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湖邊,林雨荷在青石臺上坐了下來,冬日裡,青石臺很涼,儘管林雨荷穿着保暖的打底褲,可那種涼意很快就冰到了她。
湖面在陽光下泛着白光,這讓林雨荷的心境更加的迷離,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哪怕花蝶就在樑風揚的身邊,也該是她給樑風揚打電話的時候。
樑風揚和花蝶正在跳舞,用的是一種很親密的姿勢,樑風揚的雙手託着花蝶的臀,而花蝶的雙臂環着他的脖頸。
樑風揚的雙手一點都不想離開花蝶的身體,可他的手機響了,證明有人找他或者有人騷擾他,他必須看一下。
他的一隻手離開,掏出手機看到是林雨荷,立刻接了起來:“雨荷,你找我?”
樑風揚的話音剛落,花蝶的雙臂就鬆開了他的脖頸,隨之對着他的肩頭推了一把,與他保持出了兩米的距離。
“司徒羽浪那混蛋讓我兩個小時內在勁武館出現,否則讓我後果自負,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我很緊張,很怕他太禽獸。”
“不用緊張,我專門修理各種禽獸,你在哪裡,我去找你。”樑風揚說。
“我在燕津大學的明鏡湖邊等你。”
“我來也!”樑風揚的熱血沸騰,這就要爲**美女林雨荷而出發,可他的手卻被花蝶拉住了。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出去,我就不教你易容術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林雨荷有難,我必須救她於水火之中。”樑風揚說。
“林雨荷算什麼啊,她有難,你就要去救她,難道在你的心裡,她比丹青更重要?”花蝶說。
“就算在我的心裡,她沒有唐丹青重要,可她也是我的朋友,難道你想讓我做一個對不起朋友的人?你也是我的朋友,你就不怕我以後對不起你?”樑風揚說。
花蝶無言,只能鬆開了他。
樑風揚離開了房間,花蝶的紅脣扭動,隨之坐到了沙發上,叼起一根細長的香菸點燃,仰頭吹出一口煙氣。
燕津大學的明鏡湖邊,樑風揚見到了坐在青石臺上的林雨荷,微笑說:“你就不怕着涼?”
林雨荷面色憂鬱,可憐兮兮說:“我的心已經是一片冰涼。”
“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玩什麼詩意了,你的心一片冰涼,不會引起感冒,可你的屁股一片冰涼,就會引起感冒,是要打針吃藥的。”樑風揚說。
“我不要打針。”林雨荷趕緊站了起來,她很不喜歡被針扎。
奧迪Q5在柏油路上飛馳,距離勁武館越來越近,林雨荷也越來越緊張。
“司徒羽浪也不是傻子,他肯定猜到了,我會讓你陪我過去,也許他會設埋伏。”
“就算真有埋伏也不怕,可是我估計,司徒羽浪就是在非常衝動的情況下,給你打的電話,他並沒有認真考慮後果。”樑風揚說。
“你們男人啊,就是喜歡在**的美女面前衝動,真是讓人沒辦法。”
林雨荷輕嘆一聲,加快了車速,她開始的姿勢,總是那麼好看,她的雙腿那麼極品,就算不用腳踩油門,被她的**刺激到的車也會歡暢朝前跑。
勁武館到了。
司徒羽浪不能肯定林雨荷是否真會來,斜靠在房間的沙發上,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個邪惡的想法。
平時對待別人,司徒羽浪並不是一個特別邪惡的人,有着耿直正義的一面,所以纔有着非常不錯的口碑。
想讓別人說你好,光強悍不行,還要看你做出來的都是什麼事。
而以前司徒羽浪的確做過不少好事,只是面對林雨荷和樑風揚,他就開始做糊塗事了。
有人過來通知司徒羽浪,說林雨荷到了,同時樑風揚也到了。
司徒羽浪的臉色非常陰沉,心說,樑風揚,你果然也一起來了,可我並沒想着讓你來啊,只有在林雨荷一個人來的情況下,我的美妙才能實現,你再次破壞了我的美妙,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不出現肯定不行,否則他的面子就丟盡了。
司徒羽浪硬着頭皮走了出來,到了一樓的大廳,看到樑風揚正和林雨荷一起坐在沙發上。
看到他的瞬間,樑風揚非但沒起身,甚至還把林雨荷的嬌軀摟到了懷裡。
林雨荷還真是很會配合,很快就躺到了樑風揚的腿上,對着司徒羽浪露出了很鄙夷的微笑。
司徒羽浪的面色由陰沉變得猙獰,他此時最想做的事就是,將林雨荷拉起來,讓她脫離樑風揚的懷抱。
他快步走了過去,可是當他的手剛伸出,就被樑風揚給打來了,這讓他的手非常的疼。
“鬆開她。”
“不鬆開。”
“看腿!”
司徒羽浪的右腿擡起就對着樑風揚的臉踢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樑風揚的拳頭落到了他的小腿上,打得他痛叫一聲,身體歪斜,最終沒能把持住平衡,歪倒在了地上。
轟隆隆。
勁武館的武師教練過來三十多個人,有的人甚至提着鋼刀,這些戰鬥力都很不俗的人,虎視眈眈盯着樑風揚。
已經有人將摔到地上的司徒羽浪扶了起來,就等着他下命令,然後就會猛烈攻擊樑風揚。
面對這麼多人,林雨荷怎麼可能不害怕,她的臉已經變了色,已經不想繼續躺在樑風揚的腿上,可她的嬌軀卻讓樑風揚的手按住了,想起都起不來。
“你們一起上!”司徒羽浪一聲令下,那些武師和教練蜂擁而上。
樑風揚起身瞬間就將林雨荷藏到了身後,右腿掃出,將那個已經舉起了鋼刀的壯漢掃飛出去。
十多個掃腿,在一瞬間內踢出,快到了讓人看不清楚,已經有十多個人飛摔出去,慘叫聲一片。
勁武館這些武師教練,在樑風揚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已經有二十多個人倒下,司徒羽浪這才意識到,剛纔他下的命令,是個天大的錯誤。
倒下去的人,有部分人流了血,但他們受傷並不重,只是暫且沒了戰鬥力。
“司徒羽浪,我想,你的小姨肯定不在武館,所以你纔敢胡來,如果我砸了勁武館,你的小姨回來,會誇你嗎?”
“樑風揚,你別亂來!”
“你真可笑,到底是我在亂來,還是你在亂來,我看你就是欠揍!”
樑風揚忽然前衝,一腳將司徒羽浪踹飛,又快速退到了林雨荷的身邊,然後將她摟到了懷裡,對着她的臉親了一口,微笑說:“你看,剛纔司徒少爺飛出去的弧線,多麼優美,也許他會是地球上第一個練出輕功的人。”
司徒羽浪飛出去快有五米,重重摔到地上以後,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的身上並沒有出血,可疼
痛卻很劇烈。
如果剛纔樑風揚那一腳是全力踹出去的,司徒少爺豈不是要飛出去十來米?
司徒羽浪再次深刻感覺到了,他的功夫與樑風揚的巨大差距,要想打敗樑風揚,他必須找到強橫無比的師父才行。
其他幾個依舊站立的武師教練已經不敢上了,生怕樑風揚在打倒他們之後,真會砸了勁武館。
樑風揚摟着林雨荷離開,當奧迪Q5再次在柏油路上飛馳,得到消息的賀初夏已經在返回武館的路上。
本是想和朋友品茶聊天放鬆心情,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賀初夏不是一般的焦慮,因爲她一點都不想得罪樑風揚,只想拉攏他,然後讓他爲那個她很崇拜的男人司徒翰海報仇。
當賀初夏回到勁武館,那些被打倒在大廳的人都已經散去,地上的血跡也都擦拭乾淨,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賀初夏到了司徒羽浪的房間,看到他正躺在牀上,武館的醫生正坐在他的旁邊,對他說着什麼。
問過醫生以後,得知司徒羽浪的傷勢不算重,躺上兩天就能好,賀初夏終於鬆了一口氣,也在心裡感激樑風揚手下留情。
醫生出去以後,賀初夏的臉色分外陰沉起來,帶着哭腔說:“羽浪,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讓我省心,你發什麼瘋呢?你做什麼不好,爲什麼非要再次招惹林雨荷?”
“我愛她,我想得到她,哪個男人不想得到自己愛的女人,我有什麼錯?”
“羽浪,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你不知道,感情是雙方的,你愛她,她不愛你,一切都是白搭,而且得罪樑風揚,不管是對你自身還是對勁武館,一點好處都沒有。你沒有錯,但你更應該知道,與其糾纏那個你愛的女人,不如去找個愛你的女人。”
“小姨,樑風揚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可怕。”
“他不可怕,但他很厲害,你的父親是被極真道場的鬼影手打死的,你應該很明白,我煞費苦心拉攏樑風揚,就是想讓他對付鬼影手。”賀初夏說。
“你大可以不用拉攏樑風揚,我以後自然會親自打死鬼影手?”
聽到司徒羽浪如此說,賀初夏露出了苦味的笑,她不想大過於打擊司徒羽浪,可她的心裡卻很苦味。
“你對我沒信心?”
“我對你很有信心,我堅信,未來的日子裡,等你大學畢業做了勁武館的館主,你會將勁武館發揚光大,可你的確不是鬼影手的對手。”賀初夏說。
“現在不是,但以後,我肯定有能力打敗鬼影手,讓他流血,讓他昇天。”
“你先休息吧。”
賀初夏不想再聽司徒羽浪說下去,她慢步走出了這個房間,司徒羽浪非常的痛苦,林雨荷鄙視他,賀初夏不相信他,他的嘴裡再次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回到自己的房間,賀初夏拿出了司徒翰海的遺像,對着相片親吻一口,晶瑩的眼淚流出,溼潤了她嬌美的臉。
賀初夏的那種溫柔,她的那種傷感,都是那麼的清晰。
“瀚海,我找到了一個強悍到足以爲你報仇的大高手,可你的兒子羽浪卻把那個大高手當成了情敵,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賀初夏是個頗有智慧的女人,可她現在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的心很亂,她必須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