎會這樣蒼白?好好的,爲什麼要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呢?”不等李世民把話說完,衆人卻見藍婉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倚進他的懷中暈過去了。
“婉若,婉若——”李世民來不及多想,連忙抱起藍婉若,轉頭快步朝向來時的路跑了回去,“喜薇,快、快去請張先生……”
“難道,真的有姜子杉這個人嗎?到底是映雪在騙我,還是藍婉若她在裝可憐?”望看着李世民抱起藍婉若離去時的背影,單君傑不禁一邊開始困惑地思慮糾結,一邊身不由己地跟着追上前去……
“張先生,婉若她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她……”李世民擔心地慌了神,站在一旁看着幫藍婉若把脈的張先生,不由急切而緊張地問說起來。
“二弟,你先彆着急,有張先生在,婉若她不會有事的。”一旁的李建成拍拍李世民的肩膀,自欺欺人般安慰自己的兄弟說道。
“就是啊,二哥,婉若姐姐人那麼好,就算天上的玉皇大帝,他也不會忍心把婉若姐姐給帶走的!”李元霸倒也天真,在一旁對李世民寬慰道。
“可以了……”張先生放下了藍婉若的手,爲她蓋好被子後站起身來,迴轉過頭對衆人說道,“二公子不用擔心,大家也都不必緊張,婉若小姐她只不過是身子太虛,又吹了太久的江風,着了涼纔會如此,並無大礙。”
11. “這——,可是……”李世民仍然很不放心,看向張先生補充說道,“那她爲什麼會昏迷不醒啊,而且婉若剛纔還吐了不少血?張先生,您和安先生是同門師兄弟,我們可是因爲相信你,纔將你一直都帶在身邊的啊!”
“二公子言重,婉若小姐爲什麼會像現在這樣昏迷不醒,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張先生淡然一笑後說道,“不過——,婉若小姐吐出了那些血,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此話怎講?”李建成也困惑不解而擔心地問說道,“張先生,舍妹的身體雖然一向都很嬌弱,但也並非時常都這樣啊,尤其還是像剛纔那樣地吐血……”
“大公子,這個嘛,難道你們大夥兒都不清楚婉若小姐心中積有鬱結嗎?”張先生看看李建成後轉身來到了桌旁坐下,一邊書寫着藥方一邊向他和衆人繼續解釋說道,“婉若小姐之所以會時不時地暈倒,除了先天的體弱多病外,還因爲某些事情放不開,鬱結長年累月地積壓在心中,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心痛病。這下可好了,她前面那一吐,將長期積聚在心口處的淤血都給吐了出來。只要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婉若小姐能夠放寬心並好好稍作休息調養,她將來的身體定然會比以前跟現在都還要好。”
“這麼說來,小姐豈不是因禍得福了嗎?”杜喜薇一聽,醒悟過來高興道,“難怪以前小姐難受的時候,都會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原來她是因爲心有鬱結而疼痛啊!”
“這個藥方已經開好了,請問你們誰與我一同去幫小姐抓藥呢?”張先生起身道,“哦,對了,大公子、二公子,老夫還是不得不多提醒你們一句。婉若小姐胸口處的積血雖已吐出,但倘若她心裡的鬱結不能打開,日後恐怕還會再因此而出事啊!”
“辛苦先生了,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會記住的。”李建成一邊幫張先生收拾着東西,一邊感激地說道。
“心病還需心藥醫,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請先生放心,他日等婉若身體調養好後,世民定會帶着她前去向您叩拜感謝。”李世民說完便送張先生出門,同時還命李元霸和一僕人隨張先生前去取藥。
“婉若,你還真是一個大傻瓜……”李世民送完張先生後便回到藍婉若的房中,看到對方在昏迷中還一直不斷地叫喊着“姜子杉”的名字,於是就走到牀前坐下並不由心疼地握起她的手來,“姜子杉何德何能,竟值得你如此傾心以待?婉若,忘了他吧,忘掉那個負了你而讓你傷心難過的人!婉若,二哥我會永遠陪着你,永遠這樣不離不棄地不讓你傷心難過……”
“君傑,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見到此情此景,李建成對站在房中還未離去的單君傑說道,說完便準備攜同他一起走出去。
“單公子,請吧——”杜喜薇爲單君傑引路說道。待李建成和單君傑都離開後,杜喜薇也退出屋去並將房門輕輕地拉好關上,接着就走向廚房幫藍婉若煎藥跟準備吃的了。
“看藍婉若的樣子,絕不像是裝出來的,是我傷到了她嗎?二公子李世民何等聰明才智,他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被人給欺騙?以李世民對藍婉若的用情至深來看,似乎事實並非像映雪所說的那般啊,再者……”回到“單府”後,單君傑的心再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他對着鏡子中的自己看了又看,“我到底是誰,我究竟是不是藍婉若口中所說的‘姜子杉’?爲什麼我會對自己的過去,一點兒印象也都沒有呢……”
一天又過去了,夜漸已深,可李世民卻不能寐。看着躺在牀上昏睡着的藍婉若,他既心痛又憐愛萬分:“婉若,我多麼希望自己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姜子杉啊……世間怎麼會有你這樣癡傻,這樣深情而執着的女子?婉若,你一定要儘快醒過來……”
“二公子,君傑有句話實在憋忍於心很久,若不說出來也對不住你與我坦誠以待的情義……”單君傑開口道,“君傑清楚世民你待婉若小姐的感情,但我恐就害怕你將真心錯託給了佳人!因爲婉若小姐,她着實不是二公子此生最好的伴侶,當然也配不上你的那份厚愛……”
“何出此言,想來君傑你必然是對婉若有所誤會吧?”李世民困惑不解,但也只是淡然笑了笑,不等單君傑接着往後講,李世民便又開口幫藍婉若說話道,“婉若心有所屬且非我李世民而是另有其人,這一點早在相識之初我便已清楚地知曉。不過,君傑,還是要多謝你的好意提醒,可我也希望你能夠明白,那就是我李世民並不介懷!另外就是,婉若她乃自由之身。無論何時婉若找尋到了她要找尋的人,只要婉若親自開口說想要離開,她都可以離開而且不會被阻攔,這也是我在婉若答應留下的那一日便承諾過了的……”
“二公子,你、你怎麼會——”單君傑怎麼也沒想到李世民對藍婉若的愛,竟然會愛得如此寬容大度以及如此深沉,幾乎完全愛到了無怨無悔和毫無原則。
“怎麼會如此傻,是吧?”誰知李世民卻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嗯,我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兒傻過頭了呢!不過怎麼辦,誰叫我李世民愛上的人是她藍婉若呢,而她偏巧從一開始心卻又不在我的身上,我也就只好默默守護跟靜靜地等待着了……其實,君傑你的顧慮我也不是沒有,可沒辦法啊,突然心動和一往情深的差別,大概便是如此吧!婉若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相反這個丫頭很寬厚善良。但說真的,世民希望她能迴轉身同我兩情相悅,乃是完全出於真心而並非感激和別的什麼……”
“婉若——,婉若姑娘她當真值得世民你這般對待,這般不計結果地呵護跟心疼守候嗎?”單君傑追問道。
“是的,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李世民想也不想,便堅定地回答單君傑說道。
“君傑愚鈍,我實在無法領會。”單君傑錯愕了。
“君傑,你不明白也很正常。沒關係的,各有不同傾心之人,你我之間這纔會沒複雜的紛擾爭執嘛!”李世民笑了,看向仍有些困頓的單君傑,“說實話,君傑,世民我現在還真的懼怕婉若找到她的那個未婚夫呢……”
“懼怕?!”單君傑回過了神,“爲什麼,二公子乃人中龍鳳,試問那姜子杉又如何能夠與你相比?”
“是吧,已經找尋許久了,婉若也都不肯真正放棄……”李世民擔憂起來,他此時此刻的擔憂倒是真心的,“婉若對姜子杉不死心,便不會心甘情願地嫁給我;而要世民我爲難勉強婉若,卻又乃世民萬萬不願做的。因爲我不願意,同時也不能傷害婉若,你都不知道,只要她一落淚,便會叫世民跟着心疼……這些日子以來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現在我只希望婉若能夠忘記過去的一切,好好開開心心地活着,其他的一切就全都交由世民我來給她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