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剛纔我們要人在後山看到車子的燈光。”立刻有人上來彙報。
袁非請示道,“主子?”
“逮到了送到璟郡來。”
瞬間,黑色的賓利消失在山腳,立刻所有的人全部出動去追那輛車。
男人將女人小心的抱進牀褥上,動作輕柔。
張蒙接到他的電話早就提前趕得過來,他從沒見過廖晉堯對哪個女人這樣溫柔過。
他在廖家少說也有五年了,這讓他想起了當初一個女人。
“她這是怎麼了?”
此刻的白皙的臉蛋已經浮腫,就連額頭上都有些不堪直視。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說又用酒精將破的地方包紮。
女人的手始終攥着男人的衣角,眉心緊蹙。
將一起都處理好,張蒙看着站在牀邊,臉色冷漠的男人,“你這是認真的嗎?”
廖晉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結婚證都拿了,你見過我這樣開玩笑?”
張蒙一愣,點點頭,“沒什麼問題,等她醒了你再問問她有哪些不舒服。”
除了臉上有傷,別的地方倒是沒有。
“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淡淡的恩了一聲。
門被掩上,廖晉堯略微疲憊的摁了摁眉心,伸手將攥着他衣服的手扳開。
卻是手指都攥白都板不開,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哄道,“已經到家了,沒事了,我去洗澡。”
女人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有聽見,不過攥着他衣角的手卻是鬆懈了下來。
廖晉堯轉身進了淋浴間,淅淅瀝瀝的水聲,突然一道女聲的尖叫聲讓他一慌,將門打開就看到女人驚坐在牀上。
他蹙了一下眉大步走了過去。
將她擁入懷中,“怎麼了?”順着她黑色長髮撫摸着。
熟悉的氣息將恐懼驅散,喬冉伸手將男人精壯的腰身摟住,緊縮的瞳眸恢復了一些,低啞道,“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男人的眸色帶着寒冰,聲音低緩,“沒事的,你現在高燒再睡會?”
喬冉卻是摟着他不動,帶着生病的軟糯,“我想洗澡。”
今天晚上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還好她沒有失.身,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
就算他不嫌棄,她也會覺得自己髒,一想到之前那個肥胖的男人在自己胸前脖頸啃咬的一幕,她就抑制不住一陣嘔心。
“明天洗,你現在頭上不宜沾水。”
喬冉在他胸前蹭了蹭,“不要,我現在就想洗澡。”
廖晉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好,我給你去放洗澡水。”
等水放好,廖晉堯出來低聲問道,“你可以嗎,要我幫你洗?”
喬冉已經立刻拿了浴袍,聞言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
“好,有事叫我。”轉身就要出去。
喬冉以爲他是生氣了,立刻抓住他的衣角,“你......你去哪?”
房間的燈光昏黃,照在女人有些緊張的小臉上,顯得尤見尤憐,心一下子柔軟了下來,“我沒走,書房處理點事,洗完澡我陪你睡,摁?”
抱着睡袍的女人這才鬆手,“好。”
見她進了淋浴間他才轉身踱步進了書房。
口袋裡的電話響起,男人淡淡的睨了一眼接起。
“總裁,人在院子裡。”
男人臉上犯着冷光,走到房間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聽到裡面淅淅瀝瀝的水聲這才下樓。
院內的草坪上。
廖晉堯穿着居家的淺色系睡袍,雯娜,四影還有兩個站在中間的一男一女。
光線昏暗,夜風還算舒爽。
整個別墅燈火通明,隱隱綽綽的光雖然不明亮,足以看清每個人的容顏。
院子裡擺着一張椅子,廖晉堯坐在椅子裡。
擡眸看向站在中間的一男一女,聲音冷咧,“做過這事想過後果沒?”
周長中杵在那裡冷汗津津。
“晉堯。”女人柔軟的聲音,眼眸中帶着愛戀。
幾個星期沒見,這個男人越發的俊朗冷貴。
廖晉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我給過你機會,你非要挑戰我的底線?”
周曼妮抿脣,“晉堯,你爲什麼不見我,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想你,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淪落至此,我還可以陪在你身邊。”
她就是不甘心,她認爲所有的錯都是喬冉。
他嗤笑,“你以爲沒有她我就會愛你?如果不是看在你還算本分,你覺得你能留在我身邊那麼久?”
男人的話語帶着漫不經心的涼薄,彷彿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周曼妮頓時臉色一白。
“那我算什麼?”
“對於我來說你什麼都不是,最後一次機會你也用完了。”
“不。”她低叫一聲就去要上前,卻是立刻有兩個人將她架住。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晉堯我愛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都說這個男人涼薄無情,她自然知道,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用在她的身上。
男人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川城。”
言之意下等於是驅逐,讓她永遠不得在川城出現,這比讓她死還要受折磨。
曾經光芒萬丈,如今落魄衍生,她還想慢慢再起來,卻是如今一點光亮都再也看不見。
兩個讓架着悲憤已經失態的女人走出門外。
男人站起身來,熨燙的睡袍一絲不苟,冷貴逼人,面上是陰鬱的寒涼,“你竟然敢綁架我的女人,看來上次的教訓你還是沒有吸取。”
周長中心裡打鼓,卻是冷哼,“就是碰了一下你女人,你就讓我傾家蕩產,怪你做的太絕。”
眸色眯起,“你不會覺得就是這一個事吧?”
周長中一愣,臉上的肥肉顫了顫,“還有什麼事,我自說在川城得罪的人不少,可是從沒得罪過你,廖總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低低的笑出聲來,周長中臉一怵,“死也要死的明白。”
“四年前西巷路。”
周長中頓時臉色一白,“那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四年前他喝多了,也沒讓司機送,當時心急難耐,恰巧看到一個短髮美麗的女孩,他按耐不住的就撲了上去。
後來第二天他才記起這件事情,直接就送了一張支票回去,後來聽說那個女孩媽媽自殺了。
看着他沉思的臉,廖晉堯嗤笑,“想起來了?”
直接擡腳就對着他的胸口踹了上去。
男人的腳勁極大,周長中直接就被踹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濃烈的戾氣在周身蔓延,彷彿地獄的行刑者。
此刻是真的怕了,周長中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哆嗦道,“那女孩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陰沉着臉踩在他的手骨上,“四年前碰了我的女人,四年後還想重蹈覆轍?”
四年前他在部隊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情,後來她立刻以後他才知道出來這件事,奈何一下子搬倒中天是不可能的,比較那麼大的根基在那裡,他籌備了那麼多年本來沒想那麼快出手,卻是叫他逼的。
此刻他就是再模糊也算明白了,急忙喊道,“我沒碰她。”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聽者駭人,周長中一下子臉色慘白天罵道,“老子就碰你女人了怎麼了,說真的你女人的皮膚真不是一般的好”他頭上冒着冷汗,嘴角猥瑣的說道。
反正落在他的手裡橫豎都逃不掉,還不能讓他嘴舌快活快活?
一拳掄了過去,男人臉色如寒冰,眸色凜冽如鋒利的刀片,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氣。
周長中只覺得一口血漫入喉嚨,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
雯娜一愣,沒想到收購中天還有這樣的事情,她一直以爲這個男人是因爲太太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此刻男人伸手濃烈的陰霾氣息,讓她都有些顫了顫。
她立刻遞上去紙巾。
廖晉堯接過,將濺在手上的血擦拭掉。
理了理微微亂掉的睡袍,一副閒清淡致的優雅,放佛剛兇狠的人不是他一般。
雯娜請示,“總裁,怎麼處理。”
“廢掉,扔局子裡去。”
周長中一天急紅眼鬼叫道,“廖晉堯你他媽敢廢了老子,老子讓你斷子絕孫。”
袁非上前一個手刀將他打暈,真是死到臨頭還有乘嘴能。
廖晉堯回到臥室的時候,剛打開門就看到抱着自己膝蓋坐在牀上的女人,黑色如綢的長髮披散在背上,還沾着水氣。
聽到開門動靜,便超他瞧了過來,“事情忙完了嗎?”
廖晉堯幾個大步走了過去,附身靠近她,“嗯,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話落不等她回答就從櫃子裡拿出吹風機。
喬冉愣楞的瞧着他,“你要給我吹頭髮嗎?”
拿着吹風機插入插頭,他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低低道,“乖乖的轉過身去,頭髮不吹乾容易生病。”
況且她此刻就是高燒狀態。
纖細的睫毛顫了顫,應了聲“好。”乖乖的轉過身去。
頭髮烏黑柔軟,男人的大掌穿梭在她的黑髮中,不一會頭髮就吹了八分幹。
他將吹風機收起放回櫃子裡。
扳過她的身子,見她情緒明顯不好,眼神頓了頓講她帶入懷中,薄脣親吻她的發,“沒事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