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定在了明晚八點半,地點是勁武館。
賀初夏在勁武館幾個高手的陪同下,離開了極真道場,鬼影手在幾個武師的陪同下送了出來。
看着賀初夏的身影,鬼影手的身體挺拔到了極點,很想對着她做那個動作,然後用語嚎叫。
車在路上飛馳,有人問賀初夏,剛纔是否太沖動?賀初夏的回答是,她不衝動,她很冷靜。
賀初夏已經將一切都寄託在了樑風揚的身上,她也已經想好了,如果樑風揚死在了鬼影手的手裡,她就飲彈自盡,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讓鬼影手碰到她的身體。
當賀初夏回到武館,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裡,面色凝重的司徒羽浪。
他本來想和賀初夏一起去極真道場,可賀初夏怕他控制不住怒火,在極真道場就動起手來,所以沒讓他走。
剛纔司徒羽浪一直在焦急中等待,看到賀初夏的瞬間,就問她:“小姨,鬼影手接受了你的挑戰?”
“他接受了。”
“賭注是什麼?”
“1000萬,還有……,我的身體……”
“什麼?小姨,你真糊塗,這樣一來,如果樑風揚輸了,你就必須要伺候鬼影手了。”
“樑風揚不會輕易輸掉的。”
賀初夏當然不會說,如果樑風揚輸掉了,她就會飲彈自盡,否則她將失去這個最後保住尊嚴的機會。
司徒羽浪也承認,樑風揚的確是個高手,最起碼,他不是對手,可樑風揚果真能打敗鬼影手?其中的懸念非常大。
黑夜。
凜冽的寒風中,燕津的燈火輝煌。
接到了賀初夏的電話,樑風揚到了一個路口,等着賀初夏過來。
看到了賀初夏的車,樑風揚的嘴角露出了愜意的笑,因爲這個夜晚,對他來說,必然是很愜意的。
車在他的身邊停下,樑風揚坐到了賀初夏的身邊,微笑說:“果然是你一個人過來的。”
“我要帶你去我的私宅,你還希望是幾個人一起來?”賀初夏微笑說。
“只有我們兩個,就是最佳狀態。”樑風揚說。
賀初夏的嘴角露出清淡微笑,樑風揚一時之間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豪華的客廳,剛走進來,賀初夏就慵懶地坐到了沙發上。
樑風揚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柔軟的身體摟到了懷裡,她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樑風揚的手落到了賀初夏的上身,賀初夏嬌美的臉露出慍色,輕聲說:“別忘了,我不但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象棋老師。”
“可在我的眼裡,你還是個很美麗很溫柔的女人,你的肌膚細膩,你的肌膚散發出了讓人陶醉的香氣。”樑風揚微笑說。
“那麼我問你,是得到我的身體重要,還是和我做永遠的朋友重要?”
“都重要,缺一不可。”樑風揚說。
“你真壞。”此時從賀初夏的嘴裡發出的聲音很溫柔也很無奈。
當樑風揚的手按壓到了她的小腹之上,賀初夏提出去沏茶,樑風揚暫且鬆開了她。
賀初夏用紫砂茶壺沏了武夷山大紅袍過來,然後倒入了紫砂茶杯,她小口喝茶,雙脣變得更加紅潤。
樑風揚偏愛綠茶,尤其喜歡龍井,他對紅茶的感覺倒是一般,但賀初夏用來招待他的武夷山大紅袍屬於特級甲等,非常的高端。
他已經聞到了那濃郁的香氣,端起紫砂小茶杯抿了一口,溫潤甘美。
“好茶。”
“多謝誇獎。”
“茶好,泡茶的女人更好。”樑風揚微笑說。
“風揚,我的身體不值得你眷戀,因爲我以前是有過男人的。”
“你的男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
“別生氣,如果你不想讓我用死來形容他,我可以用去世來形容他,總之,他已不在人間。”樑風揚說。
“你真是……”
“我真是什麼?”
“刁民。”此時此刻,除了這兩個字,賀初夏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樑風揚。
一起品茶,沉默無言,賀初夏是傷感的,也是迷離的,她的雙眸含淚,隨時都會哭出來。
當樑風揚喝過三小杯茶,就聽到了賀初夏嗚咽的聲音,她的眼淚已經滑落,她的雙脣貌似沒有動,可她的確是在嗚咽。
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傷心到了極點,就不會採取這種方式哭泣,就有如,她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
“初夏,我知道你此時的眼淚是爲誰流的。”
“爲了誰?”
“爲了我。”
“你明白就好,我怕的是,我害了你。”
“你挑戰鬼影手,然後我和他打,不過就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何談害了我?”樑風揚微笑輕鬆。
“鬼影手的戰鬥力非常強悍,而且很邪惡,之前他和瀚海的比武,就非常有可能打過強力劑。”
“你說的是那種能在短時間內,讓人的體能和速度都成倍提升的強力劑?”樑風揚面不改色。
“是的。”賀初夏本以爲,樑風揚會非常驚愕和憤怒,可他的表現卻很平靜。
“沒關係。”
“分明是非同小可,怎麼是沒關係?”
“我說沒關係,那就是沒關係,喝茶,然後下棋,再然後,你看着吧。”
樑風揚讓她看着辦?還真是很難辦。
又品茶半個多小時,棋盤棋子擺好了。
樑風揚和賀初夏開始對弈,他在對弈中學習,在學習中提升,在提升在澎湃。
一個小時過去了,樑風揚和賀初夏都很有耐心,聊的都是楚河漢界發生的事。
“風揚,你的炮越來越玄妙了。”
“炮你,我已經很有心得。”
“你討厭。”賀初夏瞟了他一眼,面色緋紅。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樑風揚看到賀初夏的面色已經從緋紅變成了潮紅?
儘管樑風揚一直在輸,可每盤棋,他的炮都會修理賀初夏兩下,甚至讓她啊呀啊呀叫。
不約而同,當第六盤結束,他們兩個都沒有繼續下象棋的意思了。
賀初夏斜靠到了沙發上,那種慵懶說明她很累,此時她的身心都很累。
“你讓我接下來看着辦,那你想怎麼樣?”
“你都累成這個樣子了,就連你說話的聲音都是輕飄飄的,我還能怎麼樣?”樑風揚釋然微笑。
“呵呵呵。”賀初夏像是在無奈地笑,又像是在苦笑,心想,你在棋盤上炮我就是了,千萬別在牀上。
“如果你想讓我給你做按摩,我可以讓你舒服一下,如果不想,你可以休息去了。”樑風揚說。
“按摩免了,我去休息了,你可以離開,也可以睡到別的房間。”
“我不會離開。”樑風揚到了賀初夏爲他安排的房間,衝了個淋浴,然後就躺到了牀上。
賀初夏赤條條坐在衝浪浴缸裡,雙眸帶淚,慢悠悠用手捧起水來沖洗身體。
儘管以前有過司徒翰海那個男人,但她的身體還是那麼幹淨,那麼飽滿,那麼細膩。
當賀初夏渾身只穿着一條小褲躺到牀上,她想到的是,如果樑風揚忽然闖進來,她該反抗嗎?
這個問題很簡單也很高深,讓她根本想不清楚。
也許只有樑風揚真正匍匐到了她的身上,她纔會知道,自己是否會反抗。
一直到清晨,都沒有發生過分熱烈的事,賀初夏先一步起牀,穿着睡裙在廚房做早點。
樑風揚洗嗽完畢來到客廳,就聽到了廚房裡的動靜,賀初夏果然已經起來了。
他聽到了賀初夏的歌聲,輕柔之中帶着哀怨,也許在做早點時,她的雙眸之中全都是眼淚。
樑風揚慢步走到了廚房,看到的是一身淡粉色睡裙,格外飄逸的溫柔美人。
賀初夏回頭送給樑風揚一個醉人的微笑,柔聲說:“早點很快就好,你是不是餓了呀?”
“不餓,但你做的早點,我肯定能吃很多。”
“那就好。”
賀初夏剛說出這三個字,樑風揚就從身後摟住了她,緊緊環繞着她的水蛇腰,吻上了她的雙脣。
熱吻快有五分鐘,賀初夏的水蛇腰扭動,讓他鬆開,樑風揚鬆開了她,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等着吃早點。
一起在雅緻的餐廳吃早點,樑風揚果然吃了很多,然後給了賀初夏的廚藝很高的評價。
這個上午,鬼影手問到了圈子裡的很多朋友,都不知道樑風揚是誰。
值得一提的是,鬼影手和蕭氏景通集團的董事長蕭鴻舟,也就是蕭秋楓的父親,關係很好。
當年鬼影手和司徒翰海的比武,蕭鴻舟和蕭秋楓都到了現場,親眼看到,鬼影手在擂臺上把司徒翰海打得渾身是血,然後半個月後,司徒翰海就去世了。
蕭鴻舟告訴鬼影手,他不知道樑風揚是誰,以前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蕭鴻舟就算做夢都不會想到,樑風揚,其實就是狠狠修理了他的兒子幾次,最終導致他的兒子身受重傷並毀容的狂龍。
剛和鬼影手通話完畢,蕭鴻舟將他那部價值十餘萬美金的限量版某品牌手機放到了辦公桌上,彭蘭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足智多謀的彭蘭是個醜女人,所以這麼多年來,蕭鴻舟只是對她的智商和情商感興趣,對她的身體沒有多大的興趣,每次和彭蘭熱烈,他幻想的大都是其他女人。
“你猜剛纔誰給我打電話了?”
“誰啊?難道是唐天路想邀請你去唐家別墅做客,如果是,你要帶我一起去,鬱悶很久了,吃他一頓。”彭蘭很好奇。
“鬼影手。”
“是他?他都對你說過什麼?”
“他問我,知不知道誰是樑風揚。”
“樑風揚是誰?”彭蘭很疑惑。
蕭鴻舟和彭蘭都不知道樑風揚是誰,但他們卻知道,有個頂級高手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狂龍。
“今晚我打算去勁武館欣賞一下樑風揚和鬼影手的比武,你去嗎?”蕭鴻舟說。
“我也去。”
“如果樑風揚能打敗鬼影手,那就足以說明,他是高手中的高手,值得拉攏一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此時忽然在彭蘭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樑風揚和狂龍是什麼關係?
彭蘭很快又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了,樑風揚和狂龍又能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