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田依清對樑風揚的欽佩得到了昇華,在她的心裡,樑風揚的形象越發的高大。
有人敲門。
紅影打開了門,站在門外的人正是牛角蛇。
牛角蛇的年齡要比樑風揚大點,但也還不到三十歲,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穿着考究,微笑邪魅,一看就是個風流倜儻的人。
跟隨在牛角蛇身邊的是兩個粗壯的男人,臉色陰沉,渾身透出了一股蠻橫。
“哎吆,牛角蛇,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你的人都被我們轟走兩次了,你居然親自過來了?”紅影說。
“紅影,以前你也是爲唐家效力的,而我的父親,是唐家的骨幹,說白了,我們是一家人啊,不給誰面子,你都應該給我面子,否則就是不會來事啊!”牛角蛇貪婪地看着紅影的臉,也許他早就被紅影給迷住了。
“我倒是很想給你面子,可唐家的準女婿樑風揚,不想給你面子,樑風揚剛好在呢,他是彩虹酒吧的大老闆,你進來和他談吧,如果他允許你在彩虹酒吧賣毒品,你就賣,不允許,那也沒辦法。”
牛角蛇冷冷地笑了笑,就在兩個精壯男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雙手抱胸站在樑風揚的面前,牛角蛇冷酷傲慢,不屑說:“剛纔聽紅影說,你是唐家的準女婿,我的心裡很不舒服。”
“是嗎?”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從清湖縣那種小地方來燕津混的,就算取得了一點成績,可你取得的那點成績算個毛!唐丹青可是唐家大小姐,貴爲金枝玉葉,身價已經超過了700個億,你連唐丹青的一根腳趾頭都配不上!所以我的心裡很不舒服。”
“牛雲柏,既然你的心裡很不舒服,我不介意把你的心挖出來,給你治療一下。”樑風揚說。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激怒了我,我不介意殺了你!”
“你真狂!”
“清湖縣第一狂,當然很狂!”
“全國地圖上能找到清湖縣嗎?”
“找不到,但清湖縣卻是國家固有領土,是真實存在的神聖之地,而我就是在清湖縣長大的!”
“既然找不到,那就是地方很小,不算什麼,而你來自清湖縣,也不算什麼!”牛雲柏用手指頭狠狠地指了指樑風揚的腦袋,然後從包裡掏出了十餘克冰兒,狠狠地摔到了茶几上:“今天過來,我帶來了這個,樑風揚,如果你還想在清湖混下去,今晚,必須把這些東西給我賣出去,而且必須賣給在彩虹酒吧玩的人!”
空氣中的火藥味很濃。
紅影、老憨、田依清都在等待樑風揚的表現。
牛雲柏的身份太特殊,樑風揚到底會怎麼處理牛雲柏?
如果讓牛雲柏把這十餘克冰兒都給吃了,恐怕牛雲柏就沒命了。
如此想着,樑風揚冷笑說:“紅影,打斷牛雲柏的腿!哦,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話音剛落,樑風揚的拳頭就朝牛雲柏的胸口轟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牛雲柏被打得飛了起來。
樑風揚衝過去,猛地一腳踢到了牛雲柏的右腿膝蓋上,落地前,牛雲柏的右腿膝蓋骨碎裂,慘叫着摔到了地上。
剛纔牛雲柏身邊的兩個人想對樑風揚動手,被紅影的兩個掃腿料理了,那兩人摔到地上後,臉部全都是血。
牛角蛇本以爲樑風揚不敢對他動手,否則就有可能得罪唐家,可樑風揚居然真的踢碎了他的右腿膝蓋骨。
“樑風揚,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牛角蛇鬼哭神嚎。
“你的右腿註定殘廢了,可你的嘴巴還是這麼硬,我很有必要讓你的雙腿都變成殘廢。”
樑風揚再次出腿,踢碎了牛角蛇的左腿膝蓋骨,牛角蛇撕心裂肺的慘叫後,疼得昏了過去。
牛角蛇的雙腿受傷嚴重,恐怕任何一個神醫都無法改變他殘廢的事實。
紅影站到了樑風揚身邊,微笑說:“身爲唐家的準女婿,你把唐家骨幹的兒子打成了殘廢,好像該通知丹青一聲了。”
樑風揚笑了笑,撥通了唐丹青的手機。
唐丹青正在唐家別墅和花蝶說話,看到來電是樑風揚,微笑接了起來:“親愛的,你怎麼樣了?”
“好多了,而且打人比以前更猛了,剛把牛角蛇打成了殘廢。”
唐丹青當然知道,牛角蛇就是牛雲柏,而牛雲柏就是唐氏展望集團運營部總監牛俊哲的兒子。
在唐氏展望集團,總部的一個部門總監,地位和待遇不亞於旗下子公司的總經理,而運營部對集團來說,非常重要,所以牛俊哲是個舉足輕重的人。
“爲什麼?”唐丹青低沉說。
“牛角蛇企圖在我的彩虹酒吧賣冰兒,想把我的一片淨土變成溜冰場……”
樑風揚把牛角蛇邪惡又囂張的表現告訴了她,唐丹青亦是非常的憤怒。
這個牛角蛇,以前聚衆賭博,放高利貸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開始賣毒品了,不是假惡棍,是個如假包換的惡棍啊!
“風揚,你做得對,不過這件事比較特殊,我先和父母商量一下,等會兒聯繫你。”
“好。”
樑風揚把手機放到了茶几上,瞟了一眼依舊處在昏迷中的牛角蛇,冷聲說:“唐家向來有原則,做生意和做人都有原則,丹青的父母,絕對不會站在牛俊哲和牛雲柏這邊。”
“希望如此。”紅影說。
“不是希望如此,是必須如此,如果老唐敢爲牛俊哲和牛雲柏說話,我就和老唐鬧翻天!”樑風揚說。
“你這個準女婿,真是生猛無比!”紅影微笑說。
“也不是我故意在老唐的面前玩生猛,這是原則!”樑風揚猛地一把拍到了腿上。
唐天路和魏茵瞭解到情況後,對樑風揚的做法都表示讚賞,同時也爲牛雲柏感覺到痛心疾首。
那麼好的先決條件,牛雲柏本可以成爲商界精英的,可到頭來,卻涉毒了。
這下好了,落到了樑風揚的手裡,日後就是雙腿殘廢了。
“樑風揚對牛角蛇下手夠狠的,恐怕牛俊哲接受不了兒子被打成殘廢的事實。”魏茵說。
“接受不了也要接受,他的兒子咎由自取,變成了殘廢活該。”唐天路說。
“你是唐氏的掌門人,牛俊哲是你手下的得力干將,所以對待牛俊哲,你還是要三思的,樑風揚狂野,你可不能跟着他一起狂野。”
“我有分寸的。”
唐天路
這就給牛俊哲打了電話,讓他來唐家別墅,牛俊哲動手了,但他還不知道內情,還以爲是唐天路找他聊集團的事。
彩虹酒吧。
昏迷的牛角蛇醒來了,剛發出一聲鬼哭神嚎的痛叫,又被樑風揚一腳給踢昏過去了。
紅影和老憨看在眼裡,都是一頭的冷汗,田依清對樑風揚剛纔那一腳也是萬分的驚詫。
“他都醒了,你怎麼又踢昏他了?”紅影吃驚說。
“他的慘叫聲太難聽,我不想聽他繼續叫下去,所以只能踢昏他。”樑風揚說。
“你的腿那麼重,就不怕踢死了他?”
“把一個人打到什麼程度,應該用多大的力,我的心裡有譜。”
樑風揚叼起一根菸來,紅影趕緊給他點燃了。
唐天路、唐丹青和牛俊哲過來了,同時過來的還有三個保鏢,其中並沒有魯劍棠。
牛俊哲已經瞭解到了兒子幹出的勾當,但是得知兒子被樑風揚打成了雙腿殘廢,他還是非常的痛心憤怒。
很心痛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牛雲柏,牛俊哲大喊一聲,樑風揚,我跟你拼了,上前就要撕扯樑風揚的衣服,卻被樑風揚一把推開了。
牛俊哲朝後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慌亂地搖晃牛雲柏的身體:“雲柏,我的兒子,你這是怎麼了!雲柏,老爸來了,你快點醒醒啊!”
樑風揚本來可以一腳把牛角蛇踢醒,但他並沒有那麼做,吩咐紅影端了一盆冷水過來,他接過了冷水盆,走過來,把冷水潑到了牛角蛇的臉上。
譁……
雙腿已經殘廢的牛角蛇,瞬間又變成了落湯雞。
身體猛地一個機靈,牛角蛇從昏迷中醒來,再次鬼哭神嚎痛叫起來。
“疼啊,疼死我了,我的膝蓋,我的兩個膝蓋……,啊,我的兩個膝蓋都碎了……”
強烈的疼痛讓牛角蛇的面部扭曲,叫聲慘烈到了極點。
牛俊哲跪到了唐天路的面前,淚流滿面:“唐董事長,快點……,快點送我的兒子去醫院啊……”
唐天路面色陰沉朝樑風揚看了過去,樑風揚讓紅影派人送牛角蛇去醫院了,但牛角蛇雙腿殘廢已成定局,跑遍燕津所有的醫院都沒用。
房間的氣氛沉悶清冷,就連雪白的牆壁都好像是變成了冰雕,散發着寒氣。
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侵襲每個人的身體。
從走進房間到現在,唐丹青一直保持沉默,但她的心裡絕對是向着樑風揚的,只是不想開口讓問題複雜化,就連父親的處理結果了。
“唐董事長,以前你幾次想提升我當集團副總,我都拒絕了,到今年,我已經爲唐家效力十多年,看着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我沒有任何私心,憑心說,你認爲我對唐家的貢獻是大是小。”牛俊哲說。
“很大。”唐天路表示認可。
“我和愛人多年以前就離婚了,我就雲柏這麼一個兒子,就算他再不爭氣,也是我的親骨肉,現在被樑風揚打成了殘廢,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老牛,你想要什麼樣的說法?”
“我的兒子變成了什麼樣子,就讓樑風揚變成什麼樣子!”牛俊哲說。
“恐怕不行,你知道的,樑風揚是唐家的準女婿。”唐天路說。
“唐董事長,如果你捨不得懲罰樑風揚,我就撞死在你的面前。”牛俊哲雙眼通紅,要玩命。
唐天路非常的焦慮,如此被動的局面,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魯劍棠在身邊,可以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可是魯劍棠沒來。
猶豫片刻,唐天路決定給智多星魯劍棠打個電話,可是當他掏出手機,他的手卻被樑風揚抓住了。
“唐叔,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樑風揚的話音剛落,出腿踢到了牛俊哲的太陽穴上,牛俊哲被踢飛起來,落地瞬間,七竅出血,死了。
“你……”
唐天路憤怒到了極點:“好你個樑風揚,你竟然敢當着我的面滅殺唐家的骨幹!”
“不管牛俊哲是誰,他已經威脅到了我的生命安全,所以他必須死!”樑風揚說。
“如果我威脅到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也必須死嗎?”唐天路憤然說。
“你不同,你是丹青的父親,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儘管拿去。”樑風揚說。
“你……,好你啊,我……,我**的……”唐天路都快氣瘋了。
“爸,你消消氣,樑風揚打死了牛俊哲,自然有他的道理,事情鬧到了這種地步,再指望牛俊哲爲唐家效力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唐丹青終於開口了,剛纔的慘烈並沒有嚇到她,她的分析依然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