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開一頁,一塊衣料掉了出來。
蕭君祈俯身撿了起來,那衣料邊緣不齊,該是從某匹布上裁下來的一塊。
他再看文書,就見後面緊接着寫到:“果然是了!不過庫房當年的入庫存檔已經在因爲失火而被燒燬,無法查明布匹來源,只要查到就能夠找出殺害父親的真兇了!我不會放棄!”
再之後她的記錄便流露出了恐懼的情緒,似乎是她的調查被真兇發現了。
蕭君祈仔細地看了看,裡面的墨跡的確是從舊到新,紙張也是破舊不堪,其中有一些記錄全是靠着半猜半蒙才能看出她寫的是什麼。
從表面上看來,這本文書不像是僞造的。
可蕭君祈總覺得事情蹊蹺,那女官是被誰殺了,又爲什麼是在現在被殺,導致牽扯出當年的事件呢?
蕭君祈心存疑慮,於是對管清寒道:“這件事還有疑點,我會去查,但是在我查明之前,希望你先不要對管清梅動手。”
管清寒冷笑一聲,擡眼看着他:“你要護着殺我孩子的兇手?”
“我只是遵循我們之間的交易,你如果魯莽行事有可能會落入管清妍的圈套,你爲女帝,冷靜下來該是能想明白。”
現在的管清寒確實如同一個弱女子,她的經歷也讓蕭君祈一再耐下了性子跟她解釋。
管清寒深吸了一口氣,卻仍是沒打起精神。
“女帝,呵,如果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我情願一早就將皇位讓出來。”
蕭君祈聽後皺起了眉頭,冷冷說道:“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我即刻便會離開南繁,你我之間交易作廢,你可以讓位給管清妍,一切便與我無關了。”
這南繁他本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取得,現在他肯多費一些周折,不過是因爲管清寒救了鶴卿枝一命。
結果現在管清寒竟然先打了退堂鼓,那他有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
管清寒呼吸一滯,她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站起身走到了蕭君祈身邊,扯住了他胸口的衣裳。
蕭君祈緊皺着眉頭,沒有躲開,若是她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他會毫不猶豫地再次推開她。
管清寒大概也知道他的底限,所以沒有再靠前,只是紅着眼睛,眸中泛起水光,滿含期待地問道:“如果我不是女帝,如果我們的相遇不是這般,如果之前我不以鶴卿枝來威脅你與我交易,你會不會愛上我?”
“不會。”
蕭君祈毫不猶豫地回絕了她。
管清寒很優秀,即使在蕭君祈的眼裡也是如此。
在南繁如此混亂的情況下,她獨自一人撐起南繁十餘年,這已非尋常女子可比。
身爲南繁女子,她的樣貌也是姣好的。
可是僅止於此,在蕭君祈眼裡,她雖好,可是卻不能打動他一絲一毫。
而且在蕭君祈眼裡,她雖好,可樣樣都比鶴卿枝差了那麼一點點。
如果換了鶴卿枝處在今天跟她同樣的情況下,鶴卿枝一定可以比她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