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木然點頭，看了看窗外，她的視線直直的看着窗外什麼也看不見了，樓下的人在歡快的唱歌，除此之外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過了這裡，她便會和上官分道揚鑣了，下次再見便是他騎着駿馬走在十里紅毯上接着自己美麗的妻子接受衆人的祝賀。
她埋着頭繼續吃東西，不讓扶搖看到自己的悲傷。
扶搖看着沐離只是覺得她有些不開心，眼神落在了桌子一邊，放在一個面具問道，“這裡怎麼會有面具？倒是別緻。”
沐離道，“那夜無聊出去走了走。”
扶搖看着那面具說道，“這面具戴着也是好玩，若是在人羣裡面肯定認不出誰是誰來，以前我們都不玩這個，我們都會用人皮來做各種人的皮面，看誰能夠認出誰來。”
“人皮？”沐離追問，不過她不覺得噁心，什麼樣的東西都會有，這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
“對啊。人皮帶着很通氣，就算戴許久也不會有什麼不適。”扶搖見沐離好奇於是說道。“你要是想學姑姑教你。”
沐離眼睛都亮了起來，“姑姑，你教我吧，我們在外趕路女裝多有不便，換成男子的妝容或者是一個不認識的妝容也會方便好行事一些。”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個辦法只怕是個好辦法，既能夠換個面目也能夠在下次遇見上官時候輕易的逃脫過去。
扶搖見她有興趣，沐離年紀小又是好玩便點頭答應，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倒也是在理便點頭道，“你說的極是，女子身份多有不便。”
東西她隨身放在包袱裡面，夜裡面吃過飯之後扶搖才拉着她去了屋，沐離躺在牀榻上，在昏黃的光線裡面看着扶搖拿了些東西出來，用着小盤端放在她的身前，拿了巾布擦拭她的臉。
沐離看着扶搖，卻見她依然微微笑着，語氣溫和的說道，“沐離，閉上眼睛一會便好。”
她閉眼之後只感覺扶搖那雙纖長的手將什麼東西貼在了她的面部，帶着一抹淡淡的冷香。很快便好，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迎上了扶搖的眼睛，聽見扶搖說道，“沐離，你站起來看看。”
“好。”沐離從牀上下來，跑到鏡子前看着裡面的自己，那東西看起來果真是與真的無疑。看不出任何的瑕疵，面部光滑而細膩，她摸着自己的臉，那個姿容出衆的女子不見了反而是一張陌生的臉。
雖然比不上之前那張臉，不過這張臉也算是清秀，皮膚白皙也算是個清秀佳人。
她捏着自己的臉蛋說，“小家碧玉啊。”
扶搖說道，“我可捨不得將你那張臉換成我都不認識。”她看着那張臉聞着那股香味，說道，“這張人皮是在靈族一個女子面部取下來的，那時候以爲不會在派上用場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是用上了。”
沐離拍着臉一面睜大眼睛看扶搖，覺得那實在是不可思議，又聞着那股冷香問扶搖道，“姑姑，這是什麼香味，真香。”
那股香味是她自己煉好的，加入藥水裡面褪去人皮的腥味，“人皮上面剛剛取下來的時候有味道，爲了避免腐爛會有藥水來泡，長期泡放會很難聞，於是我順便加了一些香料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