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皇可查清了?二皇子一死,被懷疑的人必定是大皇子,此事太過淺顯,反而顯得疑點重重。”
“鶴皇后所言極是,朕已派人詳查,望能查出兇手。”
大殿之中沉默了一會兒,一個白鬍子的老頭站了出來。
“皇上,老臣以爲,此事乃我鄔國內政,四位在此實在不妥。”
不等鄔咎說話,鶴卿枝先淡然開口道:“你們的內政待會兒再談,吾皇和本宮無意打擾,我們今天來此,是想請鄔皇兌現諾言,抓出前幾日刺殺我們的幕後主使的。”
鄔咎面色一滯,其他大臣們紛紛對她怒目而視。
“鶴皇后,我鄔國正處於失去二皇子的悲痛之中,您又何必在此時提及此事?”
鶴卿枝冷笑道:“怎麼?難道你們二皇子的死是大事,刺殺我們的事情便不是大事了麼?鄔皇承諾了今天,那便是今天。本宮是雲岐人,難不成還要按照你們鄔國的規矩辦事?”
老頭也被堵得啞口無言,原本確實是說今天,而且蕭君祈和鶴卿枝身爲鄔國得罪不起的貴客,此事也確實重要。
只是在此刻提及此事,着實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雲岐皇,因修德之事,朕確實對刺殺二位的事情疏忽了,此刻不能找出兇手。”
“無妨。”就在衆人以爲這位黑麪戰神何時這麼好說話了的時候,卻聽他話鋒一轉說道,“朕說過,若找不到朕便親自動手。秦荀。”
蕭君祈叫了一聲,就見秦荀帶着夜非君出現在宮殿門口,衆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夜非君手裡提了個人,只是那人早已沒了人形,辨不清面容,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跡,可夜非君提着他一路走來,路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血痕。
夜非君那人丟到地上,身旁的秦荀跪地朗聲道:“回皇上,殺手已經伏誅。其爲羅星樓殺手,受鄔國公主鄔星雨指使,刺殺皇上與娘娘。”
鄔咎大驚失色,幾乎在龍椅上安坐不住。
朝堂上文武百官也是一片譁然。
鄔星雨刺殺雲岐的皇上和皇后?這件事可是要爲鄔國招致滅國之災啊!
鄔咎半晌方纔找回聲音來,只是聲音都帶了顫抖:“此人已死,雲岐皇何以確定他是受星雨委託?”
他的話剛說完,秦荀便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上面印有鄔國皇宮的官印。
“我身側這位是風雨的殺手,他與羅星樓同時接到鄔星雨委託,可作爲人證。”
大臣中有人坐不住了,耍賴一般地叫道:“你說他是他就是?”
話音剛落,夜非君已經不見了人影,衆人轉頭一看,那發聲的人已經躺在了地上,眼睛大大地睜着,顯然是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而他的身側,站着冷冰冰的渾身散發着死亡氣息的夜非君。
周圍的大臣驚恐地紛紛散開,生怕自己是下一個。
“如此,可證明。”夜非君丟下了五個字,可沒有人再敢質疑他。
“這……這……”鄔咎已經慌了神,擡起的手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