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盯着我哭着問道:“你爲什麼要關機?不是說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去面對,不能一個人獨自承受嗎?我都快擔心死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說:“你這不是受傷着嘛,我就想去去就來,可誰料到發生了很多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去去就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巫婆看着我,淚眼婆娑。
我抱着她拍着她的後背說:“不哭了,乖,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易通地產今晚開了個價格,比今早高出百分之十的價格來!我們已經籤合同了,而且已經當場轉賬了預付款!”
她卻沒有開心的樣子。
我問道:“幹嘛啊,笑一笑,這可是好消息。”
“我今晚坐在這裡想了一個晚上,我想通了,沒有了你,我要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她哭着趴在我的肩膀上。
我說:“別哭了呀,這不是錢的問題,今天跟他們結下樑子,不去消除這個誤會可不行啊。我們敵人那麼多,不能再繼續樹敵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巫婆搖着頭,埋進我脖子間哭:“我想通了,你說得對,我不要再一意孤行了。我們挫敗了王犇又如何?打倒了我叔叔又如何?我父親也不可能回來了,我可能還會失去你。沒有了你,給我什麼我都不重要了。”
“巫婆,你好高啊,人家情侶女人哭,都是埋進男人的胸懷中。你得埋進我的脖子。”
她說道:“不許岔開話題……”
“嗯,不岔開話題。”
“以後,我們不要再過這種生活了,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好嗎?我們賣了公司,都不要了好嗎?去你父母那裡,跟他們一起生活,好麼?”巫婆哭着說道。
我說:“傻孩子,這怎麼可能?就算我們有足夠的錢過下半生,可是你想過嗎,我們一旦沒有了錢,沒有了人,沒有了權,沒有了勢力。到那時候,我們曾經得罪的人要我們不好過,那怎麼辦?”
巫婆擦了擦眼淚說:“我們走,我們去南方,找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總之,我不能失去你。”
真哭成了淚人了,我摸摸她的臉說:“巫婆,這是不可能的。我們要好好過生活,當然可以,可是這些問題還沒有解決完之前,我們時刻都是生活在危險中。如果沒有了金錢,我們不堪一擊!等過一段時間,把這些事情解決完了之後,我們再考慮這個問題好嗎?”
首先當然要解決王犇的恩怨,要麼跟他和好,永世不再翻臉對抗,要麼就弄死他,讓他沒有反抗的機會。接着便是費德勒,費德勒到底處於什麼立場,得先弄清楚才能做決定。
我抱着巫婆躺在沙發上,她全身都軟趴趴的,她太累了。壓力太大,身體負荷太大,身上帶傷。現在已經是她體力腦力承受的極限了。
我按了按她的肚子,問道:“你沒吃飯?”
巫婆輕輕地點點頭。
我說道:“你在這躺一躺,我下去找東西給你吃。”
巫婆搖着頭:“不要你離開我了……”
“不行啊,你不吃東西是不行的!”我堅決說道。
巫婆說:“那麼我們一起去……”
“好。”
去停車場要了車,兩個人去了樂都商廈,只有肯德基和電影院這個時間還營業,去買了份雙人套餐,喜滋滋的來到巫婆旁邊:“那面電影院午夜場好像在演漫威的新片,剛開始,你想看麼?”
“想看,但是吃的怎麼辦?”
“拿進去,邊吃邊看嘍。”
“電影院不讓吧。”
“放心,看我的。”我把外
套脫掉,蓋在裝食物的塑料袋上,看樣子就像是我拎着外套一樣。
我去買了票,和巫婆進了影院,此時電影已經開始了,所以電影院裡很黑,這個時間看電影的多數都是小情侶,而且漫威的片子一上映都很火爆,即使是午夜場,看電影的人也很多。
我和巫婆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剛要坐下,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當時眼珠子差點沒驚訝的掉下來,我們旁邊座位的一對男女居然是他們。
我上去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伍哥,好愜意啊,居然看午夜場?最重要的是懷裡的美女,幹嘛低着頭啊,擡頭打個招呼啊!”
疤臉自然也看到我們了,通過電影的光線可以看出他的臉色也有些尷尬,但是既然碰到了,也只好打了個招呼:“還真巧啊,你和弟妹也來看電影。”
我和巫婆坐下後,我趴他耳朵小聲道:“說說吧,你們兩個是怎麼混到一起的,居然也不告訴我。隱藏功夫做的很好啊。”
疤臉看了看旁邊的美女,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阮蘭終於忍不住也開口了:“豆漿,真想不到能這麼巧,碰到你和佟總。你們還沒吃東西麼?帶了肯德基進來。”
“姐姐,你終於開口說話了啊,我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呢,哈哈。”我特意逗她,阮蘭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快看電影吧,不然票就白買了。”疤臉似乎特意爲阮蘭解圍。
我也不多說了,畢竟在電影院裡也不是聊天的場合。
漫威幾乎每部電影都很好,情節節湊,而且視覺衝擊力強,每次看都感嘆國產電影不知道還有多少年能追趕上老外。
電影散場後,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四個到了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串店,點了些串和啤酒,我嚴肅的問道:“說說吧,兩位,怎麼認識的,今天不滿足我的八卦心理,你們休想回家。”
阮蘭無奈的搖了搖頭,疤臉畢竟是男人,被我問急了,大聲道:“說就說,我就是和小蘭好了,也沒打算瞞着你,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通知你們這些人而已。”
然後他把兩個人認識的過程簡單說了,原來他們是在前幾天那次農名工衝擊歐富辦公樓的時候結緣的,當時疤臉衝進去的時候,正好碰巧阮蘭被人包圍了,疤臉則碰巧來了個英雄救美,碰巧還不小心受了點傷,然後阮蘭自然是知恩圖報的女人,就在當晚給疤臉送了些補品,畢竟都是經歷過風雨的男女,很多的共同語言,後來兩個人聊了一個通宵,後來就自然而然的迅速升溫。
雖然劇情有些狗血,不過想想兩個人以往的經歷,我都感覺這是天作之合。
吃喝完畢後,疤臉送阮蘭回家。
巫婆問我:“已經四點多了,我們去哪兒睡?”
我說:“我睡大橋底下,你跟不跟我去?”
“去呀,你躺在稻草上,我躺在你身上。”
“大橋底下沒有稻草的,只有報紙……”
“那你睡報紙,我也睡報紙,成了吧?”巫婆嘻嘻笑道。
上了車,我說:“走,去公司宿舍睡,說實話我挺喜歡在公司宿舍睡覺的。那個地方雖然不奢華,但是安心。估計我也就是苦逼的心態,睡我們苦逼睡的地方纔踏實。”
“你是苦逼,那我嫁給了你,也是苦逼了……”
“苦逼這種話只能我說,你不要說。”
“爲什麼行你說,不行我說啊。”
“因爲和你的形象不符。”
到了公司宿舍,整理了一下,調好了鬧鐘躺下了。
巫婆問道:“今天去跟易通地產的
人見面,做了什麼事情?”
我死死抱住了她,雙手放在她身上,摩擦着,感受她皮膚的滑膩。
“哎呀,你的皮膚太粗糙了,磨得我好疼呀!”巫婆嗔道。
我說:“我就喜歡用我生滿老繭的雙手,摩擦你的每一寸肌膚……”
“好討厭,啊呀,好癢啊…”她笑着擋道。
我親了她的臉一下,說道:“唉,每晚都能跟你這樣子嘻嘻哈哈到老,多好呀。”
她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的眼睛說:“一定會的!”
但願吧……
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真像做夢一樣的美好。有淚有苦,可更多的是她帶給我那種飄渺夢幻的美好感覺,讓我沉醉於夢中。希望永遠不會醒來。
巫婆又問道:“說呀,你跟易通地產的人談了什麼啊?他們爲什麼那麼容易就和你和好了啊?”
我說:“就是讓疤臉帶着一百多人圍了他們,後來憑着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大家握手言和!接着便是談地皮,擡高價格,談成功了,簽了合同。還談了王犇的事情,他們原來跟王犇有舊仇吶。”
巫婆驚訝道:“不會吧?”
我說:“王犇偷偷賣了公司存貨,虛開發票!”
“那王犇是揹着我乾的?”巫婆道。
我說:“早就開始了,估計那時候你還只是個初級水平的生意人。”
“有多少?”
“一千多萬吧。”
“不少啊,那他們易通跟王犇如何有仇的?”
我簡單地說了說王犇收錢後不給貨的事。
巫婆說:“王海乾嘛那麼傻不去告他?”
“那發票是假的,證據不是很充分,另外易通地產雖然有錢,但背景卻不深厚。王犇錢雖少,可背景深,而且把關係用到了極致。他那時候就有了百分百的把握能讓易通閉嘴了!利用各層關係打壓了下來,之後王海想幹掉他。可王海不可能是王犇對手啊,王犇不過是跟畢榮說了一聲,畢榮馬上治得王海那幫人服服帖帖的。也不敢捅到你這裡來了。”我說道。
巫婆馬上說道:“他們還留有證據嗎?假髮票之類的,這可是能讓王犇進去坐牢的罪證啊!”
我說:“有啊,我跟易通地產的總經理李斌交了朋友,我們現在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做掉王犇和畢榮。他們說,只要我們要,就給我們。”
巫婆說:“明天你跟孔亮談談這事。”
“也好,跟孔亮談談吧。”我說道。
“還有,價格真的談高了百分之十?”巫婆問道。
我推了她的頭一下說:“還說不在乎錢吶。”
她甜甜地給我一個笑臉:“簽了合同?”
我說:“簽了,明天一早就去辦手續,調好了鬧鈴,明天咱一起把這事了結吧!”
“老公最好了……”
我脫了她的文胸說:“晚上睡覺也帶着這個。”
巫婆嗔道:“幹嘛呀……”
我脫下,扔到牀底:“戴着這個多累啊,緊緊勒着,你難受,我也難受。”
巫婆說:“抱着我,我好睏哦,睡了哦。晚安……”
“晚安。”
她沉沉睡去了,她真的累得夠嗆了。累得身心憔悴。
我卻睡不着了,起了牀,走到陽臺外。搬了個凳子坐下來,看着北斗星抽菸。其實,晚上遙望星星,真的能有過濾一個人心裡雜質的作用。望着星星,想着亂七八糟的人。
沒有王犇,老子也沒有今天。最好是放過他吧,議和。他要不願意,那就得考慮如何整死他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