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會這樣”麻姑微微皺眉,“難道是我們的細作出了問題,”出了楊鈺瑩的事,誰也不敢保證福子對他們是否還忠心,看來得好好的試試。
南太后重重的放下茶杯,目光凌厲的一掃,“去找福子,若對我們還有用處就留着,沒有用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是。”
‘啪’的一聲,洛雪吟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桌子上,目光變得猙獰,“好一個出芸,竟敢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當真小瞧了你。”
“娘娘,我一直不明白,爲何皇上會對出芸如此照顧”翡翠問,這出芸在南驁的心裡簡直比柳嫣的地位還高,他們之間的關係又不像夫妻,這到底算什麼。
洛雪吟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當年,南烈剛駕崩,南太后便想奪權立南景爲皇帝,誰知這出芸竟在關鍵時刻抓住南太后的要害使得南太后不得不將冊封大禮延遲一天,誰知就是這一天讓南驁有機會反敗爲勝,最終坐上龍椅。”
“那娘娘可知南太后的要害”亦初問。
“不知道”洛雪吟搖了搖頭,“此事只有南太后和出芸知曉,連驁也是不知,”和南太后鬥了這麼久竟不能套出一絲半點。
“若我們也抓住這個要害就不怕南太后不任由我們擺佈”宮思淼淡淡的瞥了洛雪吟一眼。
“那此事就交由你去辦”洛雪吟嘴角微微上揚,出芸,既然要跟斗,就奉陪到底。
柳嫣這裡,如冰扶着她,“主子和出芸聊了什麼,怎麼去了這麼久。”
“只是喝茶”柳嫣想了想,看着如冰:“另外,出芸娘娘會幫我們一個大忙。”
“什麼大忙”如冰繼續追問。
“日後你便知曉”柳嫣看着漓雨軒的方向,“別說了,漓雨軒到了。”
“是。”
香秀看着如冰二人,“娘娘,你們回來了,那個皇上已經等了許久了。”
“哦”柳嫣故意放慢速度,走進漓雨軒,“見過皇上。”
“你們都下去”南驁看着一屋子的奴才,直接讓幾人離開。
“是”流朱等人訕訕的看了柳嫣一眼,才走了出去。
“你和芸兒談了什麼”不等柳嫣開口,南驁直接問。
“出芸娘娘跟我說了你們是如何相識相知再到相愛”柳嫣斂下眉眼,嘴角微揚。
南驁聽到相愛二字時一愣,急忙解釋:“我和芸兒只是知己朋友,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什麼”柳嫣嘴角微揚,依舊是剛剛那副模樣,拜託,這是你的私事,關我毛線啊!
南驁挑眉,語氣竟有些溫柔,“我知道你沒誤會,只是你放心,玉環的事我會處理的。”
“怎麼處理,那可是你親生骨肉,”柳嫣聽到玉環二字就不悅,“怎麼?做出這樣的事,幾個字就可以推卸責任。”
南驁身體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那晚我以爲是你。”
“別提那晚”柳嫣急忙打住南驁的話,面無表情,“我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南驁看着柳嫣,轉身道:“玉環的事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甩袖離去。
柳嫣急忙甩自己耳光迫使她清醒過來,醒醒,你現在是柳嫣,柳嫣愛的是莫飛,南驁的事與你無關,咱不能假戲真做。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茵茵和福子急忙阻止柳嫣的動作。
“娘娘,這事不能怪你,是福子的錯,要不是我”福子一愣,急忙改口,“我知道,是娘娘給了我機會,否則福子早就死了,娘娘,福子求你住手。”
“娘娘”小菁和小禮子跑了進來,看到柳嫣打自己耳光,也下跪,“娘娘,要是奴才們做錯事求你責罰,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
“娘娘”小安子等人也下跪。
一屋子的奴才痛哭倒讓柳嫣不知所措,這些人是怎麼了。
“主子,你也累了,如冰扶你去休息”如冰看着下跪的這些人,示意香秀讓他們先下去休息。
三日後,柳嫣摸着頭,定是昨晚靠在窗前受了風寒,頭好痛,“咳咳咳,香秀你們扶我出去走走。”
“娘娘你怎麼了”香秀扶着柳嫣,“頭好燙,你是不是得了風寒。”
柳嫣淡淡一笑,“無礙,我們出去走走。”
“咳”嚴司棋輕咳一聲,“參見貴妃娘娘。”
“嚴娘娘”柳嫣微微行禮,咳了幾聲。
“之前的事娘娘可不要介意,嬪妾也是奉命而爲”嚴司棋微微一笑。
“沒事,只是那木偶到底是誰放在我屋子的”柳嫣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觀察嚴司棋的神色。
嚴司棋慢慢靠近柳嫣,咧了咧脣,輕鬆地笑笑:“是誰所爲,娘娘,這後宮是何人的天下。”
柳嫣一愣,“洛雪吟?”
“娘娘真的以爲是洛雪吟嗎?那福子可是麻姑身邊的人,現在知道是誰了嗎”嚴司棋慢慢笑道,“我也只能說道這個份上。”
“呵”柳嫣輕哼。
嚴司棋問道,“娘娘笑什麼?”
“我笑某人很蠢”柳嫣笑道,“你知道爲什麼景王會捨棄這顆棋子嗎?”
“貴妃娘娘”嚴司棋一愣,臉上有些慌張之色,“你想做什麼?”脣角下意識地咬起。
“出芸見過貴妃娘娘”一個人微微行禮。
“請起”柳嫣看着出芸,點了點頭。
“出芸沒打擾娘娘和嚴娘娘的談話吧”出芸擡頭看着嚴司棋,又看了柳嫣一眼,“出芸也想插一句奉勸嚴娘娘,什麼人該惹,什麼地方不該鬧,自己該掂量掂量。”
嚴司棋看着二人,很明顯,這兩人已經聯合起來了,“你們想幹什麼?”
“你猜”出芸看着背後的水池,計上心頭。
柳嫣離開出芸的範圍,給她騰地。
出芸一把抓住嚴司棋的衣服,毫不猶豫地將嚴司棋重重地扔到地上,而她藉着外力腳下一滑,直接倒在水池中。
嚴司棋吃痛的看着出芸,立時明白過來出芸的目的,當即心下一冷。
“啊!救命”冰冷的湖水侵蝕自己的皮膚,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娘娘”聽着呼叫聲,香秀和茵茵急忙趕了過來。
“出芸”柳嫣也是一驚,想不到出芸會用這種自殺的方式解決嚴司棋,當下跳到水池中救人。
白蘭急忙扶起嚴司棋,嚴司棋急忙說道,“你們還不趕緊救人?”
“啊…救…救命”出芸有些害怕,就連嗚咽聲,也變得顫抖極爲扭曲。
“出芸,出芸”柳嫣也不好受,視線越來越模糊,我一定是瘋了,怎麼看着一朵火焰?‘噌噌噌’三道人影竄進水中,將兩人救起。
“娘娘”茵茵急忙大喊,柳嫣居然跳進湖水救出芸。
香秀大叫:“主子,主子。”
“怎麼樣”南景扶起柳嫣,柳嫣直接問南驁懷裡的出芸。
“芸兒!芸兒!”南驁急忙壓出芸的胸腔。
出芸沒有一絲反應。
“讓開,我來”柳嫣一把甩開南景,“出芸,你不能有事,你絕對不能有事”,扯下香秀頭上的頭飾,直接刺在人中,繼續壓胸腔裡的水,“出芸,你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該怎麼向他交代。”
‘噗’終於吐了一口水,出芸張開模糊的視線,“怎,怎麼了。”
“出芸,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出聲…我該怎麼向他交代”柳嫣一把抱住出芸。
“我…”出芸看着南驁和南景。
柳嫣微微一笑,“是皇上和景王救了你。”
出芸看了看身邊的南驁,緩緩倒在南驁懷中。
南驁憤怒的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嬪妾和貴妃娘娘還有出芸娘娘一起聊天,出芸娘娘腳下一滑不小心落水了”嚴司棋心中一橫,看着南景的表情,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胡說,明明是你把出芸娘娘推下水的”茵茵說道,“嚴娘娘這是故意想要出芸娘娘的命。”
嚴司棋急聲說道,“放肆,本宮也是你一個奴婢污衊的。”
“你…”茵茵被嚇得說不出話。
“是非曲折自有公斷”嚴司棋慢慢行禮,“嬪妾相信皇上,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嚴娘娘的話有道理”南景慢慢開口,“一切還等出芸娘娘醒了之後再說。”
南驁淡淡的開口,“皇弟什麼時候對朕的後宮之事感興趣了?”
“臣弟只是說一句公道話,皇兄要這樣誤會臣弟,臣弟也無話可說”南景慢慢對上南驁的目光。
一旁的洛子淵看着幾人,“現在該把出芸娘娘送回去,讓太醫瞧瞧纔是正事。”
“洛大人的關心有些多餘了”嚴司棋慢慢開口。
洛子淵看着嚴司棋,眼中盡是不屑,“嚴娘娘的話也很多餘,別忘了你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