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的靈力倒是不錯。
那一日她在天牢山竟然接住了他的劍。
倒是讓人不可小覷。
如果好好的休習靈術這個女子將來的能力不可限量,說不定很快就能夠飛昇了吧。
只是可惜了,心思沒有用在正處。
上官楚寒嘆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再去多想。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不要讓這件事情來擾亂他的思緒了。再過些日子他就要娶白青璃。何必讓一個不認識的女子來擾亂這一切。
這段日子過去之後就會讓人送她離開這裡。
相信上官蒼處理這件事情的能力還是有的。
但願那個女子今後能夠變幻好自己的心思,好好的修習,不要在亂想。
回想那一日她散去那些青絲的時候上官楚寒心裡面委實是有些難受。
冠發同結心。發若斷了,那就是情斷了。
這是一個不好的寓意。
沐離此刻搬了椅子躺在院子裡面,舒適的陽光投在她的身上。
天牢山上一年四季溫暖入春,陽光不會太刺眼很舒服,修煉者都會通過這種方法來汲取天地之精華。
她如今身子還很弱,通過這種方法來取的恢復也是個好辦法,再說,曬太陽是個舒服的事情。
春天的時候上官楚寒總喜歡拉着她出來曬太陽,兩個人就懶懶的躺在亭子裡面。
什麼也不說就一直躺着。
頭上的竹林被風吹得微微的動。
竹葉一翻一番的飄下來。
落在沐離綠色的衣裙上,幾片葉子就那麼落在,沐離也懶得去拂去。
她笑了笑,倒是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夠有機會在南風族的天牢山上曬太陽。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以爲離開了這裡就不會在回來,沒有想過她還是回來了。
只是如今的人事變化太多。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悲秋傷春的時候。
這些日子也懶得動,只管在這個院子裡面走。
天青子也算是個守約的人,除了那一夜白青璃來過之外沒有人來打擾,也就是過來送東西的人偶爾來過。
與在桃溪的時候有些相似。
那時候除了洛洛在他們耳邊鬧,便沒有其他人。
冰雪纔剛剛消融的時候,上官楚寒用一擡軟轎娶她進門。
桃溪小築模樣大變,不是之前的那樣頹敗。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重新被修理了一番。
那時候屋子都很簡單,與天牢山的後院很像,都是很簡約的模樣。大約是上官楚寒早就習慣了這樣,所以桃溪小築修好之後也是這個樣子。
十分幽靜。
卻很大氣。
想到這裡沐離便覺得心裡面有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她從楚離的軍營裡面逃出來,動了靈力,差點死掉。是爲了上官楚寒。
來了卻是看他娶另外一個人嗎?
不是這樣。
沐離翻身依照記憶往上官楚寒的院落方向走,去樹下用鏟子挖酒。那些酒她之前就發現了。如今能夠記得她的,估計就是這些酒了。
沐離搬了一罈子便回了院子,躺在椅子上面掀開酒蓋子就開始喝酒。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當初也是因爲胡亂喝了酒纔會出了那樣一莊子事情,不過後來回想其實也是不錯。
沐離笑了笑。
思念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讓人心痛讓人憂愁,一想便是毒酒穿腸過,不想又忍不得。
南風族她沒有親人,除了扶搖每日細心照顧,沒有人在來過。
她不想放棄上官楚寒。
誰也不能阻止她。
不過現在她沒有任何的苗頭。
放棄上官,不可能。當初上官那樣對她,她不能因爲上官失憶就將過錯全部推給上官。
不放棄就看見幾日之後他與白青璃成婚。
她做不到。
沐離看似冷靜,心裡面卻如同萬隻螞蟻在撓她的心。
一邊給自己灌酒一面胡思亂想。
若是可以,她真想毀了這天牢山。
這些狗屁不成文的規定。
可是讓她出現在上官楚寒面前她又該說什麼,那一劍揮過來的時候沐離便是啞口無言,只能自己默默的受着。
或許多出現在上官面前才能夠勾起他的回憶吧。
不過那一日孩子沒了,他都沒有回憶起來,怎麼會這麼輕易記起來。
這種方法讓上官楚寒恢復記憶的可能性太小了。
到底白青璃用了什麼藥,什麼辦法。
普通的喚醒可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卻也能夠試一試。
她不該放棄任何一點的希望,想到那兩把劍沒有任何猶豫的向她扔過來,她的心裡面便有些鬱結。
她就懶懶的躺在椅子上面,溫暖的光照的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那些酒是冰冷的,醇香的。
在口中有一股酒香,原本醇香地酒入口卻有些微微的苦。
比黃連還要苦。
除了苦什麼味道也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