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我提前告訴你我回來,那還會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個畫面嗎?又怎能讓我撞見你和安木一起?”冷碸的話裡隱隱約約透着幾分的怨氣。
一時間,季錦年有點不明白冷碸話裡的意思,只是很無辜地看着冷碸。
冷碸也不再說些什麼,而是用力地拽着季錦年的手,往他停靠在冷宅裡的車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安木坐在車裡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看着冷碸如此暴力的對待季錦年,他有些按捺不住了,連忙從車裡下來,走到了冷碸的跟前,攔住了他。
“你幹嘛?你最好給我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冷碸一看安木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氣打不一處來,心中的那團怒火燒的更加的猛烈了。
“冷碸,你最好對季錦年溫柔一點,不然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安木的眼睛裡似乎也有一團火在燃燒着。
頓時間,覺得周遭都在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的氣息,這氣息濃的幾乎都要讓人窒息了。
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季錦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因爲她從未想過這兩個男人,一個是以前自己深深愛着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現在死心塌地愛着的男人,兩個男人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碰面。
突然間,還沒等季錦年反應過來的,冷碸揚起手,一拳打在了安木的臉上。
安木的臉頓時間青了一大塊。
安木當然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怎麼可能會任由冷碸這樣打自己呢,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上的一絲血絲,隨即也揚起了手,狠狠的一拳直接落在了冷碸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
季錦年一下子傻眼了,看着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竟然爲了自己而大打出手,她連忙上前一步,眼看着冷碸又要出手打安木了,季錦年趕緊抓住了冷碸的手,用一種很害怕的眼神凝望着冷碸那雙充斥着怒火的眼睛。
季錦年原本是不想冷碸和安木兩個人繼續打起來的,可是,這在冷碸的眼裡看來,卻好像是季錦年在保護着安木,怕冷碸傷害了他。
可是,季錦年的心裡真的不是這樣想的。不管怎樣,這兩個男人,她都不想誰爲了自己而受傷。
季錦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的手依舊緊緊地抓着冷碸,頭微微地垂着,不敢直視冷碸的眼睛,而安木就站在季錦年的身後。
此時的局面有一些尷尬,三個人,不說話的,但是目光卻在閃動着。
冷碸現在心裡燃燒的那團怒火還沒有消滅,他的雙眸看起來是那樣的深邃,雙眉緊鎖,冰冷的雙眼冷冽地掃過一直垂頭的季錦年,然後又用怒視的眼神瞥了一眼站在季錦年身後的安木,一句話也不說的。
隱隱約約間似乎可以看見冷碸那微微眯起的雙眼裡跳動那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怒氣。
隨即,冷碸又將那冰冷的眸光,緊緊地鎖在了有些難過的季錦年的臉上,而此時的季錦年,心裡隱忍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冷碸的突然出現真的讓季錦年很意外,她只能微微地垂着頭,實在是不敢直視冷碸那似火的雙眸。
“你季錦年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誰都別想從我的身邊把你搶走!”冷碸的語氣裡少了平日裡的那種溫柔,反而多了幾分霸道的口吻,他說的話似乎不是說給季錦年聽的,而是說給安木聽的。
從冷碸的話中,明顯可以聽出他對季錦年那深深的愛,那別人奪不走的愛,可是,在季錦年的耳朵裡聽起來,好像自己是冷碸的附屬品一樣,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還沒等季錦年反應過來的,冷碸就用力的反拽着季錦年的手,硬是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後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很用力地將季錦年往車上推了進去。
整個動作,完成的非常的利索,可是,卻讓季錦年的雙手感到非常的疼痛。
季錦年有些不滿地看向冷碸的眼睛,之間他的瞳眸就好像是惡魔一樣,讓人看了一眼,就不禁地覺得非常的害怕。
眼睜睜的看着季錦年就這樣被冷碸拽到了車上,安木當然不可能冷靜的站在原地了,他衝了上去,正好冷碸關上副駕駛座位上的車門。正打算跑到駕駛座上,安木就擋在了冷碸的面前。
兩個男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相視着,兩個人的眼睛裡都流淌着憤怒的目光,不覺間,只覺得車子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汽車四周被一股很強大的冷氣流給包圍着。
“年兒她不是你的附屬品,她有權利追求她的幸福,同樣,我也有權利追求我的幸福。你,冷碸,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負年兒,對她不好,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把她搶回到我的身邊!”安木的語氣非常的堅定,不容一絲的質疑。
看着安木看着冷碸的那種冷冽的表情,季錦年的心裡不禁被嚇了一大跳。其實,在季錦年的心中,安木一直保持着一種很溫潤的姿態,很少會看到他發火的樣子,然而今天卻被她見識到了,卻讓她很深切的感覺到了從安木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刺骨的氣息,這股氣息同樣也非常的強大。
“呵呵,只有我冷碸不想要的女人,從來沒有從我身邊溜走的女人。所以,你放一百個心,我不會讓年兒回到你的身邊的!”從冷碸的身上,明明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有一種因爲生氣而燃燒的氣息,可是,他竟然能夠笑得那樣的沒心沒肺。
看着眼前的冷碸,季錦年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瞭解冷碸了,不瞭解他對自己的感情到底還是不是剛開始時的那樣了。
“不管怎樣,我會等着那天的出現的,等着年兒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天!”安木那一向都很溫潤的眸光,突然沉的深不見底。
安木說完,又將目光鎖在了在車上很不安地坐着的季錦年的身上,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眸光又重新變回了原先的那種溫潤。
看了季錦年一眼,安木不再說些什麼,就有些失落地走回了他自己的車裡面,然後還沒等冷碸的車開走的,他的車就嗖一下的往前開去。
看着安木的車漸漸地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季錦年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此時還站在車頭前面的冷碸,將所有的一幕幕都看在了眼裡,他用那種冷冽的眼神盯着季錦年看着。
其實,季錦年並沒有不捨得安木離開的意思,只是覺得安木爲了自己而和冷碸結怨真的不值得,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可是,在冷碸的眼中看來,他覺得季錦年是捨不得安木就這樣離開了,所以纔會一直盯着安木車子離去的方向看着。
“怎麼樣?看着自己的情人離開是不是很捨不得呀?”在季錦年還沒回過神的瞬間,冷碸就爬到了車上,看着季錦年說着,話語中帶着冷笑的氣息。
“不是這樣的,我跟安木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們現在也頂多只能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季錦年不知道正在氣頭上的冷碸會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但她還是極力地解釋着,因爲她真的不想讓冷碸誤會自己和安木的關係。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關係?你以爲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你以爲我現在還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冷碸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其實是在隱隱地作痛着,這種心裡的疼痛只有冷碸自己能夠知道,因爲他真的隱藏的很深,不會讓季錦年覺察到的。
此時的冷碸,正準備掏出手機給他的秘書打電話的,因爲,他本來是想今天回來補辦那天因爲突發事情而沒有完成的求婚,可是,今天的冷碸,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去向季錦年求婚了。
原本,冷碸這樣突然地趕回來,是爲了想給季錦年一個大大的驚喜的,是想給她一個補償的,可是,事情變化的就是這麼的快,讓你無法預料到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情。
秘書的電話撥打通了,冷碸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用很嚴肅的語氣對電話那頭的秘書說道,“今天叫你安排的事情給我全部取消!”
冷碸說完就立馬把電話給掛了,電話那頭的秘書雖然心裡充滿了疑惑,但是,總裁吩咐的事情他只能無條件的服從,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問爲什麼。
坐在一旁的季錦年,瞥頭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他此時心裡任何一絲情緒的冷碸,她的心裡也涌動着一絲的疑問,其實她也有點好奇冷碸口中所說地安排的事情會是什麼事情。
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季錦年的頭腦中匆匆一閃而過,畢竟冷碸是一個大忙人,每天等着他做的事情有非常的多。
冷碸一個不經意間,竟然摸到了已經早就準備好了的放在口袋中的那個裝着鑽石戒指的盒子,冷碸的心不小心抽搐了下,心裡涌動着一絲的失落。
原本已經計劃好了的求婚,卻因爲種種突發的事情而臨時變更了。而一旁的季錦年卻一直都蒙在谷裡,壓根就不知道冷碸要向她求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