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墨汁從她的腹部一直流淌到裙襬,黑乎乎的格外惹眼,這待會兒她一出去,人人都能看見。
管清妍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是丟臉丟得狠了。
她怒目瞪向蕭君祈,蕭君祈已經站起身來,施施然說道:“如此儀態不端莊的女人,朕不需要。朕給你跟管清梅同樣的條件,南繁像汐月一樣,向我雲岐稱臣,朕自會相幫,除此之外一切免談。不送。”
說完倒是蕭君祈先一步離了書房。
管清妍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在書房磨蹭了半天,最後仍舊只能穿着那身染了贓物的衣裳走了出去。
該死!
饒是她再氣,這件事也必須要成。
今天蕭君祈羞辱她,改天待她抓到機會在他身上下蠱,一定要狠狠羞辱回來不可!
管清寒聽說了這一切的事情,倒是笑得開心。
她這兩個妹妹,自以爲聰明,卻總是棋差一招啊。
她們總以爲能夠爭取到蕭君祈便夠了,殊不知鶴卿枝纔是蕭君祈的軟肋啊。
“去,給鶴卿枝遞帖子,就說明天朕約她一同賞花。”
----
鶴卿枝接到帖子的時候倒是不意外,這姐妹三個各有心思,但這會兒她倒是明白管清寒爲何纔是女帝了。
前任女帝倒是沒看錯人。
鶴卿枝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便進了宮。
“卿枝,這幾天我太忙了,便沒去看你,不知這幾天你身體如何?”
“已經無礙了,還要多謝清寒肯出手爲我解蠱。”
管清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也是趁人之危罷了。”
這句話她倒是坦誠,讓鶴卿枝對她又高看了幾分。
兩人走在花園裡,可誰也沒心思真正去看花。
走了一段路,管清寒便問道:“聽說這幾天我的兩個妹妹與蕭君祈接觸頻繁?”
“恩,她們的性子想必清寒比我清楚。”
“清梅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她性子高傲,很多事情都不屑於做。倒是清妍……”
管清妍有些欲言又止,面色複雜。
鶴卿枝便順着她的話問道:“管清妍如何?”
“唉,其實我不好這麼說她的,不過清妍的性子,用你們的話說來,可能是……蕩婦?”
“……”鶴卿枝有些不知該怎麼接話,說自己的妹妹是蕩婦,這確實是不好說,然而她還是說了。
昨天在書房的事情,蕭君祈沒瞞她,鶴卿枝自然是知道了管清妍的德行,不過她倒是想聽聽管清寒的目的,於是便問道:“清寒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三姐妹裡,清妍是皇夫最多的,一共有六十八人。不過她身爲皇女,這也沒什麼。只不過清妍在男人這方面向來比較有需求,她與莫新漣的感情極好,莫新漣也縱着她,兩人市場玩得就有些過火。”
“我仍記得幾年前,當時清妍才十八歲,莫新漣剛入府的時候。她府裡有個十六歲的少年,被人發現死在了亂葬崗,渾身赤條條的,身上還佈滿了鞭痕。我讓人查了,沒想到這少年……這少年竟是……唉,這可真是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