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茵茵和香秀扶着柳嫣回到帳篷,茵茵有些擔憂,“娘娘,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柳嫣喝着酒,“你們說是不是隻有柳嫣死了,這些人才能放過我。”
香秀急忙阻止柳嫣,“娘娘,你不能說這樣的話。”
“皇上…”南驁出手阻止小冬子的聲音,三人就這樣在外面看着。
“那我該說什麼”柳嫣有些醉意,“這些人有這麼痛恨我嗎?入宮是我要的嗎?從來沒有人問我是否願意,沒有人問我,我是否能扛到最後,沒有人…”
“主子,你醉了,你不能再喝了…”如冰看着這個柳嫣,爲什麼冰兒還要頂着柳嫣的名義回到這兒,真正的主子去哪兒了。
柳嫣起身道:“是啊!我在說什麼。”
“你們怎麼來了”皇普敏抱着被子看着三人站在外面,這些人在這幹什麼?
如冰一愣,“茵茵去外面看看。”
茵茵剛到外面就看着南驁三人站在外面,訕訕道:“給皇上請安,給鄴帝請安,給…”
“好了”南宮逸翔直接問:“你家主子怎麼了?”
“不知道”茵茵的話還沒完,南驁就直接跑到裡面,看着柳嫣一個人喝着酒頓時火大,一把奪過酒杯摔得粉碎,“你喝什麼酒。”
柳嫣看着南驁,嘴角微揚,“來,陪我喝一杯。”
“喝什麼喝”南驁一把將她抱在牀上。
“只說一遍,放手”柳嫣冷冷的看着南驁。
“不放”南驁冷冷說道:“來人,去熬醒酒湯。”
“我沒醉”柳嫣大吼。
香秀和茵茵去熬醒酒湯,南驁硬逼着她喝醒酒湯,這時,皇普敏也把牀給整理好了。
南驁冷眼看了皇普敏一眼,“小冬子,送敏公主回自己的帳篷。”
“不要”皇普敏不走,“再說了,柳嫣也答應了。”
柳嫣清冷出聲:“如冰,把公主的東西放在牀上。”
“是”如冰看了看身後的雪芳和舞衣等人,又看了看柳嫣,柳嫣也看了看雪芳,“還怕我把你們公主怎麼了嗎?”
“自然不是”雪芳笑道。
皇普敏看着南驁說道:“你們還不走嗎?”
“走什麼”南驁說。
柳嫣輕笑出聲,聲線卻冰冷:“小冬子,送皇上去洛貴妃娘娘那兒。”
“這”小冬子不知該如何回答。
南驁緊緊捏着柳嫣的下巴,“朕去哪兒,用不着你來安排。”
“那去景姐姐那兒”柳嫣不慌不忙。
南驁笑道:“朕會讓你來求朕的。”
柳嫣不緊不慢地開口:“小冬子還不送皇上。”
南驁冷冷說道:“走。”
看着南驁的離開,南宮逸翔和洛子淵也急忙跟上,柳嫣回到牀上。
“你讓我想不明白”皇普敏說:“你是他的妃子,應該希望他留下來,可你爲什麼…”
“你也是來和親的,怎麼?不見你給他好臉色”柳嫣反問。
皇普敏被她的話給愣住,這人真是不好糊弄,“我的事不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柳嫣’轉過頭看着雪芳,“雪芳姑娘還不走嗎?”
雪芳急忙笑道:“走,我們馬上走。”
“喂,雪芳怎麼會聽你的話”皇普敏問:“在瀚海的時候她可只聽皇嫂的話。”
“什麼皇嫂”柳嫣一把抓住皇普敏,“什麼皇嫂?”
皇普敏不料她的反應這麼大,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說,你什麼皇嫂”柳嫣嚴聲問。
皇普敏定了定神:“喂,你把手放開,你捏痛我了,瑤凝是去年三月份入宮的,如今是皇兄的芸妃娘娘。”
“瑤凝”柳嫣一把鬆開皇普敏,瑤凝?想不到,去瀚海的是你。
皇普敏有些不解,“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柳嫣看着被她捏紅的手腕有些愧疚,“如冰,把藥拿來。”
“是”如冰隨即拿了一個藥瓶。
柳嫣接過藥,“這藥的效果很好,對了,這瑤凝身邊還有什麼人嗎?”
“誰給你的”皇普敏看着膏藥,“這。。。好像有個丫鬟,叫什麼霜兒的,對了你還別說,你和霜兒的秉性倒有些像似。”
像似?要不是因爲像似,也不會這樣緊張,柳嫣想着這裡,眼中有些柔情,轉念道:“這藥是洛子淵給我,你還別說,這藥的效果很挺好的。”
子淵!洛子淵,皇普敏有些吃味,“你們幹嘛叫得這樣親密。”
“什麼?”柳嫣看着皇普敏的表情,示意大家離開:“好了,你們都下去。”
“是”香秀三人慢慢離開。
柳嫣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銳芒:“我叫得親密和你沒什麼關係吧。”這皇普敏該不會對洛子淵動心了,不行,這可不行的。
“當然,我只是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可是桀帝的柳妃娘娘”皇普敏急忙掩蓋表情。
柳嫣反問:“那你還是一樣,是來和親的瀚海公主。”
“我要你管”皇普敏眸中浮現一抹隱怒光:“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什麼事?”
“沒事,那洛子淵一看就對你有意思,怎麼?想腳踏兩隻船啊”皇普敏心底惱怒。
柳嫣不予響應,淡淡一笑:“我和他只是朋友。”
“朋友,哼!朋友還拼命相救,這樣的朋友我怎麼沒見過”皇普敏心中驚怒交加,上次在街頭,一看就是情侶,還裝什麼裝。
柳嫣聽出皇普敏話中的酸味,“怎麼?喜歡他?”
“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怎麼會喜歡他這樣的人嗎,能配得上本公主的人還沒出生”皇普敏急忙否定,眼睛不敢和柳嫣對視,心道:這人怎麼讓我有些心虛?“那個我要睡了”,說完自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那我不打擾了”柳嫣看着皇普敏:這人還真有意思,只是她剛剛的話,難道子淵真的對我…想到這裡,看着牀頭的皇普敏,自己來到另外一處,從袖中把剛剛的東西拿了出來。
森林的深處,一個女子拔出匕首,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都不到,直直的插在自己右臂上,一搖一晃,拉扯着血肉。
“啊啊啊。”
遙遠的遠方,一個錦盒‘噌噌’作響,一個黑衣女子來到錦盒前,“她脫身了嗎?”
“回主子,已經脫身了”一個人恭敬回話。
“既然脫身了就省得在跑一趟,通知她轉去赤焰”女子看着錦盒,心道:不要命的,還真的服用了。
“是。”
皇普敏這邊昨晚睡得很香,一大早就見柳嫣已經梳洗完畢,“喂,你爲什麼起來這麼早?”
“怎麼?公主睡得不是很好嗎”柳嫣問。
這?該怎麼說啊!剛開始睡得不是很舒服,可到了後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恩,還好。”
“那就好”柳嫣看着皇普敏面無表情。
皇普敏看着柳嫣,這人怎麼會這樣冰冷,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柳嫣冷冷說。
皇普敏頷首,斂了笑:“那個,柳嫣。”
“怎麼了?”
皇普敏支支吾吾:“那個,我總覺得你和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柳嫣冷冷的回了一句。
皇普敏不知該怎麼說,“反正你就是有點冷漠,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
“這纔是我”柳嫣心細如髮,已察覺皇普敏有異:“對了,我們四處走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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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普敏居然答應她的請求,兩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往外走,皇普敏身邊跟着的自然是舞衣和舞陽,柳嫣身邊是茵茵和如冰。
見舞陽看着自己的神色,嘴角微揚,尤其是舞陽的臉色有些慘白,看樣子是被人教訓了,活該,誰讓你跟蹤他的。
“喂,你叫我來走走,可你爲什麼都不說話”皇普敏有些生氣,這人說是四處走走,可又是這副樣子,早知道就該去打獵。
柳嫣仔細打趣舞陽,“怎麼?和我一起走,委屈了不成。”
一語雙關,舞陽微微一愣,並未回話,皇普敏無語:“什麼委屈,我這是覺得這樣好無聊。”
“哦”柳嫣打量着皇普敏,這人喜歡熱鬧,讓她這樣安安靜靜的可是很難的。
皇普敏說道:“我們去看看打獵”,說完拉着‘柳嫣’就往樹林走。
“哎喲!誰這麼不長眼”一個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