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路非常着急,以前他少有如此的焦慮過,就好像樑風揚的飛刀隨時都會飛過來,刺入他的喉嚨。
身爲南三路的師爺,楊宏還是能穩得住的:“老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着急也不行啊,以前我建議你儘快要了花采倪的命,可你一直都幻想忠叔能弄到花采倪的腎病秘方,現在倒是好啊,忠叔被樑風揚打成了重傷,不得不狼狽逃回來,就連佈置在花采倪別墅的炸彈都被拆卸了。”
“事情就壞在了樑風揚身上,我一定要把樑風揚刮骨抽筋,把他的肉一塊一塊扔到海里餵魚!”南三路的臉色無比的陰沉,大肥腦袋很憤怒的搖晃着:“既然壞了我南三路的事,就準備好離開這個世界吧,這個世界不歡迎和我南三路作對的人!”
身爲哈佛大學出來的哲學博士,楊宏想必很有水平,他之所以願意爲南三路效力,就是因爲,南三路這個其貌不揚的矮胖子身上有種非常頂級的霸氣,而且南三路給他的待遇很高,足夠他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了。
聽到南三路剛纔說出的霸氣十足的話語,楊宏露出了很陶醉的微笑。
“楊宏,如果你的表現足夠出色,給我想出精妙的計謀滅掉樑風揚,我就送你一輛千萬級的跑車,比你那輛五百萬的貨色更拉風。”南三路知道楊宏最感興趣的就是跑車和美女,允諾了千萬級的跑車,他又說:“美女的話,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你想要哪個國家的,我就送你哪個國家的美女,讓你爽得飛起來。”
“老闆,可我還是覺得,站在路上更安全,如果飛起來了,鬧不好就會摔死啊,所以你最好也不要飛起來。”
楊宏是在告誡南三路,可聽起來卻有點威脅的意思,南三路很瞭解楊宏說話的風格,所以他一點都不生氣,還連連點頭呢。
“一個小時內,你必須給我獻上一計,我南三路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絕對不會等樑風揚都衝過來了再忙於對付他!”
南三路叼起了一根雪茄,那張臉顯得更肥大了,他的相貌和身材都不堪到了極點,可他卻睡過很多美麗曼妙的女人,恐怕那些女人在被他睡的時候都有種被豬拱了的感覺。
不出一個小時,楊宏果然給南三路獻上了一計,南三路聽過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很滿意。
又是一天。
紅影依舊負責保護花采倪的海景別墅,樑風揚陪同花采倪一起去杏林堂。
路上。
樑風揚開車,但開的並不是他的奔馳suV,也不是花采倪那輛防彈玻璃被飛刀摧毀的林肯領航員,而是一輛以前很少用的路虎攬勝,這款車目前的市場價是320萬左右,算是攬勝裡最頂級的了。
樑風揚開車很瀟灑,同時他的警惕也很高,那次他帶着花采倪去海邊,根本沒有發現被人跟蹤,可後來南三路的手下黑槍和紅妹卻出現了,可見南三路的手下有絕對的跟蹤高手,而且那個人只負責跟蹤,不負責採取行動。
花采倪的雙眼溼潤了,帶着哭腔說:“本來不想開這輛車的,可我的別墅,除了那輛林肯領航員外,就剩這輛車是防彈玻璃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輛車是你父親送你的禮物,所以坐在這輛車裡,你就想到了你的父親。”樑風揚說。
“是啊,這輛路虎攬勝是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我記得他當時送了我這輛車,陪我一起吃蛋糕吹蠟燭,祝福我永遠開心快樂,可送了我這輛車沒多久,他就遭了南三路的毒手,我必然要親手殺死南三路!”花采倪幾乎要淚崩了。
“放心,我會給你創造一個親手殺死南三路的機會,馬上就到杏林堂了,你別哭了。”樑風揚說:“你肯定不想讓醫護人員和病人們看到你流淚的樣子。”
花采倪擦掉了眼淚,可還是時而哽咽,很美麗很高貴,卻也很傷心很落寞。
杏林堂到了,一路上樑風揚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或許被跟蹤了,只是他沒發現。
路虎攬勝停到了地下停車場,當樑風揚和花采倪下了車,夏韻就從一個角落嘻哈蹦跳了出來,把花采倪嚇了一跳。
“夏韻,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這個時候玩惡作劇,就不怕樑風揚的飛刀刺入你的身體?”
“剛纔風揚根本就沒有扔飛刀,他的手裡也沒有飛刀,想必是提前發現我了?”
“當然發現你了,你可真調皮,很風韻很調皮很討打就是你了。”樑風揚輕笑說。
“不許打我。”夏韻心說,我讓你那麼舒服,給你洗衣服洗小褲,還陪你熱烈,你就捨得打我啊?
按照時間安排,今天是花采倪在診室給病人看病的日子,所以她在樑風揚和夏韻的陪同下到了專用的1號診室。
這個房間古樸幽雅,有藥香味,也有花采倪身體的味道,剛坐到椅子上,樑風揚就微笑說:“1號可以是洗手間,也可以是診室。”
“說什麼呢?”花采倪嗔怒白了樑風揚一眼:“要不你別在我的診室呆着了,去洗手間吧?”
樑風揚呵呵笑。
夏韻的臉上浮現出一片潮紅,也許又想到了她和樑風揚翻雲覆雨的情景。
如果不是夏韻還要協助她做一些事,花采倪都想把夏韻給趕出去了。
不停地有病人走進來又出去,有的拿着藥就走了,有的需要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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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就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花采倪給病人看病的認真態度讓樑風揚很佩服,不但是個神醫,而且是個態度溫和的好醫生。
可是南三路那個狗東西居然殘忍到對花采倪這麼好的女人下毒手,簡直就是沒人性。
既然連人性都沒有,還有資格做個人嗎?還有資格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嗎?顯然沒有!樑風揚不同意!幽境湖和青龍山也不同意!而且歪脖樹神都氣得吼叫起來,樑風揚,弄死他!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南三路很狡猾,而且身邊有個水平頗高的師爺楊宏,他不會輕易暴露在樑風揚的面前。
一位六十多歲的大爺在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陪同下走了進來,這位大爺花采倪和夏韻都認識,叫耿強,身患慢性腎炎已經有多年了,經常來杏林堂看病,花采倪甚至有兩次讓耿強免費服用腎病秘方煎的藥。
腎病秘方雖然不能短期內治癒慢性腎炎和尿毒症,卻能起到非常強大的控制作用,效果絕對不比換腎的效果差。
目前花家的腎病秘方之所以還沒有大批量投入生產,原因很多,主要原因有三個。
第一,腎病秘方還在不斷完善中,不管是花采倪的父親花雲逸活着的時候,還是花采倪本人,都希望腎病秘方更加完善;第二,腎病秘方一旦變成中成藥,效果就極有可能沒有煎製出來的效果好了,其中涉及到了好幾個技術性難題;第三,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還沒有一個值得信賴而且有能力解決幾個技術性難度的製藥公司出現。
這些實際問題,當花採倪和樑風揚在海邊沙灘散步時就告訴他了,其中的難度係數超出了樑風揚的想象。
樑風揚不得不去考慮,就算花采倪把強大到可以替代換腎的腎病秘方拿出來了,唐氏展望集團旗下的宏圖偉康製藥公司有沒有能力生產出效果奇佳的中成藥?
花采倪已經開始給耿大爺把脈了,那個以前並沒有和耿大爺一起出現過的男人就站在旁邊。
身爲巔峰級功夫高手,樑風揚的眼力很刁鑽,是不是會功夫的人,功夫大概達到了什麼級別,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必然是會功夫的,即便他竭力掩飾自己的鋒芒,也沒能逃過樑風揚的法眼。
樑風揚不知道耿強是幹什麼的,可是通過這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的衰老程度和氣色就能判斷出來,這人平時的生活水準不高,絕對不是什麼有錢人。
人的身上某些特質,不是高檔服裝所能掩蓋的,即便今天耿強身上的半袖襯衫和褲子很有檔次,依然無法掩蓋他是窮人,以前吃過不少苦的事實。
也就是說,耿大爺和陪同他過來看病的魁梧男人,一點都不協調。
花采倪給耿大爺看過病後,建議他住院一段時間,並當場告訴他,住院各項費用會盡量優惠。
耿大爺連連點頭,雙眼顯得很渾濁,其中有感激,也有某種很複雜的情調。
“他是誰啊?”花采倪終於問出了口。
“哎,他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叫耿冬寒,前幾年因爲賭錢欠了高利貸,東躲**,後來走了狗屎運,在緬甸那邊做翡翠生意賺了點錢,打發了債主,終於敢露面了,你看,我身上的行頭就是這小子給買的,也該到了我這個老子沾光的時候了。”耿大爺一邊說一邊嘆息。
旁邊的耿冬寒很不好意思地點着頭,時不時就會朝花采倪掃一眼,貌似被花采倪的絕色容顏給吸引到了。
耿大爺住院了,到了三樓的一個病房。
杏林堂的病房有大有小,檔次有高有低,但有個很顯著的特點,每個病房都只住一位病人。
以前耿大爺住院,住的都是最低檔的病房,醫藥費方面,花采倪都會特批照顧。
以前夏韻就幾次說過,耿大爺可是沾了杏林堂不少好處,如果沒有杏林堂,恐怕耿大爺早就死了。
此時夏韻又說開了:“採倪,現在耿老頭的兒子賺了錢出現了,是不是讓他把以前耿老頭賺的那些便宜給補上?畢竟杏林堂營業也是要成本的。”
“既然讓人家賺了便宜,就不要奢求人家去彌補。”花采倪微笑說:“我們應該爲耿大爺高興纔對,畢竟他的兒子又敢出來見人了,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以後再也不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了。”
夏韻的嘴脣扭了扭,揚了揚眉梢,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