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身邊可有人因她而死?”
“沒有,就連鶴天洋那個老傢伙都還活得好好的呢!”蕭瑩繡心中激動,終於忍不住在人羣裡喊了出來。
皇帝看她一眼,她也只是吐吐舌頭,躲到人後去了。
“所以依小王所見,祈王妃並非惡鬼。”
皇帝一下子下不來臺,只能執意道:“或許是雲岐與圖蘭的惡鬼不同,既法師已做出判斷,那麼就依法師的意思,上火刑吧。”
這下不光蕭君瑞幾人急了,就連大臣們也都議論紛紛,與蕭君祈一脈的大臣甚至紛紛站了出來進行勸諫。
可皇帝似乎是鐵了心要對付鶴卿枝,面對衆人的求情和勸諫無動於衷。
一直咬着牙不說話的鶴卿枝一下子也傻了眼,沒想到事實擺在眼前,皇上竟然還能不顧大臣和百姓的輿論重壓,執意要殺她。
她是造了多大的孽?
蕭君瑞踢翻了幾個衝上來安置木柴的侍衛,卻被皇帝厲聲喝住。
“蕭君瑞,你想造反不成?!”
就在蕭君瑞咬牙想要不顧一切的時候,一人縱馬自城門飛奔而來。
那墨色的身影快如閃電,一路衝進人羣,撞翻了外圍的禁衛軍,直衝上高臺。
“蕭君祈?!”鶴卿枝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蕭君祈緊抿着脣不回話,翻身下馬,舉劍砍斷了鶴卿枝身上的繩索,伸手攬住了她。
這時四周的禁衛軍已經衝了上來,只是舉着長槍圍在四周,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放肆,你怎麼會在這裡?!”皇帝一見是他,立刻拍案而起,怒髮衝冠。
蕭君祈這纔看向下面圍觀的人,也不向皇帝下跪,只是舉劍指天朗聲道:“我蕭君祈在此立誓,吾妻絕非厲鬼,若她是,那便讓本王戰死沙場,不留全屍。”
“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怎樣的毒誓,一個將領最忌諱的詛咒,祈王竟然以此立誓!
皇帝臉色早就難看到了極點,皇后也忍不住站了起來,渾身發抖。
今天的事情,她沒想到會鬧到這麼大,現在已經無法輕易收場了。
蕭君祈這纔看向皇帝,面無表情地說道:“父皇,兒臣在前線奮勇殺敵,不是讓你們趁機對付她的。現在吾妻受了驚嚇,還望父皇恩准兒臣帶她回府休息,前線若有閃失兒臣願一力承擔。”
說完蕭君祈就將鶴卿枝抱上了馬,如同來時一般衝開人羣縱馬而去。
皇帝怒火攻心,怒吼着要禁衛攔下他。
淑妃在一旁,終於忍不住悽聲喊道:“皇上!皇上難道想祈兒和枝兒也重走你和姐姐的老路麼?!”
一聲質問,讓皇帝渾身一震,整個人僵在那裡。
半晌,他揮了揮手,撤回了禁衛。
“大皇子,今日朕身體不適,有所怠慢,只能待改日再行招待了。”
聞人凜看了一場好戲,也不在意,抱拳欠了欠身,目送皇帝離開。
蕭君炎臨走前,深深與聞人凜對視了一眼,目光中同時帶了審視和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