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上的一處潰爛,很快就能導致整片皮膚的壞死;
牙‘牀’上一處微小的不舒適,用不了多久就會讓你嘗試到牙疼的痛苦;
而一場局勢的迅速崩壞,其原因往往是一個極其弱小的變動。
現在的這個變動,正是茅山上界的又一場大規模襲擊。
不同於上次的是,這次茅山上界的對象換成了所有的上界。沒有錯,就是所有的上界,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亦或是儒‘門’,只要是茅山上界所知道的上界,統統都遭遇了大小不一的襲擊。
不分流派,不分善惡,幾乎是在前後一個月的時間裡,上百個上界接連燃起了烽煙。
遭受襲擊的上界大體可以分爲兩種類型。
第一種上界的頭腦們接到的情報就是,一大羣身披灰袍的修士不知從哪處空間裂縫中冒出來,這些修士毫無目的地衝擊最近的一個集市或是修真家族‘亂’殺一氣。
當然也有個別上界遭遇的情況是有組織的襲擊,這類上界就是第二類上界了。在遭遇襲擊之後,有的上界都回避回答自己所遭遇的損失,只是一味地強調要嚴懲幕後主使茅山上界。
“這些上界着實是被打痛了,不然不會連自己遭受的損失都避而不談。”張侯半開玩笑地說道:“這茅山上界下手也真是狠,估計是在他們的軟肋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當他看到趙闌臉上嚴肅的表情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走題了。
他咳嗽一聲,繼續解釋道:“明眼人很快就可以看出來,這次大規模的遇襲事件中,肯定有不少上界是被人渾水‘摸’魚。”
所以這第一種上界就仗着自己人多勢衆,強行將後者提議的組建聯軍,反攻茅山上界的事給壓了下去。
他們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巨大的損失,但是誰也不願意被別人戲耍一通之後,還不明不白地撞向了茅山上界這支利刃的刀口之上。
事情很快就有了進展,有一上界的修士在徹查自己擊殺的茅山上界修士屍體的時候,意外發現了這名修士居然帶着一件道‘門’慣用的法器紫金八卦鏡。
這是一件可以將道‘門’真氣轉化爲龐大的金行真氣的法器,藉助轉化後的金行真氣,就可以引發天上的雷電。
這件能夠引發雷電的玄階上品法器,也只能由道‘門’修士使用。
不止是這件法器,還有的上界發現了襲擊自己的茅山上界的修士,在襲擊過程中居然不小心使用了非鬼修的神通。
鬼修由於其流派的特殊傳承,所以能夠自如使用其他流派的鬼修修士,那一定是修爲達到了感悟天地法則的地步。試問,這等絕頂高手,怎麼可能輕易參與這種襲擊。越是高階的修士,越是愛惜自己的面子,面子在很多時候在他們眼中,那可是比一切都重要的東西。
一件證據還可以解釋爲茅山上界的惡意挑撥離間,但是接踵而來的鐵證,足以證明了潛藏在襲擊背後的險惡用意。
道‘門’的上界指責是佛‘門’的上界故意所爲,佛‘門’的上界則說這些鐵證中還包括了儒‘門’的獨有法器,儒‘門’的上界立刻找上了自己的老 。看]^書網奇幻冤家道‘門’,他們說道‘門’勢力最大,最有可能策劃和指揮這種卑鄙的行動。
三大勢力互相咬定這件事和自己無關,一場很可能持續百年甚至千年的口水戰即將爆發。索‘性’的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及時站了出來,將所有人怒火從三大流派的爭論導向了幕後的黑手身上。
茅山上界派出了一名低階弟子,讓他帶着一枚‘玉’簡來到了一個勢力複雜的“三不管”上界。
這個上界在之前的襲擊風‘波’中,連續遭遇了兩三‘波’“茅山上界的修士”襲擊,付出了上千名修士的傷亡,有多處大型集市被洗劫。沒了集市,這處上界基本也就是半殘狀態,估計沒有個百十年,那是沒法恢復元氣。
這樣慘重的代價,讓這個上界的絕大部分修士對幕後的黑手恨之入骨。
茅山上界的那名低階弟子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讓這些整天想着怎麼復仇的修士們明白,他們接下來的方向是什麼。
“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還是茅山上界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打算。”張侯說道:“真是條毒計啊,茅山上界的人公佈了一批名單。”
名單上面自然是一些上界的名字了,不用說,這些上界都是和上次的襲擊事件中有着脫不了干係的上界。
現在有了茅山上界的肯定,這些上界一定是參與了襲擊。
這下好了,不少上界的修士都有了發泄怒火的宣泄口。
先不管自己是不是被茅山上界當成了借刀殺人的那把刀,先把這些上界欠自己的債給要回來。
三大流派的大佬們一覺睡起來,就發現很多上界已經陷入了自相殘殺的戰火中。
這對於希望通過長期的口水戰來將這件事拖延下去的大佬們無異於是個晴天霹靂,這種‘混’‘亂’的局面是他們最不希望看到的。
而茅山上界的這一手棋,真可謂盡得“快、準、狠”的三字真訣。
本來是打算在將這件事的風‘波’蓋過去後,再對茅山上界發動一輪“外科手術”式嚴厲打擊的大佬們,因爲茅山上界的這一‘陰’招,一下子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局面。
攘外必先安內!
大佬們來不及組織對茅山上界的反擊,只得先一處處地對自己地盤裡面的戰火進行調解。這種內耗最容易將三家都拖入互相攻殺的戰爭泥潭中從而不能自拔,時間越長,三家流派的損失就越大,甚至最後被茅山上界端了也不一定。
但是積攢了千年之久的摩擦,在仇恨的火‘花’點燃之後所燃起的熊熊大火,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熄滅的。
茅山上界又迅速地拋出了第二份名單,這上面同樣是一些證據確鑿的參與襲擊的上界或是勢力的名字。
新一輪千年浩劫的大幕由此拉開。
聽完了張侯帶來的最新消息,趙闌不禁擡頭仰望天空,心中一片苦楚。
“沒想到這千年浩劫最終還是來了。”趙闌對張侯說道:“這次三界衆生,是真的要在血裡活力走一遭了,希望這次千年浩劫能快點度過,少造點殺孽吧。”
張侯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點悲天憫人的心思啊,不過你也不要再想三界衆生了,還是先想想你自己接下來要執行的任務吧。”
張侯上前一步,遞給趙闌一枚‘玉’簡,接着說道:“這是亭主臨走前特意吩咐我‘交’給你的,回去之後要細細地看,要是有什麼不懂的,要及時問我。”
趙闌接過張侯手中的‘玉’簡,他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先生,你這千年浩劫爆發的消息,是什麼時候接到的?”
本來已經快走的張侯被趙闌這麼一問,才扭頭回答道:“這是我昨天才得到的,考慮到情報傳遞的漫長時效,應該是過了有一兩個月吧。”
一兩個月,也就是說千年浩劫最早是在兩個月前就爆發了,茅山上界的動作還真是快啊。距離上次襲擊也就才半年多的時間,就迫不及待地發動第二次襲擊。看來這挑起千年浩劫的元兇,還是得算在茅山上界頭上。
“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趙闌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什麼問題。”
張侯笑了笑道:“好了,那就這樣吧,回去之後一定要將亭主的那枚‘玉’簡好好看看!”
待張侯走後,趙闌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茫茫夜空,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就化作一條淡青‘色’的流光,投向了小木樓。
就在趙闌離開的那一剎那,夜空中原本散發着萬丈光芒的太‘陰’星,被厚厚的黑雲所遮蓋,久久沒有散去。
東海下界。
大唐王朝的皇帝在半年前不知什麼原因,斥退了自己身邊的絕大部分宦官,同時又採取了鐵血政策,大肆打擊貪官污吏和朝中權貴。
皇帝的這一手一石二鳥,不但讓大唐再次煥發了蓬勃的生機,還讓大唐原本因爲大興土木、連年征戰的國庫再次填滿。
不過出乎民衆意料的是,這位勵‘精’圖治的帝王,並沒有將國庫中多餘的財富用於自身的享樂。這位極其年輕的帝王,似乎在一夜之間就擁有了超越了數千年的帝王將相的政治智慧。
他所下的每一道聖旨,不但合乎民意,而且在行事上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無缺。
他所要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讓各方收益。
一時間,這少年帝王成了民衆心目中難得一見的千古一帝,足以和歷史上每一位賢明的帝王並肩。
這還只是開始,這位少年帝王動用國庫中的金銀珠寶,在大唐各地建立起一種名叫“講武堂”的設施。
顧名思義,這“講武堂”正是一種鼓勵民衆習武的設施。
從此大唐各地立刻颳起了一陣尚武之風。每家每戶的家長都會在每月特定的日子,讓自家的孩子去參加各地的講武堂的選拔。
只要能選上了講武堂,成爲了其中的一名弟子,那榮華富貴就會滾滾而來。
被選中的幸運兒只要在講武堂中堅持學個三年,那麼出來之後,優秀者就可以被選入帝都長安的講武堂進行進一步的學習,後來還有可能被選入皇帝的親衛羽林軍。
而那些學習了三年後,沒有被選上的弟子,也可以選擇參軍,成爲一名正七品的軍官。或是領取一筆豐厚的金銀,回到家鄉做個富家翁。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