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雨軒,“白草,貴妃娘娘回來了嗎”躺在牀上的景言艱難的起身
白草一愣,“沒有,看樣子柳嫣已經和南太后交手了。”
“趕緊去找”景言的聲音隱忍着痛苦,此刻柳嫣是她的救命符,不能出事。
冷浩軒扶着景言,“言兒,你當真無礙。”
“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柳嫣,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那我和孩子也會沒命的”景言緊緊拽着冷浩軒的手,“浩軒,柳嫣不能出事。”
“我知道,可你…”冷浩軒的臉沉了下去,就算要找到柳嫣,可言兒不眠不休也不能爲了柳嫣這個賤人,傷了自己的身體。
“啊”腹中傳來一陣陣痛,景言痛呼出聲。
“言兒”冷浩軒將景言摟在懷中,滿臉的心疼。
雨昕瞧見冷浩軒臉上流露出來的傷痛以及對景言的憐惜,頓時僵在原地,心裡明瞭,公子還是沒能忘掉景言,“娘娘,那個人我們已經將她接回宮,雨昕不明白爲何她…”
“一些事心裡清楚就好了,不必開口”白草急忙給雨昕使眼色,昨日正是雨昕把那人接了過來,自然是瞧見那人的模樣,以她的聰慧怎會瞧不出這裡面的門道,可這事一旦說破了,那禍事也跟着來了。
“我知道了”雨昕點了點頭,心中頓時明白一些,的確,當她看到那個人的模樣時也被嚇住了,看來這柳嫣果然來歷不小。
碧慶殿黛妍苑,出芸靠在牀上摸着懷中的玉如意。
“主子,碧慶殿的裡裡外外都是南太后的人,”晨兒小聲稟告:“我已經將茶花等人安置妥當,不知主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喜鵲和殷子畢竟是局外人,隨意找了理由把打發就是”出芸淡淡的掃了晨兒一眼,畢竟也伺候過她,一些事還是不要做得太絕。
晨兒微微一笑,“是。”
“漓雨軒那兒怎樣”出芸還是擔心柳嫣的安危,和南太后一戰,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是南太后的對手,這人,怎會突然和她針鋒相對。
“當日柳嫣和生死判一戰,雖說被鄴帝救了,但看樣子她的情況不是很好”晨兒點頭。
出芸不由的搖頭,鄴帝?“就連鄴帝身邊的高人也沒辦法”。
“主子,柳嫣的狀態您再清楚不過了,這次沒這麼容易”晨兒扯出一絲笑容。
出芸給晨兒使了個眼色,“呵呵呵,晨兒一些人和事你得仔細看。”
“柳嫣死沒死我倒是不在意,晨兒最擔心的還是景言腹中的孩子”晨兒心裡也在打鼓,主子真的決定幫助景言度過眼下的困境嗎?
提到這個孩子,出芸的眸子緊了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關於這個孩子,那位大人有什麼新的吩咐嗎。”
“這個晨兒不知”晨兒皺着眉頭,按照規矩,景言非死不可,可這孩子畢竟是南驁的骨肉,主子定會看在南驁的面上,就算保不住景言也定會保住這個孩子。
出芸搖了搖頭,她還不清楚柳嫣前來的目的嗎?爲何還要多此一問,“晨兒,明日我們一同前去看看景淑儀,順便教訓教訓這些看門狗。”
“是”晨兒高興的回答,這些看門狗在外面狐假虎威了這麼久,也該嚐嚐自己寶劍的滋味了。
清晨,柳嫣和如冰一同潛回漓雨軒。
“你來這兒幹什麼”南宮逸翔的聲音猛地從身後響起。
二人皆是一愣,柳嫣心中更是火冒三丈,爲何他竟絲毫不曾察覺。
南宮逸翔看着柳嫣臉上的不悅,打趣道:“怎麼,還捨不得你這漓雨軒,”在人好端端的回這幹嘛。
柳嫣沒有回答,直接開口:“綠萍。”
“在”一個綠色人影出現在兩人面前,“見過鄴帝,貴妃娘娘。”
柳嫣淡淡開口:“這三日漓雨軒可被什麼人掀過。”
“有,南太后派魯葛來搜過,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綠萍小聲把事情告訴柳嫣,自柳嫣失蹤後,自己就在暗處守着漓雨軒,那日看着魯葛的人影,心裡就犯嘀咕,他到底在找什麼?
柳嫣眸光微閃:“找到了嗎。”
“沒有”綠萍看着柳嫣難看的臉色,“貴妃娘娘,你怎麼了。”
“沒事”柳嫣搖了搖頭,憑着記憶中的位置,來到石板,用腳試了試,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
南宮逸翔俊眉微挑,隱隱覺得事情不尋常,心中竟生出一絲好奇,“他們在找什麼。”
“不知道”柳嫣微微蹙眉,這裡面到底藏了什麼,“再說了,爲什麼要告訴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好處”南宮逸翔打趣的看着柳嫣,這丫絕對不能小瞧,連他都被繞進去了。
柳嫣想了想,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貴妃娘娘”白草和雨昕一同扶着景言,來到幾人跟前。
景言微微行禮,唯唯諾諾道:“娘娘。”
“我沒事”柳嫣直接回答,看着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不由皺眉,這景言怕是沒幾天活路了,“太后可有爲難你。”
說到南太后,景言頓時面色一沉,“沒有,不知爲何太后一直送什麼補品安胎藥。”
“她這是爲你好,你腹中的孩子可金貴着呢”柳嫣微微蹙眉,南太后的心思自己怎會不知,想必是南景出了什麼事,如今,南太后手中的棋子也只有景言還有她腹中的孩子,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景言現在是安全的。
景言微微蹙眉,“正因如此,嬪妾自當竭盡全力保這孩子的周全,貴妃娘娘,你說是不是。”
“恩”柳嫣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在述說是閒事。
白草和雨昕看到柳嫣居然絲毫不爲所動,心中大怒。
二人對視一眼,白草壓下心中的怒氣,朗聲開口道:“貴妃娘娘,奴婢此次出宮遇到一熟人,見她的頭飾別有一番滋味,便買了下來,如今倒想在娘娘獻醜。”
雨昕看着白草,從袖中拿出一個頭飾,那頭飾渾身呈淡藍色,周圍鑲着藍色的寶石,底部還是一支蜻蜓。
南宮逸翔瞥見柳嫣不爲外人察覺的緊張,微微挑眉,不過是尋常的玩意,爲何她會如此緊張,難道是認識此物。
柳嫣的心頓時漏了一拍,藍寶石蜻蜓頭花!嘴角微微上揚,很快便找回了理智,“這個東西倒是稀奇,可君子不奪人所愛,如此稀奇的物件白草姑娘還是好生收着”,平淡的語氣沒有絲毫溫度。
雨昕不死心,繼續試探,“娘娘,你覺得白草的頭飾如何。”
“說不上了,我平日不喜愛這些頭飾,雨昕姑娘還是問問你們主子的意見。”
雨昕福了福身,“既然不喜愛這些物件,那爲何娘娘還一直盯着白草的頭飾。”
“有些東西就算一文不值我也喜歡,可一些東西就算它價值千金,又是金貴玩意,可我卻嗤之以鼻,淑儀娘娘,你的意思呢?”柳嫣眼中神采飛揚,絲毫沒有受一點影響。
“娘娘說的極是,這自然是個人喜好問題”景言嘴角揚起一股苦笑,心中更加落寞,示意白草道:“白草,還不趕緊收好,省的污了娘娘的眼。”
雨昕和白草一愣,白草急忙將照顧物件收拾好。
“淑儀娘娘出來這麼久想必也是累了,如冰送淑儀娘娘回房休息”柳嫣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卻是絲毫沒有商量的意思。
“娘娘”景言皺眉,這人當真不肯出手。
“淑儀娘娘這邊請”如冰直接在前面引路。
“那嬪妾改日再和娘娘聊天”景言微微福身。
待景言走後,南宮逸翔直接問:“你與她是不是有什麼過節,還是說你在吃醋。”
“沒有過節更沒有吃醋,她懷的是南驁的孩子,除此我想不出爲何我要吃醋”柳嫣擡頭對上南宮逸翔的目光,眼中沒有恨意。
“這麼說娘娘不愛皇上”綠萍微微蹙眉,細細想着:若是一個尋常的女子看到一個懷了自己男人的孩子的女子,爲何沒有一絲恨意。
柳嫣言簡意賅,“我與南驁不過是交易,他讓我保住南晴姐弟三人,便保住莫飛的性命,除此之外沒有一絲關係。”
南宮逸翔濃墨的眉峰微挑,心裡還有一些欣喜可隨機而來卻是疑惑,爲何她會如此,難道在感情上受過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