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驚動外界,年緒鄂打點了前來辦案的捕快,連夜將林一粵帶走。
等到了宛平縣衙,已是半夜。自然只能將林一粵押入監獄,明日開堂審理。
換了囚衣,望着破敗潮溼的監獄,林一粵苦笑了一番,盤腿坐在乾草上:“年緒鄂這小丫頭,竟真把我弄到監獄裡來了。”
正在鎖門的小獄卒接話道:“誰讓您老惹她了呢?那可是林家呀,京城首富!”
“哦,可她是我的未婚妻啊”林一粵躺下身,雙手枕着頭瞑目。
小獄卒搖了搖頭:“八成是瘋子。”不再理會,走了。
次日日上三竿,穿着囚衣的林一粵正跪在大堂,臺上坐着的乃宛平縣令郭愛才,人如其名,只不過愛的是財。
郭愛才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拍了拍醒木:“臺下何人?所犯何事?”
林一粵沒有作答。
郭愛才有些被激惱,這是碰到硬茬了?
“擡起頭來,本官正在審問你,再不回答,本官可就要大刑伺候了。”
林一粵這一擡頭倒是把郭大人嚇到了。不是因爲他驚爲天人的長相,作爲京城的縣官與其他縣官可不同,不僅可以走上朝堂,私下也可以接觸許多達官貴胄。這不是雍王爺嗎?
林一粵嘴角一撇,“縣令大人,我有話同你私下說。”
誒呀呀,這可如何是好?郭愛才慌了,身在官場,自己又只是個六品官員,是京城裡最小最小的官,必然得給自己找一個大樹,都說雍王是一衆阿哥里面最有手段謀略和威望的,前不久剛投靠了雍王門下,不曾想居然讓主子成了自己府衙裡的階下囚。頭頂的烏紗帽還保得住嗎?
郭愛才兩腿哆哆嗦嗦,再拍醒木宣佈退堂,完全不按正常程序辦理。
待衆人退去,郭愛才急忙從臺子上下來,踱步到林一粵面前,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小人罪該萬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林一粵撣撣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恢復到往日作爲雍王的雍容高傲:“郭大人,我知道你不久之前已入我門下,不知者無罪,”
“多謝王爺”郭愛才送了口氣,烏紗帽保住了。
“只不過。。”林一粵緊接着說。
“大人您儘管吩咐”郭愛才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需要你的一紙文書。”林一粵微微一笑,神采飛揚,“你且附耳過來。”
另一端的林府,林爹喪事剛剛完畢,雜事諸多,生意上也有影響,年緒鄂正忙得脫不開身,就只能派了個小廝去宛平縣衙門打聽土匪頭子的案件審理。
午間年緒鄂正與昭卓伽吃着飯,小廝慌慌忙忙來報:“小姐不好了!那個騙子被無罪釋放了。”
驚得年緒鄂把嘴裡的飯噴了出來:“不是已經打點過了嗎?爲什麼會無罪釋放?”
再也無心吃飯,年緒鄂在擔心,土匪頭子爲人奸詐狡猾,心狠手辣,我將他送入大牢必定會來尋仇。
於是吩咐家丁配備武器,時刻戒備,嚴防死守。
別說林府的家丁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個個都是八尺大漢,是從兵工廠是挑揀出來的。
林一粵,你最好別來,否則管你是巡鹽御史的兒子也好,還是皇帝兒子也好,我都不會放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