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輪着手裡的角鐵,抵擋着他們。
警察終於來了,很多的警察,打開倉庫的燈,幾個竊賊躺在地上,個個都全身血淋漓的。
我的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的亢奮中,手中拿着的那根角鐵,警察撬了好久才撬開我的手,他們問我話的時候我足足愣了好幾分鐘,公司的保安來了,公司的管理層領導也來了,說了我是倉管後,警察讓我坐在一個貨箱上,給我點了一支菸,我纔回過神來。
一個警察給我包紮着我的手,我才發現我也渾身是血,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接着就是去醫院、錄口供。接着回到那個破倉庫睡覺,睡到了傍晚,或許男人都會經常做這樣的夢,清晨快起牀時,總會夢見與自己身旁莫名其妙的人做那個事情,我又夢見了與巫婆佟的那一夜,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表情,每一次的叫聲,每一個姿勢。
就在我最開心的時候,突然間醒了,真想沉寂在這個夢裡永遠不要醒來。
醒來時看見的人竟是阮蘭,我嚇得哐當爬起來,套上外套,弄了弄頭髮:“阮,阮姐,你怎麼在這?”
“你真是嚇死我了!”
“什麼嚇死你了?”我那個時候把我和竊賊打鬥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還看了看手機:“啊!今天還有幾車貨要裝!”
伸手去拿褲子的時候,手臂撞到凳子上讓我感到一陣巨疼,看了看自己的手,纔想到昨晚的事情:“阮姐,是不是我防衛過當,把人家打死了?”那可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幸好你沒事,我剛纔上班就聽到倉庫這邊發生了大事,就下來看你了!真怕你出事了。”
看着她那種焦急的模樣,我不但不覺得傷口疼,甚至還奇怪的想,要是傷的再重點就好了,我想捂着她的手……
看着她那張動人的臉,我的手不聽使喚的伸了過去,抓住她手的瞬間,她突然抽走:“先起來吧!”她抽回手後臉紅的掀開了被子……
掀開被子後她更臉紅了,飛快轉頭揹着我,不過我自己的臉比她更紅了,我的腿間搭起了一個高高的帳篷,都是那個夢惹的禍,可惡的巫婆佟,我慌慌張張的拿着褲子穿起來。
我站起來:“阮,阮姐,我,這。”該說什麼好啊這是!
兩個人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一大批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進來,爲首的是巫婆佟,這什麼陣勢啊?難道被我打的那幾個人有死了嗎?
巫婆佟給了阮蘭一個眼色讓阮蘭退出去,阮蘭出去了,站在阮蘭前面的那中年人一下握住了我的手:“小孟!真高興我們公司有你這麼一個好員工啊!”
我傻不愣登的看着跟前這人似真似假的如火熱情,這人又感嘆的拍着我的手背說道:“好員工啊!真是個好員工啊!”
“這是總公司的盧寧副總,你這次立了大功了!他是代表總公司來探望你的。”巫婆佟在旁邊介紹,臉色陰晴難判。
總公司?副總!咱這種小螞蟻受到總公司副總慰問的機率比中五百萬的機率還低啊!我正要開口,他扶着我坐下,就像電視中某領導扶貧一樣的靠着老鄉坐下來,如火熱情一副關切老鄉一個月的低保能領多少塊錢的表情:“小孟啊!你這次爲我們公司立了大功了啊!挽回了不小的經濟損失,爲所有員工作出了楷模,樹立了典範,哦,對了,你的
傷怎麼樣了?”
“本來已經不疼了,但是你摁住我傷口了。”
他急忙抽回他的手,尷尬的笑了笑,輕輕的拍着我的肩膀:“小孟啊,你看你對公司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會向王總裁請示,一定讓你滿意!”
看來經過這次事故,我還因禍得福,成了公司裡的英雄了。提要求?很明顯不會被開除了,而且還可以升職,估計至少能當個部門的副部長,但是想到辦公室裡還有莫混蛋這樣的人,那羣勢利眼的小人,相比之下,這個小小的倉庫,是我來到歐富最舒服的地方,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這兒。
“盧副總,我對公司沒什麼要求,只要繼續留在歐富做倉管的工作就可以了。”
他愣着朝身後人羣望了望,顯然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吧,我補充到:“我是說,我哪兒都不去,在倉庫這兒工作就好了。”
他這次聽清楚了,估計他在想世上怎麼有這種傻子,稍微想了想後看着我:“小孟啊,謙讓是一種美德,但是也要考慮一下現實,我看這樣吧,也別先着急拒絕,你先考慮考慮,你想到哪個部門去,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人事部的,我跟他們交代交代,如果你一定要留在這裡的話,也可以,加薪加獎金!怎麼樣!”
我高興的恨不得抱着他親一口,外表假裝低調冷靜的謝過他:“謝謝盧副總的關懷,謝謝公司對我那麼好。”
他又對我噓寒問暖一番,後面的人還照了幾張盧副總和我的合影,說是準備在全公司開展向我學習的宣傳活動,他們離開了,我興奮得抱着枕頭狠狠的親了幾口,
哇!老子要加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