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個人走了過來,“玉環妹妹這是做什麼。”
“見過景淑儀”如冰看了看景言,微微行禮。
“嬪妾見過淑儀娘娘”玉環也急忙行禮。
景言看着她們,“你們在漓雨軒吵什麼?”
“淑儀娘娘,是如冰以下犯上竟敢對我們娘娘無禮,還當着娘娘的面動手”寶兒看着如冰,眼中盡是得意。
“放肆!本宮還沒問你,你答什麼話”景言看着寶兒,“玉芳儀,你就這樣管教你的奴婢。”
“嬪妾知錯,還望淑儀娘娘饒了寶兒這次”玉環急忙下跪。
“你們還不趕緊扶你們的娘娘離開”景言看了漓雨軒一看,微微皺眉,剛剛那裡好像有人,難不成柳嫣一直看着這邊。
“嬪妾告退”玉環急忙帶着寶兒和風兒離開。
“如冰,不知柳妃娘娘可有時間見本宮”待三人走後,景言纔開口。
“主子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淑儀娘娘請回”如冰看了景言一眼,轉身欲走。
“如冰,請景言進來”裡面傳柳嫣懶散的聲音。
“是”如冰帶着景言往裡走,心底卻在打鼓:主子爲何要見景言,不是說誰都不見嗎?
“白草,桂花,你們就在外面等着”景言看着思雨閣的方向,示意白草看住桂花。
“是”白草得到景言的示意便和桂花安靜待在外面。
“娘娘,你真的身體不適”景言坐在一邊,看着躺在藤椅上的柳嫣,都日上三竿了,這人還躺在藤椅上。
“景娘娘,剛纔多謝你出手解圍”柳嫣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景言嘴角微微上揚,“就算不爲娘娘解圍,如冰也不會讓娘娘失望,只是爲何要避着玉環,難道真的是爲驁和玉環的事生氣吃醋。”
“呵”柳嫣淡淡的笑笑,“淑儀娘娘這麼做不怕給自己招來禍事,她現在可懷着龍胎,誰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呵!娘娘不也沒把她放在眼裡”景言冷哼一聲,“娘娘覺着這孩子生得下來嗎?”
柳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什麼意思!”
“你我心知肚明,玉環這孩子怕是生不來了”景言挑了挑眉,別的不說,南驁是不會讓這孩子出生,這孩子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又豈會讓他出生,“剛剛路過玉環身邊的時候就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茴香,這東西的用處就不用我說了。”
柳嫣的嘴角微微上揚,“可南太后可等着這個孩子,或許在南太后的庇廕下這孩子生得下來。”
“呵呵呵!玉環這人也不能小看,否則怎會頂了娘娘的名義”景言一臉的笑意,“倘若此胎真的不保,娘娘以爲責任在誰。”
“所以本宮才身體不適,不宜見任何人”柳嫣淡淡的笑着,隱約帶着一絲嘲諷,就算沒有景言的提醒她也是知道的,長期接觸麝香的人就算懷了孕,這孩子也會小產,只是景言跟她說這些話又爲了什麼。
“景言,你對桀帝動了真情”柳嫣瞧着景言的表情,剛剛,那張絕美的臉色露出一絲嫉妒。
景言甜甜的笑着,“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娘娘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人會對驁動情。”
“驁”柳嫣看着景言會意一笑,“我提到南驁的時候稱其爲桀帝,而你則是直接稱其爲‘驁’,在和別人聊天的時候,總是有意識的把話題往和他有關的事情上來講,這是愛上一個人的表現。”
“沒有,我沒有愛上驁”景言下意識的躲開柳嫣的目光,抿嘴。
“抿嘴是試圖掩蓋的表現”柳嫣把玩着茶具,淡淡開口。
“夠了,我根本就沒掩蓋什麼”景言左腳下意識的往外移了一下。
柳嫣淡淡的笑笑,“人在害怕或是極度恐懼的時會出現生理逃跑反應,下意識的會把腳往外移,這些徵兆都表明你已經愛上南驁。”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景言下意識的摸着茶杯,“我對他只有恨,要不是他婷兒也不會死。”
“說話緩慢輕柔表明內心極度的悲傷和焦慮,而你拒絕看着我的眼睛,表明是害怕我看穿你的心事”柳嫣拍了拍景言的手,“你知道爲何我的武功不及那七位,但始終守在現在的位置上,那是因爲…”
“你會讀心術”景言的眸光跟着一冷,想不到她居然會讀心術,太小看她了。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你手腕上那條血絲便是最好的證明”柳嫣平靜的開口,“只是,對男人動情你該知道下場是什麼?”
“我”景言下意識的摸着肚子,臉上閃過一絲訕訕的表情,“我之前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也該還我一個人情。”
柳嫣重新端起茶杯,“就算我會放過你,他們會放過你嗎?”
“什麼意思”景言臉色一變,難道在赤焰還有其他人。
柳嫣嘴角微微上揚,“誰知道呢!”
“不…”景言臉色慘白,一個柳嫣就如此難對付,再來幾個,那她又該如何。
“娘娘!”
“怎麼了”柳嫣慢慢整理衣袖。
“是龍大人求見”青草說:“說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來求見娘娘。”
柳嫣一愣,和景言對視一眼,“龍大人?是廣儲司的尚書龍爻。”
“看來今天只能到這裡了”景言緩緩起身,“嬪妾受益匪淺,多謝娘娘教導。”
“望日後一切小心”柳嫣微微一笑。
“有你這句話,景言自當謹記”景言微微行禮帶着白草等人離開。
“我們也出去”柳嫣來到正堂,龍爻等人早就在候着了,“龍大人這麼急來找柳嫣有什麼事。”
龍爻急忙行禮,“臣見過柳妃娘娘,娘娘吉祥。”
“起來吧”柳嫣示意香秀上茶,詢問道:“龍大人找柳嫣所謂何事。”
龍爻很難爲情,“臣不來也不想來麻煩娘娘,只是…”
“大人請直說”柳嫣示意茵茵上茶。
龍爻想了想,訕訕道:“皇上要臣再燒製一套白釉,可臣試過幾次都無法燒製出像娘娘那樣的白釉,臣實在是…”
“便想讓我幫你燒製一套”柳嫣把玩着茶具。
龍爻急忙下跪,“臣有罪,還請娘娘恕罪。”
“你的白釉什麼時候要”柳嫣淡然的開口。
“三天後!”
“三天,龍大人你讓我們娘娘在三天之內燒出一套,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茵茵首先開口,這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香秀也說:“大人,我們主子怕是。。。”
“臣也知道這樣的時間太倉促了”龍爻尷尬道:“之前就想找娘娘,可娘娘隨皇上狩獵了,臣實在是…纔會今天來…”
“我們現在就去”柳嫣慢慢起身,“希望現在趕去還來的及。”
龍爻急忙下跪磕頭,“謝娘娘,娘娘的大恩臣一定會…”
“這些話以後再說,現在去燒窯”柳嫣直接打斷他的話,吩咐茵茵、青草和小石頭跟着她,其餘的人留在漓雨軒。
龍爻急忙帶路,“謝娘娘!”
“大人請帶路”柳嫣不以爲然。
龍爻急忙把柳嫣帶到廣儲司的陶窯,看着冒黑煙的煙囪柳嫣微微皺眉,“皇上怎會突然要大人再燒製一套白釉。”
“臣不知”龍爻說:“臣本來按照娘娘的方法燒製,可燒出來的完全不像。”
“那你們還有之前燒製出來的成品嗎?”
龍爻說道:“有,王貴、李全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是”兩人急忙把東西拿出來,柳嫣看着這些成品沒有說話。
“這些都是極好的,可爲什麼會…”青草說。
“這些雖然看起來是極好的,可仔細看還是可以發現裂痕,而且顏色也不夠晶瑩透亮,唉!”嘆了嘆氣。龍爻繼續道,“這就是找娘娘來的原因,臣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去四周看看”柳嫣淡淡的開口。
龍爻帶着柳嫣到處看看,一會是瓷土,一會是木材,一會又是水,看完所有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疑點,柳嫣眉頭微微一皺。
龍爻詢問道,“娘娘,你有主意了嗎?”
“暫時還沒有”柳嫣說:“茵茵,幫我換件衣服。”
龍爻眼尖:“王貴,把圍裙拿來。”
王貴對柳嫣很有好感,做事也特別勤快,柳嫣穿好衣服,捏土、燒製,四個時辰過去後,幾人看着成品。
茵茵說道,“怎麼不是白色的啊?”
“不知道”柳嫣看着顏色暗淡不由一緊,瓷土和水她都嘗過,也聞過木材,就連火候也都特別注意過,怎麼會這樣!
“娘娘是不是不舒服”茵茵看着柳嫣的臉色有些難看,提議道:“娘娘,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柳嫣搖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