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趁着中間一段時間,左應城跟容瀾去了私人會所的地下室。
誰也不會想到消失許久的蔡博文會被關在一傢俬人會所裡面,更加沒想到是容瀾的。
容瀾的身份很特殊,知道左應城跟容瀾私交密切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
昨天,霍彥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帶霍彥之去看過了。
蔡博文顯然一眼就認出霍彥之來,當場嚇得魂飛魄散砦。
左應城跟霍彥之站在一起,這就意味着左應城已經跟霍家達成了共識,所以現在霍家是要拋棄自己了。
蔡博文慌張,最後的一絲希望破裂,是徹徹底底的敗在左應城的手上鰥。
只是,蔡博文不知道的是,霍彥之並不是代表霍家來的,而是代表他本人的意願。
跟霍彥之接觸了幾次,似乎這次霍彥之來到申城,與霍家沒有直接的關係。
蔡博文雖然慌了,可到底還沒有慌得徹底,在美歐一萬分確定霍志文放棄自己之前,他是絕對不會供出保險箱的鑰匙在哪裡的。
左應城,爲的就是這一點而生氣。
明明都快要到結束了,蔡博文還不肯放棄。
左應城幾乎是一.夜未睡,在黑暗裡面,靜靜的觀看着她們母女倆。
還有五個半月,衛子衿就要生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是幸福的四家之口。
迫不及待的,想要時間快點到那個時候。
……
蔡曼玲告訴高然地址之後,原本以爲自己可以就此舒服幾天日子,但是她沒想到左應城會做的那麼絕。
連一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雖然沒有讓她跟一羣神經病住在一起,卻有將自己重新關回到監獄裡面。
還是原來的那一間小黑屋,只不過裡面多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女人。
吃飯的時候,聽說那女人是因爲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才被關進來的。
也是個瘋子。
或許是跟一羣神經病住的時間長了,蔡曼玲躺在自己的牀.上,夜裡仍舊睡不太安穩,一直注意着上鋪女殺人犯的動靜。
一直到開庭,蔡曼玲已經形容枯槁,穿着監獄服,站在被告的地方,眼神渙散。
衛子衿就坐在下面,旁邊坐的是左應城。
其實她是不太想來的,這種感覺總有點像是在落井下石。
左應城的律師一條一條的列出蔡曼玲的罪證,並且還拿出了證據來,原本以爲蔡曼玲多多少少會否認,結果出乎意料的,蔡曼玲全部承認了。
不管是六年前僱人開車撞衛子衿,還是六年後親自開車,全部都承認了。
法庭宣判她有期徒刑二十年。
蔡曼玲也就只有在聽到那二十年時,渙散的眼眸終於有了點光澤,不過又很快消散下去。
一聲不吭,一點也不符合他們所認識的蔡曼玲,不僅衛子衿驚訝,就連左應城都預料不及。
容瀾還挺有本事的,纔在監獄裡面幾天的功夫,就把蔡曼玲給製得服服帖帖的。
宣判結束,蔡曼玲由警察關押回去,經過衛子衿的時候,渙散的眼睛立刻充滿了憤怒。
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直衝着衛子衿,“衛子衿,我要殺了你,你不會有好報的!”
衛子衿被衝上來的蔡曼玲嚇了一跳,幸好有左應城在前面護着。
“還不把人帶走。”左應城厲聲呵斥,警察趕緊將蔡曼玲給強行帶走了。
衛子衿着實被蔡曼玲給嚇到了,小腹有點疼。
“我們回去吧。”揪着左應城衣襟的手指泛着白色,孩子好像被嚇到了,猛地踢了下自己的肚子。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強烈,疼得衛子衿臉色發白。
“你怎麼了,肚子疼?”左應城慌忙的將她給抱起來,往外面走。
衛子衿本來是想回家的,左應城不放心她,執意要帶她去醫院檢查。
直到檢查結果出來之後,醫生說沒事,左應城才完全放心下來。
“都說了沒事,你還不相信。”
“今天不應該帶你去的,我沒想到蔡曼玲還會發瘋。”雖說放心了,可是心裡還是愧疚的。
衛子衿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說她風光了前半輩子,這剩下的二十年,在監獄裡怎麼熬得下去?”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要想到後果。”左應城抓着她的小手,不斷的揉着她的手掌心,讓她的心情放鬆。
“就算二十年後出來了,到那時蔡曼玲也五十歲了,人老珠黃,那個時候出來,她能做些什麼呢!”等於說,蔡曼玲這一進去,就完全是把自己的前途給葬送了。
“二十年,倒是白便宜她了!”左應城哼了一聲。
“別這樣,她已經很可憐了。”
“可憐?我看不見得!她一點悔改之心都沒
有,就在剛纔她還想要殺你,這女人是作繭自縛!”
晚上衛子衿聽着他那語氣,敢情最討厭蔡曼玲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
一回到家,左應城就催着衛子衿去洗澡。
“又是法庭又是醫院的,不知道感染了多少細菌,進去洗個澡。”左應城拿了換洗的衣服給她。
見她抱着衣服不動,“怎麼,想要我親自幫你洗?我很願意效勞的。”
某人的眼神中帶着曖.昧的意思,衛子衿臉紅的無語,她什麼時候那樣說過了。
抓着衣服,就進入到浴.室裡,順帶的還將門給鎖上了。
貓咪在也站在門口,喵嗚的叫着,相處的時間越久,這隻貓就變得不害怕他。
有的時候還喜歡用身子蹭着左應城的腿,討着撫摸。
“看什麼,我都進不去,還會讓你進去!”左應城用腳踢了下貓咪,貓咪又喵嗚的叫了一聲,被他踢得走開。
隨後又喵嗚喵嗚的跟上男主人的步伐。
貓叫起來的聲音很嬌氣的,這不由得讓左應城聯想到衛子衿撒嬌時候的模樣,很相似。
覺得無聊,便拿着衛子衿線球,往地上一丟,看看貓咪的反應。
藍色的線球滾出去老遠,貓咪輕.盈的走過去,用鼻子嗅了嗅,發現不是什麼吃的後,便跳到沙發上,懶洋洋的躺在上面,眯着眼睛睡覺。
不管多少個線球砸在它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反應。
還是一隻傲嬌的貓!
左應城對於這隻貓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因爲衛子衿和女兒喜歡,所以才留了下來。
衛子衿洗完澡出來,左應城很體貼的給她吹頭髮。
張姨敲門,問他們中午要不要留在家裡吃飯,左應城嗯了一聲,張姨便下樓去做飯。
“下午,我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左應城抓着她半乾的頭髮,繼續用吹風機吹着。
用過午餐,左應城還讓高然把寧寧也接回來了。
上了車子,坐在兒童座椅上的寧寧高興的叫了一聲,“媽媽!”
左應城上了前面,對高然說,“開車吧。”
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車子在一家婚紗店停了下來。
衛子衿站在門口,就像當時跟左應城去民政局領證一樣,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怎麼不進去?”左應城牽着女兒的手。
“左應城,我覺得我現在好像是在做夢。”衛子衿的眼眶有些發紅。
“十月的婚禮,沒有婚紗照這可怎麼行,等會兒進去了,你就覺得真實了。”他攥着衛子衿的手,很用力。
衛子衿卻感覺不到疼痛,心裡的幸福已經膨.脹滿了。
左應城抓着她一步一步沉穩的往裡面走,不讓她有半步退後的想法。
這家婚紗店,是申城最大最豪華的一家,左應城挑的自然不會有不好的。
衛子衿看到模特身上的婚紗,羨慕極了。
白色的婚紗,象徵着純潔。
“左先生,左夫人。”店長熱情的迎了上來。
目光在衛子衿的身上一怔,眼前的這位怎麼不是灰姑娘楚夏,反倒是向左應城的前妻了。
“跟她們進去換衣服吧。”左應城終於捨得鬆開她的手。
衛子衿還處於發懵的狀態中,被一羣女人推着進入到女化妝室裡面,進門前,還一直看着左應城。
直到門被關上,左應城才收回了視線。
店長上前一步,“左先生,請您隨我到這邊來。”
寧寧扯了下爸爸的西褲,“爸爸,那我呢?”
她對這裡的一切都覺得很新奇,裙子好漂亮,她也好想穿上。
左應城牽着女兒,進入到男化妝室裡面。
小孩子的,不需要化妝,就很漂亮了。
直接讓店員拿了幾條公主裙,給小傢伙換上。
寧寧換上了漂亮的裙子,一直對着鏡子在擺造型,十分的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