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仙兒與玉兒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這聲音與氣勢真是無比的震撼。
“你們不用擔心,我們不想求什麼?更不會要他的性命。他對於我們來說,比什麼人都重要。你們應該知道伯樂識千里馬,我們對你們的夫婿諸葛龍飛也非常的器重,如果他能加入我們,自然什麼事情都沒有……”
“大家皆大歡喜,好了,你們該吃飯了。”男子繼續說道。
乾清宮勤政殿。安靜的似是令人無法呼吸。
“皇上駕到!皇上駕到!”隨着這一聲一聲的唱諾,早已靜候在大殿兩旁的文武百官齊齊跪倒在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片刻,“衆位大臣不必多禮,父皇已賜你們平身了。”文武百官心頭皆是一驚,竟赫然是大皇子的聲音。擡頭望去,只見乾隆皇已高坐龍椅之上,臉色竟然略有灰敗之色。大皇子與輔政王分列乾隆皇下首左右兩側,看似胸有成竹。
“大皇子,你這是何意,竟然逾制!”禮部尚書按奈心中驚詫,看了一眼有些無奈的衆人,朝着大皇子喝問。
輔政王謝長風眼光陰鷲的望了禮部尚書一眼,方纔緩緩開口:“皇上昨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特下旨讓大皇子主持今日朝會,不知還有哪位大人還有異議。如有異議的可以和我提出,我們一會談談。”
謝長風在朝中勢力龐大,他出面講話,文武百官頓時靜若寒蟬。主要的一些官員也已經被他擺平,甚至是他的黨羽,其實他在發動兵變的那一天,早已經排除了一些干擾。
“敢問輔政王,今日朝會,怎麼不見三皇子與丞相大人?”說話的是吏部侍郎,是三皇子一派的中堅人物,素有剛正清廉之名。其實他也早已經得知一些風聲,所以故意問道。
“三皇子與逆臣姬遠昨夜派人行刺陛下,意欲圖謀篡位,所幸大皇子早已驚悉其陰謀,救駕得力,護得我皇無恙。逆臣姬遠已被擒拿,打入天牢,三皇子陰謀失敗,已經出逃了。”謝長風此言一出,乾清宮勤政大殿頓時猶如炸了鍋似的,大家似是都明白這句話的背後含義,這個三皇子已經作爲犧牲品,而真正的皇上很有可能就是面前的大皇子。
“三皇子早已被我皇屬意,立爲太子,怎可能圖謀不軌?”
“姬丞相一向忠君愛國,說他謀反,真是可笑!!”
“……”
“夠了,夠了,這是勤政大殿,爾等都是朝廷重臣,怎猶如市場小販一般吵吵嚷嚷。當然,這並不是你們所關心的問題。”謝長風怒斥到。緊接着謝長風左手一翻,一面綾黃赫然展開。
“聖旨下,衆臣聽旨!”
全場登時一片肅靜,齊齊跪拜於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蒙先皇恩寵,得傳大寶。繼位以來兢兢業業數十載,雖無半點寸功,亦守得九州萬方,億兆子民八方平安。然近日朕忽感天人之道,意欲清淨玄修。皇長子明德,忠厚賢良,忠君愛民,可繼大統。朕以九州萬方許之,望諸位臣工同心同德,輔助新皇共牧九州!欽此!”
謝長風手中所拿盡然是乾隆皇的傳位詔書,傳位與大皇子這個驚人消息一下震住了文武百官。
“父皇春秋鼎盛,一代聖君,兒臣何德何能,望父皇收回旨意!”大皇子不愧是演技派,這一下痛哭流涕,在地上連連叩頭。
“陛下不可啊!”幾位老臣跪伏在殿下,連連高呼。
“傳位新皇,乃是國之重事,望陛下收回成命啊!”
一衆年輕官員以吏部侍郎爲首,也不斷的勸乾隆皇收回旨意。
乾隆皇高坐龍椅之上,望着殿下大皇子的表演,心中恨極。連龍椅兩旁的扶手也被他握的吱吱作響。只是昨夜被謝長風下了啞藥,此時口不能言,一陣怒火涌上,漲的滿臉通紅。他此時也沒有辦法,只是不得不忍。
“爾等糊塗!”謝長風一聲厲喝。“皇位傳承乃是天子家事,陛下聖心已決,我等做臣子的,自當體悟聖心,用心輔佐新皇,怎能以下犯上,妄言天家傳承。”
謝長風此言一出,屬於他勢力掌控的武官系統頓時表態,樣子看起來極其的滑稽。也就在朝內,謝長風的兵馬也早已經是無忌憚的將這裡包圍了起來,只要有所反應,就很快的衝了進來。
“臣等自當領旨,從今以後,輔助新君,一匡天下!”
武官系統一表明態度,文官系統登時慌了神,由於丞相姬遠不在,文官系統羣龍無首,不能形成對抗謝長風的勢力,這讓原本心中還寄予希望的乾隆皇徹底的失望的。不過乾隆皇的希望也並沒有在這裡。
“看來京都的形勢已經全被這兩個逆臣掌握了,龍飛啊龍飛,現在朕只能希望你能夠和雄飛大將軍一樣。屢屢救朕於危難之中了!”乾隆皇在心中默唸道,他始終還是比較相信諸葛龍飛。
他還清楚的知道謝長風與大皇子還不會馬上毒殺自己,因爲要穩定京都,挾天子已令諸侯,清除諸葛龍飛和錦衣雄,他們還需要自己這個皇帝的存在。
“臣等領旨,從今以後,輔助新君,一匡天下!”
思慮再三以後,一些中立派的官員也選擇了妥協。畢竟這皇家之爭,和他們關係不大,換誰當皇帝他們都還是朝廷重臣,犯不着得罪大皇子和輔政王,壞了自己身家性命。
此時大殿之上只站立着禮部尚書與一衆年輕官員。一向圓滑的禮部尚書居然在此時拒不奉詔。這讓謝長風十分的意外。
“尚書大人,其他列位重臣都已經奉詔,你這是爲何?”謝長風眼色清冷一片,問道。語氣雖然蕭殺,卻還保持幾分客氣。沒辦法,大皇子想要順利繼位,沒有這個老頭還真不行,要是沒有禮部尚書主持新皇繼位大典,那麼就缺乏名義上的正統性,將來難以號令各方諸侯。朝中也沒有其他官員能夠有同樣的資歷來替代禮部尚書。這讓謝長風十分頭疼。
“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好笑啊。”在朝中做了一輩子滑頭的禮部尚書一陣狂笑。
“大膽,怎能君前失儀!”謝長風依舊臉色不變的大怒道。
“謝長風,你與大皇子挾持皇上,囚禁丞相,追殺三皇子,矯詔篡位,此等種種皆是謀逆大罪,你還想讓老夫奉僞詔主持繼位大典,你是休想!”禮部尚書鬚髮盡張,整個人竟然迸發出一股浩浩正氣,讓謝長風一時語塞。
“列位大人,爾等爲了身家性命榮華富貴,置吾皇於逆臣挾持下於不顧,置乾隆國億兆百姓於不顧,老夫看爾等百年之後,有何臉面去見地下的祖宗。”禮部尚書聲聲厲斥讓底下奉詔的文武大臣心頭皆爲一愧。
乾隆皇心裡此時一片慘然,他已看出這跟隨自己數十年的老臣子已萌死志。他還是有所感悟,有所安慰的。
“禮部尚書,如果你奉詔的話,本皇子繼位以後將封你爲太師,你看如何?”見禮部尚書竟然如此強硬,大皇子當下也顧不上裝孝子了,慌忙許諾。
“爛泥扶不上牆!”謝長風心裡暗自咒罵大皇子。這樣急匆匆的跳出來許諾,不是明白告訴人家這事情有貓膩麼,你當人家文武百官是傻子啊。不過此時也沒有他法,只能速速解決此事了,謝長風心裡暗下決斷。
“禮部尚書,你…….”謝長風正待以禮部尚書家人爲挾,逼禮部尚書就範,不料噗一張口,就見禮部尚書迅速朝大殿中的龍柱奔去,當下臉色鉅變,身形如鬼魅一般展開,嘴裡狂喝“攔住他!”謝長風身法驚人禮部尚書恰恰奔到龍柱附近二尺之時,謝長風的手指已堪堪觸到了禮部尚書朝服的袖角,“砰!!!”一聲巨響,血花四濺。嗤的一聲,謝長風手裡攥着一片朝服的袖角。昂首立在大殿中央,臉色陰沉不定。
“尚書大人!”幾位與禮部尚書交好的幾位大臣悲泣出聲。
拜伏在殿下的百官被巨響震得渾身一震,把頭伏的更低了。
“禮部尚書參與逆黨,畏罪自殺!將其屍首曝屍荒野,任何人不得斂葬,其九族打入天牢,恭候聖裁。”半響,謝長風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曝屍之刑是極刑,謝長風以此來警告威懾那些不甘之臣。既然不能和平的過渡皇權,就索性撕破臉皮,讓血腥遍佈大殿也在所不惜。“
“爾等奉詔否?”謝長風面向以禮部侍郎爲首的一干大臣,問道。此時殿上幾個痛哭的老臣因爲年老體衰已暈厥過去,只餘下三皇子一系,也就是錦衣雄一派的大臣依舊傲立殿中。
“逆賊,你等所作所爲罪該萬死,想讓我等奉詔,休想!”禮部侍郎滿臉怒色。“對,休想!”其他大臣也抱着必死之心,羣情憤慨。
“哈哈,好!好!好!”謝長風怒極反笑。
“既然如此,殿前武士,來啊,將三皇子一系逆黨全部推出午門斬首。”謝長風冷酷的下了屠殺令。
“謝長風,你狼子野心,犯上作亂,濫殺大臣,你不得善終!”被殿前武士拖走的禮部侍郎淒厲的聲音在大殿迴響。
謝長風嘴角掛上一絲不屑。“我不得善終,笑話!強如雄飛,聖明如乾隆皇,還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現在京師又掌握於我手,只帶擊敗諸葛龍飛小兒,這天下就要改爲我謝家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