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柳嫣不開口,如冰繼續道:“如冰曾仔細檢查過那具屍身,不像是死了七八天倒像是…”
“剛死不久”柳嫣直接接過如冰的話,柔柔一笑。
如冰一愣,“主子你早就看出來了。”
“血液的顏色不同”柳嫣意識自己的話不同,改口道:“說說你查到的。”
如冰嗓音低了下去,“如冰查到王瀾出事後她身邊的宮人要麼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要麼下落不明,此外在王瀾出事時,洛雪吟和南太后宮裡同時都有小動靜。”
柳嫣微微皺眉:這兩人不是互看不對眼嗎?怎麼會同時有動靜還是說莫名的心有靈犀,同時出手。
“那主子覺得那具屍身是何人的。”
“王瀾出事,她的丫頭錦華出來指認,又下落不明...”
“主子是她被人滅口,那具屍身就是...”
柳嫣點頭,示意如冰不要開口。
“淑儀娘娘不在自己屋裡呆着,守着我這思雨閣幹嘛”柳嫣看着景言就沒什麼好語氣。
景言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貴妃娘娘不也閒得慌。”
“如冰,我累了扶我進去休息,誰來都不見”柳嫣沒有看景言一眼,讓如冰扶她進去休息。
“是”如冰看了景言一眼,不敢替她說話只能照柳嫣的吩咐辦事。
景言摸着肚子斂去無奈之色,清眸中染上一絲霧氣。
“主子,景言的事”如冰探試柳嫣的心意。
“誰找的事,誰去處理”柳嫣靠在牀上休息。
如冰一愣,她是讓自己去處理,那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可以出手了。
柳嫣看着如冰,嘴角微微上揚,袖中的銀針露出半截,如冰只覺背上一涼,柳嫣順勢運氣點了她的睡穴。
安置好如冰,柳嫣毫無倦意,景格中毒的事到底是誰下的毒手,以王瀾的本事還不敢對景言下這樣的毒手,可那個錦華爲何不打自招,對了,關鍵點就在那個錦華,她去哪兒了,是下落不明還是已經死了。
白草見景言久久不能安睡,手上微微使力,點了景言的睡穴。
“白草,你…”雨昕急忙走了過來。
白草說,“這是爲了主子,更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
“白草,主子都做到這個份上爲何柳嫣毫無反應”雨昕把安胎藥放在一邊,替景言蓋好被子。
“看來柳嫣是不會出手幫主子反而落井下石”白草有些擔憂,以這幾人做事風格沒有一點價值的事是不會做的,看來爲了主子必須早做準備。
夜色如醉,幾隻白鴿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寧靜。
漓雨軒這邊,“香秀,主子去三公主那兒,你怎麼不去伺候”流朱看着香秀,她怎麼老是心神不寧。
“沒,沒有”香秀急急忙忙替柳嫣整理牀鋪。
流朱拍了拍香秀的肩膀,“那我下去了。”
“嗯”香秀轉身看着柳嫣的牀鋪,慢慢捏緊手中的東西,如果她這樣做了,那就對不起柳嫣的信任,可如果不這樣做,主子就會受到她的威脅,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護住主子。
窗外的人影微微皺眉,“不做是嗎?好吧,不如我幫你一把!”
身後一聲悶哼,緊接着是身體倒地的聲音響起,白草看着倒在地上的香秀,撿起她手中的東西,眸子一亮,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郁。
此時的冷宮,一個人影來到一個廢舊的屋子,坐下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偶,眼中閃過一抹詭譎。
碧宵宮廣陽殿,南晴看着抱着南雲的柳嫣,“最近老是不見你,還以爲你把我們都忘了。”
柳嫣並不言語,只是一味逗南雲惹得南雲十分不爽。
南晴抱着南風,“怎麼?景言住在你那兒,惹得你心煩意亂。”
“景言的事關我屁事,只是我好端端的漓雨軒被人擾了安寧,來你這兒躲躲清靜也不行”柳嫣繼續逗南雲玩,惹得這麼鬨堂大笑。
南晴笑道:“我現在知道他們爲什麼這麼喜歡你了,這要是你有了孩子還會不會這樣疼他們。”
“放心,爲了能給他們完完整整的愛,柳嫣應該不會要自己的孩子”柳嫣埋頭逗南雲,根本沒注意門外的人。
南晴被柳嫣的話嚇住,看了看門外,客套道:“臣妹見過皇兄。”
“起來吧”南驁看着一邊的柳嫣有些不悅,這女人的架子也太大了。
南晴看着二人,笑道:“爲什麼你們一見面總是這樣。”
“桀帝還是去看看出芸娘娘或者去看看景淑儀,或着瞧瞧洛貴妃”柳嫣把南風放在地方,轉身看着南驁和洛子淵。
剛想上前行禮,只覺渾身不適,額上、臉頰、手上全是冷汗,心口似有千斤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嫣兒,你怎麼了”南晴示意嬤嬤照顧着南風南雲,自己趕緊上前扶着她。
卻不料,柳嫣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南晴推開,面容頓時變得猙獰,狠狠的瞪着侍衛,“滾開,我要殺了南驁,誰要阻止我,我便讓誰好看。”
那兇悍,沒有之前的冷淡多了幾分陰狠毒辣,面容更是猙獰難看。
洛子淵緊皺着眉峰,“怎麼了。”
“公主”採茵幾人急忙護住南晴,淡兒和淺兒也趕緊護住南風南雲,幾人面面相覷的看着柳嫣,這柳嫣到底是怎麼了,突然發什麼瘋。
柳嫣似發了瘋一般拿出匕首,衝向南驁,“哈哈哈!南驁,我要你死。”
突然地仰天長嘯,好似瘋婦一般,雙手狂亂的揮舞着,就連洛子淵也不敢靠近。
“柳嫣”南驁厲聲喝道,這個柳嫣,怕是瘋了吧!
猛然,柳嫣瘋癲的模樣有了變化,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眉眼帶笑,若是平時的她絕對能迷倒幾個人,但是,此刻的她,經過方纔那樣的瘋癲,此刻的她,根本無法入眼。
此時的柳嫣緩緩朝着洛子淵走去,嬌嗔道:“子淵,嫣兒早就對你傾心,子淵可願帶嫣兒回家,嫣兒不求名分,志願待在子淵身邊。”
聽着這話南驁的臉色更是難看,這個柳嫣居然如此不知廉恥,想男人想瘋了嗎?
洛子淵先是一驚,細想這不像嫣兒的作風,嫣兒不會如此不知廉恥。
南晴則是面露鄙夷,嫣兒今天太不尋常簡直不像她。
“子淵,嫣兒在等你回答”柳嫣自言自語,好似周圍沒有人一般。
“夠了”南驁一怒,手緊握成拳,一擡手,一個掌風朝着柳嫣襲擊而去,絲毫沒有留情,柳嫣頓時飛了出去,洛子淵急忙上去抱住柳嫣。
“噗”柳嫣頓時吐了一口鮮血倒讓她清醒過來。
“還沒死嗎”南驁冷淡出聲,“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死了乾淨。”
柳嫣揉着腦袋,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努力回想,腦袋一陣空白,“子淵。”
南驁臉色一沉,看也不看柳嫣一眼。南晴看了柳嫣一眼,眼中的嫌惡更濃。
“我怎麼了”柳嫣摸着頭,到底發生何事爲何自己一點知覺都沒有。
“驁…”洛子淵順勢搭脈,心下一驚。
“怎麼了”南驁看着洛子淵來到柳嫣的身邊,把了把脈,眉頭一皺。
柳嫣看着二人的反應,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手腕,眉頭一皺,原來如此,還使用這招來害她。
“你們先退下”南驁讓衆人帶着南風南雲趕緊退下,正殿上只剩下南驁、洛子淵、南晴和柳嫣四人。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洛子淵直接問,用這樣的招數來陷害,必定與你有着深仇大恨。
“子淵的意思是”南晴微微斂眉,疑惑的問,今日嫣兒的反應太不尋常了,這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
南驁眸光微閃,“你是不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沒有”柳嫣捂着胸口,南驁可沒留半分情面,要不是子淵出手相救,自己早就死了,這次有欠下他一份人情。
南驁斂下眉眼,“真的。”
“嗯”柳嫣不由得微微蹙眉,有些頭疼,不過這也是實話自己是沒操作這些東西,難道是如冰,想到這兒一口氣提不上來,頓時昏厥過去。
“傳章江”南驁急忙橫抱着柳嫣趕回漓雨軒。
洛子淵看着這一切,眸中有些擔憂,一股失落在心底散開,若是剛纔嫣兒並非中了巫蠱之術那該有多好。
“子淵,剛剛的神色不要在我哥面前顯露”南晴看着洛子淵,以大哥的性子若是知道洛子淵喜歡嫣兒,大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自己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