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唐丹青在唐氏展望集團忙工作,花蝶先是在她的身邊,然後就出去溜達了。
唐天路和魏茵,已經派幾個高手監視花蝶,倒是要看一看,她會不會再和狂龍見面。
也就是說,唐丹青的父母,已經開始懷疑花蝶,甚至也懷疑紅影。
坐在唐氏展望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真皮椅上,唐天路的眉頭緊皺,由不得想到了那次他突然襲擊唐丹青的私人別墅,客廳的菸灰缸有剛抽過的軟中華菸頭。
當時唐丹青說是她自己抽的,唐天路有點懷疑,可也沒有深究,只是提醒她,女孩子儘量不要抽菸。
現在看來,很可疑啊!
唐天路將唐丹青叫了過來,唐丹青面帶微笑,可心裡卻分外的緊張,也不知道老爸又想到了什麼。
“丹青,這段時間,你抽菸了嗎?”
“抽了幾根,哦,我抽的很少,一天都平均不了一根。”
“那就好,女孩子儘量不要抽菸,還有,花蝶的易容術,越來越精湛了啊!”唐天路說。
唐丹青的臉色變了,她的心狂跳起來,難道老爸已經知道,狂龍是易容後的樑風揚?
不能慌,絕對不能慌,否則就會全盤皆輸,然後她和樑風揚的浪漫愛情就會夭折。
唐天路看得很清楚,心說,丹青,我的寶貝女兒,你很慌亂啊,看到你現在的慌亂,老爸有多失望?
唐天路的巴掌重重拍到了梨花木辦公桌上,發出了沉悶有力的聲響。
“丹青,如果你現在說出來,狂龍到底是誰,興許老爸會饒了他,否則,那小子只有死路一條,等老爸我用非常手段對付他時,你可別哭着求我!”
“爸,我很難過。”
“難過?”
“是啊,難過,心在疼,心在滴血……”
唐丹青很傷心地哭了起來,本是站在唐天路的面前,而此時她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痛哭不停。
唐天路於心不忍,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微笑說:“丹青,別哭了,就算老爸誤會你了。”
“爸,你本來就誤會了我,那個狂龍,他是花蝶的朋友,我和他,算不上朋友的,見過幾次,可沒打過什麼交道,更是沒有任何的曖昧。”
“我信你。”
唐天路是個老油條,嘴上說相信唐丹青,可心裡還是很懷疑,直覺已經告訴他,所謂的狂龍,和自己的寶貝女兒唐丹青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三個小時前,唐天路就已經吩咐魯劍棠去查,唐丹青去清湖縣時都接觸了什麼人,而他今天下午還打算去唐丹青的私人別墅,再和紅影認真聊一聊。
花蝶考慮再三,還是到了唐丹青的私人別墅,看到紅影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擺弄手機,她流露出痛苦神情,坐到了紅影的身邊。
花蝶和紅影是好朋友,可前段時間花蝶的表現,讓紅影很來氣,所以紅影沒去理她,一直到聽見花蝶哽咽的聲音,才朝她看去。
當紅影看到,花蝶的熱淚流出,很爲吃驚:“花蝶,出了什麼事。”
“紅影……”花蝶喊着她的名字,將她抱到了懷裡。
“你彆着急,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慢慢說,如果我能幫忙,一定幫你。”紅影說。
花蝶很詳細地把昨晚在唐家別墅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紅影顯得美臉大變,渾身顫抖。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我,唐丹青和樑風揚,都變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花蝶說。
“不是!”
“怎麼就不是?”
“我可以坦白的,我現在坦白還來得及,老闆大不了就是打我一頓,不會將我趕走,如果繼續拖下去,那就說不準了。”紅影說。
“你不怕樑風揚殺掉你?”花蝶說。
“他不敢!”
“他太敢了!如果你坦白了,那麼他必然先玩弄你上百次,然後擰斷你的喉嚨,再給你的胸口補幾刀。”花蝶說。
紅影是個高手,她的膽子本來不小,可每逢涉及到了樑風揚,她就會恐慌。
因爲樑風揚的功夫比她高出來太多,樑風揚那寒芒涌動的飛刀,非常可怕。
“丹青已經同意,再補償你一千萬。”花蝶說。
一千萬的字眼,讓紅影很爲激動,因爲她簡直是太喜歡鈔票了,她就是個財迷。
“丹青真說了,給我一千萬?”
“是的。”
其實唐丹青並沒有說過,可花蝶很有信心,當她和唐丹青溝通後,唐丹青會給紅影一千萬的。
紅影開始了沉默,她開始用心考慮,到底該不該收下唐丹青的錢。
最終決定,與其坦白了被樑風揚收拾,不如先收下唐丹青的一千萬。
“我估計,最晚明天,也許就是今天下午,老闆就會過來,我想,當他問你時,你明白自己該怎麼說。你要永遠記住,你一旦坦白,非但得不到一千萬,還會被樑風揚用惡魔一般的手段對付!”花蝶說。
下午。
醉仙食府。
樑風揚剛結束了和杜碧彤的懸空接吻,剛纔足足吻了二十分鐘,杜碧彤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如果再做點別的,比如他去撕扯杜碧彤的衣服,她的懼男症就會立刻發作。
有人敲門。
杜碧彤急聲說:“肯定是雨荷來了,你快點去開門。”
樑風揚走過去開了門,果然是林雨荷來了,**衣衫勾勒出了她的婀娜身姿,她的雙眸正透過黑框眼鏡流露出溫潤的光,可見她的心情很不錯。
走進來以後,林雨荷擺出了**美女的姿勢,甚至還吟詩兩句展現了她的文青氣息——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聽起來像是名句,卻讓杜碧彤的心情很消沉,她輕嘆說:“我有懼男症,我就是那沉舟,不能享受男歡女愛!我就是那病樹,在我的面前,所有可以和男人睡覺的女人都是春天般明媚。”
林雨荷的身體盪漾,有點驚愕:“沒想到啊,你的文學修養也這麼高,將這兩句詩解釋的真貼切啊!”
“信不信我擰你?”
“有本事你擰我?”林雨荷很過分,甚至還對着杜碧彤翹起了臀部,可是當杜碧彤的手擰過來,她卻嬉笑避開了。
要知道,除了杜碧彤,這個房間還有樑風揚,林雨荷能避開杜碧彤的手,卻無法避開樑風揚的手。
當她正雀躍時,樑風揚的手就擰到了她的臀,強烈的疼痛讓她嗷的一聲叫。
“疼啊……”林雨荷喊了一聲,身體蹦跳起來。
“欠收拾!”樑風揚說。
“我今天是偉大的,所以你不該擰我!”林雨荷嗔怒大喊。
“說來聽聽,你今天爲什麼是偉大的?”樑風揚說。
“因爲我已經給碧彤姐找到了很有水平的心理醫生,正是燕津第三醫院的心理專家康君蘭醫生。她以前就遇到了多個碧彤姐這種類型的病例,儘管發病原因不同,可都是懼男症,現在,那些人都康復了,可謂是康復率百分之百!”林雨荷說。
杜碧彤很快樂,樑風揚亦是很快樂。
“康醫生這麼厲害啊?”杜碧彤疑惑說。
“你以爲呢,所以我是偉大的,可惜啊,某個混蛋的手居然擰了我,讓我好鬱悶。”林雨荷說。
“你可以修理他!”杜碧彤微笑說。
樑風揚立刻表示,願意接受林雨荷的修理。
“你個大男人說話必須算數,我修理你,你不許還手。”林雨荷說。
“隨便你修理。”樑風揚滿不在乎。
醞釀片刻,林雨荷助跑兩步,修長的腿擡起,對着樑風揚的小腹就是一腳飛踹。
這麼猛烈的力度,樑風揚竟然沒有飛摔出去,只見他的身體一個華麗的旋轉,騰空飛起的瞬間飄逸到了極點,然後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你個混蛋就是強,簡直是太沒天理了!”林雨荷氣得跺腳。
又是一陣笑聲,慢慢的,氣氛融洽起來,剛纔澎湃的風波已經過去。
坐下來後,林雨荷的臉色和眼神都溫潤多了,那種文青氣息再次流露:“又爲現代詩找到題材了,回頭就寫一篇《最可惡》。”
“既然是寫我,不寫個三兩千句,肯定不行。”樑風揚微笑說。
“儘量多寫,我要把你的可惡,淋漓盡致表達出來。”林雨荷說。
杜碧彤道:“不如聊一下燕津第三醫院的康醫生,你說一下,她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優雅的女人,一個讓人很難猜到真實年齡的女人。”林雨荷說。
“聽起來很厲害啊,那麼,她到底多大了?如果她是心理方面的知名專家,醫院總有她的簡介啊!現在哪怕是名醫,也講究推銷的。”杜碧彤說。
“真實年齡五十二歲,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很美很嫩很會扭,只要她輕輕地一扭,春波就會蕩起來。”林雨荷說。
樑風揚和杜碧彤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康君蘭醫生看上去竟然要比真實年齡年輕二十歲?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真能看上去像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嗎?哪裡來的妖怪?
看到他們兩個都不是很相信,林雨荷嬌聲說:“我現在不管說多少都沒用,等你們兩個明天上午過去,見了她,就知道了!因爲我找的是同事的關係,所以你們不用預約掛號,明天上午十點,直接去找她。”
“雨荷,謝謝你。”杜碧彤很激動。
“咱們的關係那麼好,你就別和我客氣了,記得以後我來了,多請咱吃點好的。”林雨荷微笑燦爛。
唐丹青的私人別墅。
這個下午,唐天路果然來了,陪同在他身邊的正是唐家六虎高手中的兩個。
唐家高手如雲,其中最爲頂級的便是六虎高手,而這六個人,個個功夫奇高,都稱得上是頂級高手。
值得一提的是,智多星魯劍棠雖然功夫奇高,飛刀奇快,但他並不在六虎之內,至於他的功夫和六虎中最厲害的一個比起來,孰高孰低,頗有懸念。
紅影的格鬥功夫已經非常高,可是和六虎高手比起來,就有點差距了。
紅影懼怕樑風揚修理她,同時也很想得到唐丹青的一千萬,所以她的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是繼續隱瞞。
反正以前也隱瞞了很多,繼續隱瞞下去,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