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暖伸出雙臂,忍受着疼痛,緊緊地抱着白流蘇說:“媽,我真的真的真的以爲自己是君家的孩子,你不要趕我走,好嗎?”歐陽雅晴頓時痛苦失聲。
張一一在一旁着急地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一樣都是他們的女兒,現在不該逼着心暖給藍若然輸血了吧?”
“對,就是這話。”君褒義也贊同。君心暖卻覺得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問問左嘯塵:以前對她好都是演戲嗎?沒有一點兒意義嗎?
“你覺得有什麼意義?表示我開始對你動心了嗎?”坐在黑色辦公桌後的左嘯塵眼裡是滿滿的嘲諷和不屑,“在我眼裡沒有什麼能比得過左旗,連我自己都不行,所以,你更不要妄想。”
君心暖緊握着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皮肉裡,尖銳的疼痛卻抵不過心裡的難過:“那,那,爲什麼藍若然就能和你的左旗比?”
左嘯塵仰靠在高背椅上,神色冷淡地說:“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交談這種機密大事。”
君心暖張嘴還要發問,左嘯塵不耐煩地皺着眉說:“好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只要乖乖地在家裡待着,能隨時給藍若然輸血,我還是會當你是妻子。這就是,你該得的報酬。”
君心暖覺得自己還有好多好多話要問他,左嘯塵已經按下呼叫器,要秘書進來送客了。
君心暖知道再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她旋身離開,手扶上門把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問:“如果,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呢?”
左嘯塵已經開始翻閱文件了,他頭也不擡地說:“你說的那種東西我不認識,也不需要。”
君心暖喉頭翻騰着苦澀,腳步沉重地出了辦公室。
電梯門開了,走出來一個飄逸嬌弱的美人,嘴角勾着笑,眼裡卻射出毒箭地看着君心暖:“嗨,我親愛的姐姐。我們以後要相親相愛啊。”
君心暖認真地看着藍若然說:“那你喊我一聲姐姐,就不要去糾纏你的姐夫,這是人之倫理。”藍若然立刻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兩眼沁淚地叫屈:“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我和嘯塵青梅竹馬,你,你卻欺負我有病,搶走了嘯塵……”
藍若然本就是一個嬌滴滴的瘦弱美人,再梨花帶雨的淌兩行淚,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見了都心軟得一塌糊塗。來往的職員的竊竊私語一邊倒地向着藍若然。
君心暖也被藍若然似是而非的說法給弄得灰心喪氣,她低着頭只想快點逃離這裡。藍若然在她身後裝模作樣地喊:“姐姐,你怎麼不理我啊,不要慌着走嘛。”
君心暖逃得更快了,所以沒有看見身後藍若然帶着算計的笑容。
“心暖,你爹孃來看你了——”聽到樓下的呼喚,君心暖不以爲然地撇撇嘴。從她出院後,藍虞山和白流蘇夫妻每天都會來看她。她只覺得不勝其煩,一點也也不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