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個,我們都可以確定出芸的用處不小,她和柳嫣一定達成什麼協議”宮思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若可以使二人內訌或許這以後也挺熱鬧的。
翡翠想到什麼,眸中劃過一道光芒,“娘娘,出芸已經知道我們利用傀儡術對付她,那南驁會不會也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看來日後我們得小心行事”宮思淼嘴角一揚,“翡翠、亦初日後你們除了貼身保護雪吟外,伺機除掉柳嫣。”
“是”翡翠和亦初眉心都是一皺。
碧霄宮,南晴端了一杯茶,看着發呆的南驁,“哥,還在想玉環的事?”
“今天的事情另有蹊蹺”洛子淵沒有看南晴,只是擡頭看着今晚的月色。
“呵呵呵”南驁嘴角微揚,擡眼對上他的視線,他能看出其中的不尋常,精明的南驁,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南驁微微蹙眉,似乎因爲什麼而不悅,“南太后太心急了,反而露出馬腳。”
“傀儡術是苗疆的秘術,看來他們的幫手還不少”南晴淡淡開口,“要不要找翔好好查查。”
南驁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只是緩緩起身離開。
“南景不會露出半點的痕跡”洛子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恢復了鎮定。
“查不到的,不過從柳嫣身上下手或許會找到什麼線索”南驁頓了頓,聲音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空曠而悠遠。
“我知道了”洛子淵嘆了嘆氣,看來嫣兒那還是得去。
鳳藻宮,南太后重重的放下茶杯,“這個玉環,真是浪費哀家在她身上花費的心血。”
“想不到這個出芸在南驁心裡的地位這麼重”麻姑眸光一冷,看來得重新估量她的價值了。
清絡目光凌厲的一掃,出芸,就憑她也能翻起什麼大浪,“太后,我倒覺得這個柳嫣不簡單。”
“此話何講?”
清絡眼底閃過一絲光芒,“這個柳嫣能讓出芸幫她除掉嚴司棋,又鬧了這麼一出鬧劇,看樣子,她纔是幕後黑手,而且景王最在意的還是這個柳嫣。”
“哼”南太后冷哼一聲,原本笑着的臉頓時變得猙獰,“這個柳嫣,當初哀家是看錯人了,白費哀家的心意。”
“太后,我們在她身邊不是還有人嗎”麻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我已經吩咐她,每日在柳嫣的補藥中加入一絲半點的雷公藤,不怕她不會因失心瘋而死。”
“可景王說要保住柳嫣一命”清絡看着南太后試問道:“不如…軟筋散。”
“就照清絡的辦法做”南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驁,還在想傀儡術的事”出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南驁,繼續放棋子。
“芸兒,你和嫣兒…”南驁欲言又止。
“我和柳嫣宛如姐妹”出芸卻是呵呵的笑出聲來,“你不會在吃我的醋吧。”
南驁的嘴角微微上揚,“我一向不懷疑你的取向。”
“那不就好了”出芸微微一笑,“她和你一樣,應該說你們是一類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什麼意思!”
出芸放下棋子,“柳嫣這人看似無情但比誰都重感情,如果我是你,想最應該關心是是景言。”
“言兒怎麼了”南驁看着出芸的笑容,微微一愣,“你知道了。”
“你打算如何處置景言還有她腹中的孩子”出芸至始至終都淡淡的笑着,心道:玉環的孩子是你的刺,可景言的孩子卻是你的催命符,這孩子留一天,南太后就會死死的抓住這個把柄,可若不留,這始終是你的孩子。
良久,她纔開口,“孩子的留與不留決定權在你,若你決定了,我便幫你。”
“我知道了”南驁緩緩起身,“我先走了。”
出芸繼續擺棋子,柳嫣,你該如何圓嬛景言這步難棋。
玉棠軒,“白草,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景言聲音帶着痛苦,臉色有些慘白,這幾年難道自己見的還少嗎,來沒有任何人能懷孕,驁不許任何人懷孕,南太后會…身體有些冷,“白草,你說驁會不會這樣對我,玉環可是懷着他的孩子他都下得了手,那我呢?”
“主子,不會的,你和玉環可不一樣,皇上不會對你這樣絕情”白草急忙安慰,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也沒有任何把握。
“可…”景言喃喃自語:“玉環只是劃破出芸的衣服就落到如此下場,那我呢?我的下場又是什麼?”
“主子”白草直接跪在景言身前,如今之際只有柳嫣才能護住主子和主子肚子裡的孩子。
“娘娘,皇上來了”宮外傳來桂織的聲音。
“快讓他進來”雨昕急忙示意景言。
“我…我知道了”景言趕緊擦乾淚水。
“言兒”南驁走進屋。
“驁,你怎麼來了”景言趕緊吩咐:“白草、雨昕趕緊去倒茶。”
白草和雨昕對視一眼,“是。”
“你在擔心什麼”南驁看出景言的不對勁。
景言一愣,“如果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會怎麼做?”
“把孩子生下來吧”南驁抱住景言:“我會護住他,讓他永遠幸福開心。”
“你還是知道了,可是我好怕”景言的似乎聲音隱忍着痛。
南驁緊緊的抱着景言,“不會的,我一定能護住他。”
“驁,就算你能護住這個孩子,那南太后那兒怎麼辦”景言默默的說道,還有某人。
南驁沉思了起來,“不,不會的,我一定會護住他的。”
“是,是嗎”景言的語氣有些軟弱。
“不會的”南驁看着景言,她的臉上帶着憂慮,帶着淚痕。
“睡吧”南驁把景言扶到牀上,靜靜的看着景言。
景言也沒有說話,看着南驁,心裡的擔心越來越大,下意識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爲了你,孃親得放手一搏。
漓雨軒,柳嫣這邊一直查賬,“娘娘,都快寅時了,你還是睡睡。”
“香秀,我不累,你們去睡會兒”柳嫣一副懶散的模樣。
香秀看着衆人,“大家都睡了。”
柳嫣繼續看着賬冊,拼命揉着太陽穴,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錢到底去哪兒了?
“主子”如冰走了進來。
柳嫣一愣,看了看香秀,“什麼事?”
“如冰是想提醒主子該休息了。”
“哦”柳嫣看着賬冊,“好了,你們也該休息。”
香秀和如冰看了看,“是。”
柳嫣繼續看着賬冊,這些錢只到了嚴司棋名下,可嚴司棋一個人用得着這麼多錢嗎?如果不是她那就是南景,可南景爲什麼要打廣儲司的主意,這可是部門中最薄弱的環節,要是她纔不會注意這些,等等,如果不是南景,南驁也沒必要,那就只剩下南太后了。
“南太后”柳嫣抓住字眼,趕緊翻查南太后的賬冊,兩個時辰後,柳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我的天!這麼多的錢,南太后是要支持南景還是想當武則天?”
武則天!柳嫣一愣,爲什麼會想到這個詞?難不成南太后自己也在籌劃,“如冰。”
如冰急忙走了進來,“主子。”
“馬上給我找南太后的賬冊,我要全部的賬冊”柳嫣直接說。
如冰一愣,“主子,你要全部的賬冊。”
“是”柳嫣說道,“不僅是要這一年的,要全部的。”
“是”如冰急忙找賬冊。
兩人忙了一個晚上,如冰看着天色,“主子,已經巳時了。”
柳嫣伸了伸腰,“我們繼續。”
“是”如冰繼續收拾。
茵茵等人走了進來,“娘娘。”
“你們來了”柳嫣和如冰繼續查賬。
香秀說道,“娘娘,你該休息了。”
“娘娘”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流朱,你來了”柳嫣趕緊停下動作。
流朱慢慢下跪,“流朱謝娘娘救命之恩。”
“救你的是小織,你可別謝錯人了。”
甜兒笑道,“我早就說了,娘娘不會接受你的道謝的。”
“就是”小織也在一邊幫腔。
“好了,我們去吃飯”柳嫣揉着太陽穴,最近怎麼了,頭好痛。
小石頭走了進來,“景淑儀來了。”
“不見”柳嫣直接拒絕,景言這個時候來見她無非是爲了她腹中的孩子,她說過自己不會動她,可別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