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唐唐公司老總,有身份有地位,而我只是一個打工仔,當然是怕影響了你的聲譽。”
她無所謂的說到:“對於一個女人,沒有男朋友,被人叫做老巫婆,聲譽影響更大。”
我慌忙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人家說,巫婆,佟總這樣高貴的女人,竟然跟一個小職員在一起。瞧不起你。”
她問道:“我幹嘛要給她們瞧得起我?”
我噎住……
她說:“這些都是你的死黨,你信不過他們?”
我又問道:“王犇呢?那你就不怕王犇知道啊?”
她反問道:“我倆之間早已經過去,他算個什麼東西,他憑什麼管我的私事?”
這時候,只有李剛能打開僵局,他站起來說道:“各位各位,首先呢,我要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佟總,相信大家都認識了。但是今晚呢,佟總和各位一樣,懷着無限歡喜的心情來參加程麗麗小姐的生日會。大家要放得開高高興興,佟總才高興。首先呢,我們先敬我們佟總一杯。“
巫婆笑了一下,端起酒杯給了我:“大家開心就好,別老是佟總佟總的。現在是私人時間,你們叫我鳳鵬就好。這樣給我敬酒,我感覺我自己好老。像個老長輩。這杯酒,敬祝你們的恩人好了。”
佟總髮話,無人敢說不,都敬了我喝。
恩人?我看看,程歆,程麗麗,李剛,姍姍都算吧?還有幾個同事,都是和李剛在店面相處非常好的好兄弟,當然我不能算這幾個人的恩人。
趁着巫婆佟拖去外套拿去掛的時候,李剛湊到我耳邊緊張道:“剛纔我打電話跟你說什麼恩人,她都聽見了?”
我說道:“是啊,她的聽力很好的。”
李剛又緊張問道:“那我說的那句老佛爺她也聽見了?”
離着我們有四五米遠,而且屋裡還放着音樂,巫婆接着李剛的話道:“是啊,都聽見了。”
嚇得李剛差點尿褲子,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說道:“我認罪,我自罰一瓶……”說着,抄起一瓶啤酒就灌進自己的嘴裡。
那幾個店面的底層員工,一個輪着一個的給巫婆佟敬酒,這是他們進公司原來和高層最近的一次接觸,當然要極力表現了。
姍姍趁巫婆佟去衛生間時,給我敬了一杯酒。笑道:“豆漿,怎麼看,都比你和阮蘭合適多了。”
我回笑道:“看起來而已,那就不錯了。被你拐着彎誇獎,我真高興。”
姍姍說:“你真高興就成了。來,幹瓶。”
喝完後,轉過身去的那一刻,她的表情苦澀了我的整個心情。
巫婆佟坐回我旁邊來,說道:“豆漿,我醉了。我想給你唱首歌。”
她自己上去點了一首歌,,脫去了外套的她,裡面是一件緊身紅色薄衣,火辣耀眼,衣着入時,風情萬種地在臺上輕擺着,滿身洋溢的是對自己美貌的自信和情不自禁的嫵媚張揚。
程麗麗許願,切了蛋糕。吃了蛋糕就該散場了。
巫婆佟把車鑰匙遞給姍姍說:“姍姍,開着車回去吧。車子讓我停在停車場了。”
我不解地看着巫婆佟。今晚並沒有喝很多,而且都是啤酒,她的酒量,不止這點吧?
巫婆說道:“姍姍沒喝多少,順便他們一同回去。我和豆漿,坐出租車就成。”
姍姍接過巫婆佟手中的車鑰匙,然後看着巫婆問道:“佟總,我想抱抱豆漿。”
巫婆轉過身子不看。
姍姍抱住了我,我拍了拍她的背:“傻妹妹,怎麼了?”
她哽咽着說:“以後,我就死心了。死心地叫你哥哥了。”
說完她很堅決的放開了我,轉身噔噔噔腳步繁亂的快速離去。她的肩在輕輕聳動,我低下頭不去看。塞了一支菸進嘴裡。
走下樓梯,跟在我身後的巫婆佟滑了一下差點沒摔倒。撲在了前面的我,我急忙抓住了她,抱住她。問道:“怎麼了?你平時很能喝的。”
巫婆佟搖了搖頭:“沒事。大概是因爲,沒吃飯就喝酒吧。”
是啊,她畢竟是一個女人,而且那些啤酒很涼的……
摟住了她,頭埋進她如雲的發裡嗅了一下。說道:“是我不好,我居然忘記了這點。我陪你去吃宵夜,走。”
她雙手環着我的脖子說:“能聽你對我說一句話,我就飽了。”
“是不是我愛你?”我問道。
她注視着我的眼睛,深情款款娓娓呢喃:“無論生活會呈現怎樣的顏色,無論世界變幻出多少滄桑。無論未來遇到何樣磨難。你都是我一生的獨一無二,你都是我的無可替代,我要一生一世與你相依相守,即使頭髮全白,牙齒掉光也要和你依偎在一起。豆漿,我是認真的。你相信我。”
這是邱雅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對我海誓山盟。她居然記得一字不落。我傻傻的笑問:“這句話,是情節需要嗎?”
巫婆佟牽着我的衣角,說道:“我當你說不相信。”
我的臉在她的耳畔輕輕磨蹭:“巫婆,我相信。”
坐在出租車上,她說道:“覺不覺得我以前對你很殘忍很瘋狂?”
我笑了一下:“你也知道啊?我以爲你不知道。”
華麗典雅,神情楚楚動人,迷離卻又包含情感的雙眸灼灼看着我。
她說:“我欺負你,欺負了後自己又更難受。”
我問:“以後呢?”
她說:“繼續欺負,讓我們倆都不好過”
我吃吃笑了起來:“那好,那我現在先欺負你。
她按住我伸向她腋下的手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想聽麼?”
巫婆的整個世界,對於我來說。都是全新的,充滿了無數個問號。強大的好奇心簇擁着我去探索。我說:“想聽。”
她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會與你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就像腦中有個人告訴我一樣。你別笑啊!你信不信?”
我笑着:“嗯,我信我信。知道麼?那個時候你叫我進辦公室。我見到你的時候,有個聲音從地獄下傳來‘衰人,你要被開除了’。”
她瞪了我一眼,倒在了我懷裡。
與她坐在撒滿月光的地板上,看着窗外。有風穿過窗臺,似有若無,撩動了巫婆的發,和純粹的感情。思念與感懷隨着輕風流瀉,一種快樂與幸福交織的回憶。
小夫妻的生活,或該是如此吧。與我夢裡嚮往的,全都一樣。我感覺自己像是一片飄泊的扁舟,終於靠岸了。
巫婆靠在我的肩膀上,左手握着我的右手,右手在我的手臂上輕輕拍着。看着我的手說道:“你受傷那時,我心疼死了都。可我又要面子,不敢說出口。那段時間我也忙,根本沒有時間去理你。後來去醫院看你,在窗外看見你牀榻邊不是姍姍阮蘭就是麗薩。我拿着花就丟到了樓下,太氣人了。”說完咬了我的肩膀。
我笑道:“你這叫心疼啊?那時從你臉色看得出來,巴不得我死了纔好。”
她說:“我是真的巴不得你死了纔好,省得擾我傷神。”
我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我能和公司老總抱在一起。也不敢奢望。”
她扶住我的脖子,親了我的嘴脣,說道:“我困了。明天早上還要去見一個客商。”
我失望道:“哦,那去睡吧。”
她的手探進我睡衣裡,說道:“睡之前,我希望你能抱抱我,吻吻我。”
我說:“只要你不要用領導的口氣跟我說話就成。”
她打了我一下:“笨啊!沒人的時候,我當然會全心全意的做你的女朋友。”
我問:“幹嘛喜歡我?”
她機智地反問:“那你又幹嘛喜歡我?改天再討論,來啦……”
脫去睡衣的巫婆,肌膚白得耀人眼,腿部修長得像芭比娃娃,線條流暢而生動……
出門去上班時,巫婆說她的車在公司。自己上了出租車,讓我開車去店面。
她攔下了一部出租車,跨上去的時候停了。問道:“今天你做什麼?”
我說:“上午去轉轉,寫這個月的銷售策劃。下午去開發區那面,邱雅讓我過去幫忙看看新店的裝修和格局。”
她說:“這事我知道,孫梓程跟公司派去的人持有不同意見。下午你等我電話,我陪你去。”
我點點頭說:“那也好。只怕耽誤了你的工作。”
她重複說:“等我。”
巫婆上了出租車,我進了自己車子。若有所思看着那個音樂盒。
吃了點東西,然後回來店面辦公室。接着是看了看上個月的銷售額,再者提筆慢慢構思策劃。
時光如水,生命如歌,下午來了。又可以見到那個讓我愛的不夠的巫婆了。
攬勝在店面門口等着我,酷酷的巫婆帶着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眼睛。我過去問道:“開你車去麼?”
她反問:“你要開你車去?”
我說:“我有時候,想抽菸。”
她說:“就不能忍到目的地?”
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是,佟總。”
上車後,我問:“今天怎麼不忙了,騰得出時間了?”
她說:“以前畢榮搗亂。現在他忙着他的地產引人投資受騙,不經常來公司。他不搗亂,我就沒必要始終在公司守着了。”
我問道:“爲何不直接炒了他?”
她說:“畢竟是公司的元老,瘦死的駱頭比馬大,還不到連根拔起的時候,所以現在只能讓他掛個名,威風威風。當然,也要防着他在暗箱整垮歐富,我是要多多留心才行。”
說到公司,工作,管理之類的事,她都是一套一套的。思維鮮明,邏輯清晰。語氣穩當的自信,一切都在掌控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