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接到醫院的電話,過來拿產檢報告的單子。
抱着僥倖的心理過來,緊張的詢問着醫生,“醫生,我的檢查結果到底怎麼樣,寶寶還健康嗎?”
桌子下面,楚夏緊張的揪緊了褲子。
醫生看了眼結果,“楚小姐,你這個結果是下來了,確實是宮.外.孕。”
“這怎麼可能!”聽到了一樣的結果,那一刻,心裡僅存有的一絲絲希望也被殘忍的打破了。
醫生講檢驗單子遞給她,“楚小姐,對此我們也感到很抱歉,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你最好還是接受。鯴”
“您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不適合懷.孕,況且宮.外.孕如果不盡早做的話,危險會很大,很有可能會導致不.孕不.育,作爲醫生的建議,調養好身體之後可以再慢慢的要孩子,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
……
宮.外.孕,楚夏失魂落魄的從醫院裡面走出來,坐在花園的椅子上發呆。
辛辛苦苦才懷.孕的,就這樣把孩子給打掉?
那麼她之前做的一切,又都算是什麼呢?
這一坐,就是坐了一個多小時。
望着在花園裡玩耍的小孩子,眼眶不由得發紅,撇去這個孩子對她的重要性,作爲一個母親,她也很捨不得的。
她的第一個孩子,就要這麼沒了?
突然看着,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是衛子衿。
衛子衿想要出院,又得不到允許,呆在房間裡也只會悶得她心煩氣躁,看着外面的天氣還不錯,索性出來曬曬太陽,透透氣。
出來走了一會兒,鬱悶了幾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花園裡有很多小孩子,看着她們三五成羣的一起玩耍,她便情不自禁的想象着將來寧寧跟肚子裡的孩子一起玩耍的畫面。
想象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萬一肚子裡的是個男孩子,不願意跟姐姐玩耍怎麼辦。
衛子衿就坐在有一會兒,她身形纖細,瘦的厲害,壓根就看不出來懷.孕的樣子。
楚夏看着她,不禁想起上次來醫院檢查的時候遇見的左應城,難怪他會無故的出現在醫院裡面。
可是,她是什麼原因才住院的?
她剛想往前面走,還沒過去,就看到左應城向着衛子衿走了過去。
腳步一頓,往後看了看,立即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左應城剛出差從機場回來,一下飛機就接到了張姨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夫人這幾天胃口不好,吃什麼吐什麼,整個人瘦的不行。
風塵僕僕的趕回來,聽說她在樓下的花園裡散步,便下了車子直接過來。
今天外面的風不小,看到她身子單薄,披散着長髮在背後,被風吹得飄揚起來,脫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衛子衿感覺到肩膀上一重,溫暖從她的肩膀上侵襲過來,帶着某人特別的清香。
不由得扭頭看着身側的男人,幾天不見,這個男人好像更加有魅力了一些。
“左應城,關於我跟寧寧回意大利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輕柔的聲音裡面帶着一絲虛弱,這幾天連東西都沒怎麼吃下去,不僅僅是因爲食物不對胃口,還有的就是這件事一直吊在她的心口上。
從側面看,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左應城握緊了拳頭,“我一下飛機就過來看你,你非要跟我說一些令我生氣的話?”
“是你自己要過來的,我又沒有強求你!”衛子衿扭過頭,視線落在前方的孩子身上。
“回意大利,你這輩子想都不要想!”
憤怒充斥着心頭,不眠不夜的工作,硬是將七天的工作量壓縮到三天完成,推了所有的應酬,結果得到的就是她這樣的一句話。
“我現在是在跟你心平氣和的談話,你的身邊有一個楚夏還不夠嗎?爲什麼還要拉着我不放,還是說你們男人真的都有那種劣根性,想要我跟楚夏同時留在你身邊,好讓你享齊人之福?”衛子衿皺着眉頭,心裡說不出的氣憤,想起楚夏上門來求自己的畫面,“楚夏她願意跟你玩三人行,我衛子衿可還沒下.賤到那種地步!”
一想到這個,衛子衿就不願意跟他呆在同一片天空下面,脫了他的西裝起身離開。
左應城則是被衛子衿的話給氣得不輕。
三人行,她這算是什麼話!
左應城陰沉着臉色追了上去,看着她柔弱的身子在風中薄的像紙人一樣,拉着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將她抱起來。
“左應城,你做什麼,放我下來!”衛子衿掙扎着,“我自己會走!”
“懷.孕了,還這麼不老實!”左應城拍着她的臀.部,不是很用力。
氣的衛子衿小.臉刷紅,“左應城,你別碰我!”
大庭廣衆之下的抱她也就算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上打
她的屁屁,丟死人了。
感覺到周圍人投過來的視線,又羞又急,“左應城,你是不是喜歡犯賤,我不要你你還硬貼上來!”
她都那樣說了,凡是有點自尊心的男人,都不會再過來。
左應城莞爾一笑,“對着你,我就愛犯賤。”
突然而來的轉變,令她一時難以接受,爲什麼這個男人可以轉變的這麼快。
楚夏親眼看着左應城抱着衛子衿離開花園,氣的面孔猙獰,掐斷了面前的不少樹枝。
如果左應城對她的好有對衛子衿那十分之一的好,那她也就滿足了。
楚夏憤恨的看着兩人離開。
……
回到家中,正好遇上了左連翹邀請蔡曼玲過來吃中餐。
如今雖然左應城獨自做主將左氏跟蔡氏所有的合作全部取消,可難免會傷害到兩家的關係,所以左連翹今天特意邀請蔡曼玲過來。
聯絡一下兩家的關係。
當然,蔡曼玲今天這一趟過來,自然是隱瞞着她的父親蔡博文。
正在用午餐,楚夏正好回到家中。
因爲宮.外.孕和撞見左應城跟衛子衿親密的樣子的雙重打擊,楚夏連裝模作樣都懶得做了,看都不看二人一眼,直接上了樓。
蔡曼玲看着上樓的楚夏,不屑的冷笑,“沒想到她原來還在你家待着啊!”
左連翹低下頭,“沒辦法,某些人仗着我弟弟的身份,想賴在這裡不走,我也沒辦法不是!”
“哎,這個世界上樹還知道要皮呢,人都不知道要臉了!”
左連翹跟蔡曼玲兩人跟說二人轉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特別大,即便是上了樓的楚夏也聽到了她們兩人的對話。
如果被知道只宮.外.孕要流.產的話,不用猜,她們兩個一定是最開心的。
雙手握緊了拳頭,腦海裡不禁回想起左應城抱着衛子衿的畫面,心裡就更加氣憤。
如果左應城愛的人是她,那該有多好。
左連翹可不光光是邀請蔡曼玲過來吃頓飯,最主要的還是爲了膈應楚夏,加入楚夏能因爲這個就此離開左家,那便是最好不過的。
可惜這個女人的臉皮太厚,蔡曼玲來了這麼久了,每天被欺負着,也不見她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下午,左連翹正在泡茶,蔡曼玲找了個機會上樓,去挑釁楚夏。
楚夏看到是她,下意識的就要把門給關上。
卻搶先一步的被蔡曼玲伸手攔住,“怎麼,這才幾天沒見,就這麼不歡迎我了?”
蔡曼玲挑着眉頭,“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雖然說是個孕婦,可還真是憔悴,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受到男人的冷落了,應城沒有回來看過你嗎?”
她用着十分同情的語氣跟她說着,可是眼底裡卻怎麼樣也都掩蓋不住那嘚瑟的笑意。
聽左連翹說過了,自從左應城把楚夏送到左家的那一天她是回來的,之後左應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況且她前段時間住在這裡,欺負了楚夏,也不見左應城回來,她就更加的肯定,左應城那天當着只的面上說要娶楚夏肯定是騙人的。
之所以會把楚夏帶回家,這說明他在乎的就只有楚夏這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她要想想辦法。
楚夏的臉色本來就不好,被她這麼一說,小.臉就更加是蒼白無力,“蔡曼玲,你與其有這個時間來欺負我,還不如想想該怎麼對付對付衛子衿!”
“你什麼意思?”衛子衿她不是已經離開了麼!
“這麼淺顯的話你還不明白嗎?”楚夏冷笑一聲,“我倒是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
“衛子衿她被左應城親自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