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只在煞那間

分手只在煞那間

阿茹娜手裡拿着的是皇上寫給她的信,剛纔蘇麻喇姑已經走了。她說太皇太后很關心她的身體,還說叫她好好休養,說皇上要處理政事一時不能出來。阿茹娜當然明白,現在已經是天壤之別了。她現在是欽犯的身份,他天子之尊自然是能再見她。說她心裡沒有陰影是不可能的,她很清楚,經過這次之後他們之間已經完了。皇帝的身份是不允許他跟一個欽犯在一起的,即便是他再三承諾,她也很明白一切都抵不過現實。

想了想阿茹娜有笑了笑,現在還想那些遙遠的事情做什麼。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今天的廷議結果,想來這裡應該是皇上要告訴她的。她飛快的拿出信紙,上面清楚的寫着他免了鰲拜的死罪,至於具體要怎麼怎麼處置還要看明日諸位大臣的商議結果。看到這裡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是能保住阿瑪的性命,至於其他的都無所謂了。信上面說讓她靜心修養不要擔心,末了仍然是那句承諾,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會放棄她。她淡然一笑,卻平添了幾分淒涼的感覺。

淑真來的時候居然也帶着一封信來,是尼塔哈寫的。阿茹娜有些想笑,卻笑得那麼勉強。到了如今,身邊的朋友都因爲她的身份而無法相見了。不知是該笑這個世道的現實冷情還是該笑她自己太幼稚。

“怎麼,難道現在都很流行寫信?”出口的俏皮話掩下了心中的苦澀。

淑真早就看見皇上的那封信了,看來都是無可奈何,只是出口卻並不提那些傷人的事。“流行不流行我是不知道了,不過知道都是大忙人,想來也都是放心不下你才特特寫了信來。”

“我瞧瞧尼塔哈要跟我說什麼。”阿茹娜從淑真手裡接過了信。

拆開來,卻原來跟皇上的相差無幾,尼塔哈說會盡力幫她,讓她一定要保重自己。雖然沒有寫其他的什麼話,但是字裡行間阿茹娜看得出尼塔哈的感情。她慨然,尼塔哈很好,如果愛上他將是一輩子的幸福。因爲他專情,因爲他細心,因爲他疼人。只是她偏偏不愛他,所以他一切的好都變成了他致命的傷。想起來一直以來都陪着自己的都是尼塔哈,一直以來對不起的也是尼塔哈。

看見阿茹娜多變而又複雜的臉色,淑真小心的問了一句:“我哥都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說了今日廷議的結果。”阿茹娜放下手中的信淡淡的說。

淑真以爲阿茹娜是在爲鰲拜而擔心,很自然的搭在她的手上想安慰她。“哥哥說他會盡力幫你,那些事情你就不必再想了,最重要的養病要緊。我聽哥哥說你昨天差點兒出事,他今天一直都很擔心你。”

“沒那麼誇張,一點點小病而已。”阿茹娜回握了一下淑真的手。

只是淑真並不傻,知道阿茹娜沒有說實話。她聽尼塔哈那擔憂的語氣,又看到現在她如此蒼白的臉色,還很虛弱的身體,自然也能猜到昨天有多麼的兇險。

猛地,阿茹娜又是一陣輕咳,拿着帕子緊緊的捂着嘴巴,阿茹娜很清楚,帕子上面一定已經是一片鮮紅了。口中的腥味很濃重,而且喉嚨也有些腥甜。終於緩過氣來,拿着手帕不着痕跡的擦了擦嘴角,然後緊緊的將帕子捏在手裡拿開。

淑真並沒有注意到她那個小動作,只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咳嗽給嚇到了。趕緊在一邊幫她順氣,並且忙着吩咐烏蘭給阿茹娜倒茶。阿茹娜略略擡手,表示沒什麼了,讓淑真放心,淑真這才停下來坐到了一邊,只是那雙眼裡滿是擔憂。

今日的廷議大家都學乖了,凡事都先看看皇上的臉色。昨天幾乎都看見皇上那幾次的皺眉跟冷臉,自然是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

“皇上,臣以爲主犯鰲拜既然從輕而判,那麼其他人自然也不能重罰。”吏部尚書回稟到。

皇上一聽這話略微皺了眉,吏部尚書一看心知皇上定然是不贊同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昨日說要重判,結果皇上不高興,今天說輕判皇上又不高興,那到底該怎麼判。

“皇上,臣以爲除了鰲拜,其他人仍然應該重判。鰲拜是因爲皇上仁慈,念其□績故而網開一面,其他人有何□績可言?謀反是大罪,定要嚴懲才能以儆效尤!”安親王一聽他們那些人說的話就很是不滿,若是都輕判了,這大清的律法放着當擺設不成。

皇上聽了安親王的話略略點頭,但是卻並不很是贊同。如果僅僅是放過鰲拜一人,那麼阿茹娜怎麼辦?現在他只關心阿茹娜,其他人自然都沒有那麼重要。

“康親王,你有什麼看法。”皇上隨意的問着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康親王。

“臣也贊同安親王的看法,不過臣以爲既要仁慈處理又不能失了律法公正才行。”康親王半天沒有出聲就是爲了看皇上的反應。昨日尼塔哈的話跟皇上的反應他自然是心理有數,看方纔開口的沒有一個令皇上滿意的,自然說話要小心點兒了。

“那麼皇叔的意思是?”皇上聽出康親王還有下文,自然的問了一句。

“臣以爲那些參與了鰲拜案的人不該輕饒,而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人也不能平白獲罪。誰參與了,該怎麼定都應當按律法處置,而那些無辜之人,就好像鰲拜的兒媳和倫之類確實沒有罰的道理。”康親王一言正合皇上之意。

皇上聽罷連連點頭,其他人一看皇上的反應,馬上就有人站出來附議,不一會兒一大片人都附議。

最終決定納穆福免死,跟其父同罪,是終生監禁。至於中堂府那些下人,無罪的全都開釋。和倫原是蘇克沙哈之女自然要無罪釋放,可是面對阿茹娜的時候衆臣爭議不休。

前夜太皇太后帶着太醫去探監的事情都知道了,而且昨日下了朝又派遣了蘇嬤嬤前去探望,這些無不意味着太皇太后對她的看重。故而不少人以爲阿茹娜又不是鰲拜的女兒,又沒有參與鰲拜一案,自然是要無罪釋放。不過還有一些人則認爲放了阿茹娜會引起麻煩,堅持要與鰲拜同罪。

“你該不會認爲她一個弱女子還能做些什麼吧,況且她也並不是鰲拜的親生女兒。”尼塔哈就聽不得別人針對阿茹娜,馬上就站了出來維護她。

“話不是這麼說的,她雖然不能做些什麼,雖然她不是鰲拜生女,但是與鰲拜父女相稱也十幾年了。若是放了她,她必然懷恨在心,屆時聯合鰲拜黨羽的餘孽那不是後患無窮。”老話兒不是說斬草除根麼,這要是留個後患豈不麻煩了。

“餘孽?怎麼,餘孽你還要留着等着下一次嗎?”皇上不鹹不淡的開了口,聲音卻正好壓住了剛纔那人的話。

“臣失言,罪該萬死!”那人很快明白自己被抓了短,立刻不再開口了。

皇上雖然是明着在挑他人話裡的錯,實際上都聽出了弦外之音,無非是爲剛纔揪住阿茹娜不放的事情不高興了。看來這裡面的事情確實沒有那麼簡單,不少人都在暗自揣測。

最後,經過再三權衡,皇上跟諸位大臣都達成了一致的意見,阿茹娜無罪,但是要限制自由,也就是軟禁。雖然皇上還是很不滿意,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判決下來之後阿茹娜總算是可以放心了,中堂府的人都保住了,而且結果似乎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雖然要被限制自由被軟禁,但是相對於其他的刑罰來說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由於阿茹娜的身體緣故,皇上將她從刑部搬到了出來,移到了宗人府專門拘禁宗親的地方。那裡條件好些,而且離得也近,隨時都可以去看她。爲了照顧她皇上還特地把原先中堂府她用的丫頭都送了過去。怕她會悶,就命人收集了很多有趣的東西拿給她。

只是皇帝不知道,從判決出來的那一天,阿茹娜已經決定要離開他,要跟他分手了。她不恨他毀了中堂府,也不恨他抓了鰲拜,更不恨他軟禁自己,這都是必然的,也是已知的。

“阿茹娜,你開門!”皇上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拒之門外了。

裡面的阿茹娜一言不發,只是把自己悶在被子裡。她現在必須要跟他斷了一切的關係,不然以後會拖累他。

“你要是再不開門朕可就要撞了。”今日皇上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離開,他今日一定要見到她的人,一定要問個明白,爲什麼不肯見他,爲什麼躲着他。

原以爲他只是說說的,沒想到他真的叫人撞門。阿茹娜躲在被子裡也不出聲也不動,相信他自然不會在宗人府怎麼樣。

過了一會兒沒動靜,阿茹娜還以爲他走了,卻沒想到自己被人連被子一塊兒給抱了起來。皇上隨手拉開被子,露出了阿茹娜的臉。她這才知道原來這裡所有的人都被趕走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爲什麼要躲着朕!”皇上臉色不好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淡淡的涼涼的口氣。

“爲什麼每次都不肯見朕。”皇上聽見阿茹娜那麼疏離冰冷的語氣,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開口的話也是隱忍着怒氣。

“我說了沒有爲什麼。”還是那麼波瀾不驚的語氣。

“你不要這麼跟朕說話。”皇上想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兒情緒,只是都失敗了。她那樣子就好像真的什麼也沒有一樣,平靜無波。

“我們分手吧!”阿茹娜定了定紊亂的心神,儘量剋制住自己的心痛,用最淡然的語氣開口。

“分手?什麼是分手?”皇上聽不太明白,但是卻知道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好詞。而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就是我們結束,我們之間完了!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阿茹娜一口氣說道。

皇上聽見這話卻如同五雷轟頂般!原來她要放棄,只是他說過不準,不可以!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

複雜難解的心思使計謀離開皇宮衆人提親中堂府情深而今又情濃分手只在煞那間初至草原新身份打出來的兄弟情離情依依在心間聖駕再臨中堂府英雄救美見真情鬼門關前久徘徊責難誤解由此生兩次相逢不想見聖駕再臨中堂府悠悠河谷話心事別有深意的家宴盡訴真情話奈何鐵血手段對外人問世間情爲何物情深而今又情濃鬼門關前久徘徊草原公主被求取莫名被困欽安殿即將開始的選秀苦相思不如相見情深而今又情濃阿瑪用計免入宮即將開始的選秀離情依依在心間識破廬山真面目皇帝新建的行宮太皇太后勸帝歸就這樣塵埃落定草原公主被求取太皇太后勸帝歸機緣巧遇識真顏深夜留宿欽安殿草原公主被求取情妒怨深鬧決裂尼塔哈宴請賓客思來想去終是錯離情依依在心間親密無間乾清宮一石激起千層浪別有深意的家宴懿旨親宣進皇宮兩次相逢不想見阿瑪用計免入宮酒樓聊天說皇宮佟妃的軟刀刺人太皇太后的離間憂慮過甚病惡化真情面對真心傷雪上加霜更艱難尼塔哈宴請賓客苦心終見帝王成如此曖昧的兩人別有深意的家宴一朝定死無挽回深情解開憂思結悠悠河谷話心事衆人提親中堂府分手只在煞那間鬼門關前久徘徊問世間情爲何物情深而今又情濃懿旨親宣進皇宮情深緣淺怪現實酒樓聊天說皇宮暗潮涌動的後宮分手只在煞那間深情不知向誰訴初至草原新身份就這樣塵埃落定初至草原新身份猜謎驅散冷氛圍雙方探病到刑部原來是一場誤會問世間情爲何物皇帝新建的行宮太皇太后的離間非同尋常的年宴衆人提親中堂府一朝定死無挽回悠悠河谷話心事大家的真實身份皇上的惶恐不安聖駕再臨中堂府阿瑪用計免入宮情妒怨深鬧決裂原來是一場誤會皇上的惶恐不安複雜難解的心思雙方探病到刑部多情卻被無情惱如此曖昧的兩人苦心終見帝王成大家的真實身份深情不知向誰訴一石激起千層浪
複雜難解的心思使計謀離開皇宮衆人提親中堂府情深而今又情濃分手只在煞那間初至草原新身份打出來的兄弟情離情依依在心間聖駕再臨中堂府英雄救美見真情鬼門關前久徘徊責難誤解由此生兩次相逢不想見聖駕再臨中堂府悠悠河谷話心事別有深意的家宴盡訴真情話奈何鐵血手段對外人問世間情爲何物情深而今又情濃鬼門關前久徘徊草原公主被求取莫名被困欽安殿即將開始的選秀苦相思不如相見情深而今又情濃阿瑪用計免入宮即將開始的選秀離情依依在心間識破廬山真面目皇帝新建的行宮太皇太后勸帝歸就這樣塵埃落定草原公主被求取太皇太后勸帝歸機緣巧遇識真顏深夜留宿欽安殿草原公主被求取情妒怨深鬧決裂尼塔哈宴請賓客思來想去終是錯離情依依在心間親密無間乾清宮一石激起千層浪別有深意的家宴懿旨親宣進皇宮兩次相逢不想見阿瑪用計免入宮酒樓聊天說皇宮佟妃的軟刀刺人太皇太后的離間憂慮過甚病惡化真情面對真心傷雪上加霜更艱難尼塔哈宴請賓客苦心終見帝王成如此曖昧的兩人別有深意的家宴一朝定死無挽回深情解開憂思結悠悠河谷話心事衆人提親中堂府分手只在煞那間鬼門關前久徘徊問世間情爲何物情深而今又情濃懿旨親宣進皇宮情深緣淺怪現實酒樓聊天說皇宮暗潮涌動的後宮分手只在煞那間深情不知向誰訴初至草原新身份就這樣塵埃落定初至草原新身份猜謎驅散冷氛圍雙方探病到刑部原來是一場誤會問世間情爲何物皇帝新建的行宮太皇太后的離間非同尋常的年宴衆人提親中堂府一朝定死無挽回悠悠河谷話心事大家的真實身份皇上的惶恐不安聖駕再臨中堂府阿瑪用計免入宮情妒怨深鬧決裂原來是一場誤會皇上的惶恐不安複雜難解的心思雙方探病到刑部多情卻被無情惱如此曖昧的兩人苦心終見帝王成大家的真實身份深情不知向誰訴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