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不敢炮擊新民軍,但是新民軍卻沒有任何顧忌,劉永福望了一眼猙獰的法軍戰艦道:“紅毛鬼的戰艦很兇猛,看到沒有渾身都包着鐵皮,還有許多大炮,一但各艦齊發,我們會很被動。”
沒有多想,他立即讓人找到會操持火炮的人手,炮擊碼頭海岸。
雖然他們都不是專業人士,炮彈都打歪到姥姥家去了,但是還是讓法國軍艦忌憚無比,紛紛開動馬力,冒出一朵朵黑色的蘑菇雲,麻溜的退到了外海。
劉永福還不放心,更不在意炮擊的結果,組織一個連的人就這樣盲目炮擊,繼續打。
他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想組一個炮兵營,反正繳獲大炮這麼多,不能浪費了,所以讓他們練習學習。
二呢就是威懾法軍戰艦,同時摧毀碼頭跟內海岸。
這個時候的大炮只要捨得炮彈練習,新炮手們都能很快就掌握使用大炮。
經過小半天的肆虐,法國人在越南人的基礎上,辛辛苦苦修建好的碼頭跟內海港,被摧毀得千瘡百孔。
爲了進一步把法軍戰艦的威脅降到最低,陳柄恩找到劉永福聽建議道:“劉大人,想防止法國戰艦的大炮靠近過來轟擊土倫城。除了毀掉碼頭外,最好是讓人填堵海岸,破壞水道,拉來木船沉港,建立人工擱淺區,把他們擋在外海港。”
劉永福點點頭覺得陳柄恩的方法不錯,反正這海港自己也用不了,索性毀了它,越南人的東西咱們也不用心疼,這時警衛員跑過來在耳邊嘀咕了幾句。
“什麼,越南人殺了上百個法國人。”
劉永福詫異不已,同時又有點憤怒,先對陳柄恩道:“我現在撥付一個連給你,由你來負責破壞水道一事。”
交待完陳柄恩,劉永福這才帶着人去處城內越南人對法國人的傷害事宜。
新民軍是一支紀律嚴明,重規矩的部隊,不輕易殺俘虜的,尤其是平民。
哪怕是對紅毛鬼,他們也保持着基本的剋制,沒想到剛剛奪下土倫,就因爲戰事緊張,把法國人交給了越南人,結果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
劉永福是黑着臉過來的,當然他本身皮膚就有些黑,雖然跟法國人打仗,但是還是很敬重這法國的士兵,剛纔奪城一戰,法軍的表現可圈可點,尊重對手,就是尊重自己。
“把法國人接手過來,關到法軍兵營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接近格殺勿論。”當然這條命令是對越南人而言的。
同樣對於已經被越南人殺死的法國人,劉永福也沒有多少同情,更沒有追究殺人的越南人。
但是不作死就會死的越南人卻跳了出來,指着被押走的法國人道:“你們爲什麼把法國人弄走,我們要殺光法國人,你們怎麼能放過紅毛鬼。”
“碰!”
劉永福讓親衛朝天放了一槍,冷喝道:“土倫是你們打下來的嗎?法國人是你們打敗的嗎?你有什麼權利主張這個主張那個,你叫這麼兇,法國人奪下土倫的時候,你們拿起武器打了法國人嗎?”
鬧事的越南猴子不說話了,一個個尷尬的後退兩步,對劉永福有些畏懼起來,目光閃爍不定。
一羣吃軟怕硬的傢伙,劉永福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又道:“土倫是我們新民軍打下來的,法國人是我們用命打退的,現在法國人是我們的俘虜,土倫是我們新民軍的戰利品,這裡現在我說了算,你有意見嗎!”
話畢,新民軍的士兵無不擡起火槍瞄準過去,又或是提高戰刀,刀鋒所指,殺氣凌人,目光犀利,嚇得越南猴子噤若寒蟬,相擠成團。
這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法國人真要被你們殺光了,法軍戰艦還不頃刻把炮彈送過來,老子不白打一趟土倫了,還要挨炮彈揍。
劉永福腹誹不已,對這些越南人很是不屑,但是他知道對這些越南人不能逼迫太緊,守土倫還用得着他們,於是臉色緩和起來:
“前面殺的,那就殺了,你們想殺法國人,這我理解,但是我們新民軍有不殺俘虜的規定,這事是你們有錯在先,我就不在追究了。”
“從現在開始,那些法國人的房子都是你們的了,他們的店鋪也是你們的了,但是裡面的錢財跟吃的全是我們新民軍所有,有誰敢擅自偷拿格殺勿論,你們想要武器打法國人可以到我這裡來領,還有,剛纔參加進攻紅毛鬼的勇士,每人發三十兩銀子。”
大棒加蘿蔔,劉永福揮揮手讓人全撤開了。
“萬歲!萬歲!萬歲。。”
這下土倫的越南人激動不已,歡欣鼓舞,紛紛表示自己錯了,新民軍真是仁義無雙等等。
有銀子拿,還有房子分,多稱讚,多馬屁幾下準沒錯,這些年他們早就奉承法國人習慣了,對這一套是張嘴就來,麻溜得很,不過可惜的是那些堆積如山的錢財呀,法軍搶了大半個越南收刮來的錢呀。。還有那些白白嫩嫩胸、大/屁、股、翹穿着暴露的法國騷娘們。。
不過以後新民軍肯定要走的,那土倫就是他們的了,所以越南猴子一百分的配合,新民軍說什麼就是什麼,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混蛋!土倫怎麼能丟失,怎麼會失守,格林那個婊、子養的,我要槍斃他。”
當裡戈聽到土倫被告劉永福奪取走,幾乎是爆走了,桌子掀翻在地,地圖踩在腳下,銀製的酒杯踢飛在牆角,紙屑飛揚,會議室一片狼藉。
每一個法軍軍官都臉色繃緊,白紅相間,眉宇低垂一言不發。
聖母他姥姥的,誰會想到這個叫劉永福的玩了個聲東擊西加調虎離山還有瞞天過海,膽子這麼肥,竟然敢打土倫。
最不可思義的是,他還真打下來了。
他可沒有海軍戰艦,也沒有攻城大炮,格林那小子的確該殺呀?守着土倫都被人家給趕到海里去了。
最可惡的是,這幾個月來人搶到的金銀財寶都放在土倫呀?
去他聖母的,白乾活了。
每個人心裡都在滴血,我們劫掠一次容易嗎!爲什麼要來參加遠征軍,不就是來搶劫嗎?
“如今算來,將軍我們只能先奪回土倫在從長計議了,那裡可是有我們很多的彈藥跟武器,這要是被劉永福都拿出來招兵買馬,後果不堪設想。”說話的是維西,土倫失守這對他來說是個喜憂參半的消息。
憂就不用談了,菊花被人爆了,誰也高興不起來,喜的是,因爲土倫失守,大軍不可能在向對面的蕭齊發起進攻,在去打順化了,必須先奪回吐倫,找到就近的補給點,這樣三天攻破新民軍陣地之事就作廢了,自己不用跟猴子過一輩子了。
不過在越南國的腹地,沒有戰艦海船的補給,彈藥消耗壓力真的很大,如果從南圻走陸路過來,那不等於白送給越南的游擊隊。
裡戈聞言終於停止了發泄,雙眼紅得像要吃人的野獸,咆哮着命令:“那就立即,馬上,現在就給我奪回土倫。”
總司令下命令了,法軍收拾裝備糧草,反身向土倫而去。
看見法國人離去,蕭齊疑惑起來,不多時,就有人來報,這時他才知道劉永福成功襲取土倫。
蕭齊立即說道:“來呀!去給我通知阮福時,告訴他法國人被我們打退了,土倫也被我們攻佔了,叫他把越南的軍隊帶過來,我們要追擊法國人,能收復多少被法國人佔據的國土,就看他的表現了,對了叫他出發前,先準備幾箱黃金,慰勞一下我們受傷的心靈。。我們的兵不能白死。”
“副師長,那要不要讓他在送五百個美女過來,聽說這傢伙有三千佳麗在後宮閒着也是閒着。。兄弟們出國一次不容易,應該不算犯紀律吧。”
“滾,你們這羣流氓牲口。。五百怎麼夠,至少一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