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衿同意去做親子鑑定,但是要求左應城讓她先見一眼蔡博文。
左應城猶豫着,那種地方不是她該去的,可衛子衿執意要去,不得已的情況下,左應城讓容瀾給蔡博文挪了一個環境好點的地方。
一般觀人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充滿了血腥的。
容瀾,將蔡博文關押到一間未裝修過的房間裡面,蔡博文的精神不太好,眼窩深陷,十分的差。
見到左應城時,渙散的眼神終於有了幾分光亮,“左應城,你快放我出去!”
左應城沒理他,回過身子,拉着衛子衿的手,“當心點,這裡黑,你的眼睛不好。鰥”
豈知是黑,壓根是不見天日。
蔡博文消失了這麼久,都是被關押在這裡?
像是監獄一樣,房間裡很陰暗,不禁讓她回想起過去的事情。
蔡博文的手上帶着手銬,抓着門,面目猙獰。
左應城讓容瀾的人,把蔡博文放出來,帶到樓上的房間。
類似於審訊室一樣,蔡博文的手上帶着手銬。
“怎麼着,今天帶着你妻子,來看我的笑話,是來落井下石的嗎?”
蔡博文冷笑一聲,左應城不以爲意。
他在乎的就只有衛子衿一個人,地下室的房間很冷,他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衛子衿的身上。
蔡博文憤怒,想要站起來,手卻被牢牢的看反拷在身後的牆壁上的半環上,壓根不能靠近他們。
衛子衿見過蔡博文幾次,可從來沒見到過如此落魄的他。
她擡頭,看着左應城,後者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於是,她低聲的在左應城的耳邊說,“我們說好了的,你讓我單獨跟蔡博文說話的。”
左應城蹙着眉頭,顯然是不想離開,衛子衿又說,“左應城,你答應了我的。”
要生氣,左應城的目光冰冷的看着蔡博文,“你最好不要給我搞什麼小動作。”
蔡博文的手被拷了起來,能會搞什麼小動作。
確定左應城離開後,衛子衿才纔開口。
“是你害死來了我的爸爸!我會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的。”衛子衿開口。
蔡博文覺得好笑,“你單獨跟我說話,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你不覺得我現在已經得到報應了嗎?“蔡博文低頭看了眼狼狽不堪的自己,衣衫骯髒不堪,頭髮繚亂,任誰能看的出來他還是風光的蔡博文。
“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沒日沒夜,我甚至不知道我被關在這裡幾天,今天是什麼日子,哦,還是多虧了你,我才能搬到這麼好的黑屋來住,你知道我原來住的那間嗎,晚上睡覺還有老鼠,你睡着的時候,它會在你身上爬來爬去的,嘰嘰喳喳的聲音攪得你不得安寧,你還是認爲我現在還滅有得到報應?”蔡博文說着哈哈的瘋狂大笑起來。
“不算,是你推我爸爸下樓的,要不是你,我爸爸就不會死,我們家也不會因爲你而家破人亡!”
“對啊,是我害死你爸爸的,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爸爸被我推下去之前,他還哀求我,讓我不要傷害你們母女,真是可笑,他居然還在求我?”
“我碰你.媽媽的時候,你.媽媽掙扎的可厲害了,沒想到回去之後,她就自殺死了,也真可惜了這麼一張臉,你長得很像你.媽媽,一模一樣,看着你,我就想起了你.媽媽,哈哈哈……”
“你個瘋子,你剛纔說了什麼!”衛子衿豁的站了起來,蔡博文陰陰的笑着,“怎麼,左應城沒告訴你嗎!到現在我還能記得你.媽媽的味道,長得那麼漂亮,難怪就連霍志文也瞧上她了。”
“你無恥,你居然碰了我媽媽!”衛子衿氣憤的雙目通紅,不敢想象當年究竟是什麼模樣。
就站在門口守候着的左應城,一心牽掛着裡面的動靜,一聽到衛子衿的聲音,就立馬開門衝了進來。
衛子衿滿臉憤怒,而蔡博文則好是瘋狂的大笑。
第一時間,護着衛子衿出去。
帶着衛子衿進入到一間乾淨的套房裡面,讓她坐了下來。
衛子衿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一想起蔡博文那個人,就忍不住的噁心。
“怎麼了?”左應城關心的問道。
衛子衿想着,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她的媽媽雖然給人的感覺很溫柔,可是骨子裡也是個倔強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一意孤行想要給紀建華當作是情.人。
她倔強的媽媽,怎麼會甘願被一個男人給碰了,還是被一個害死自己丈夫的男人。
所以,她媽媽自殺,並不是因爲爸爸跳樓自殺而殉情,陪着爸爸一起去了,而是不堪忍受蔡博文的強.暴,纔會選擇割腕自殺的。
那年,紀建華剛剛跳樓自殺,衛子衿一方面對左應城欺騙自己充滿了怨恨,另外一方面她也在怨恨自己,如果
自己能夠早一點發現,或許爸爸就不會死了。
年輕的她抱着樣這樣的想法,甚至都不敢面對疼愛自己的媽媽,怕她知道真.相後,會怨恨自己。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在某天早上,看到媽媽滿身狼狽的回來,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有着紫色的淤青,年幼的她尚不知道那是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眼睜睜的看着媽媽進入到浴.室裡面。
而後,幾天後,她就瞧見媽媽滿身是血的被人從浴.室裡面擡出來。
那一剎,她真的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爸爸媽媽在幾天之內相繼的離開她。
她害怕,卻不敢掉眼淚,外面的鄰居都說,媽媽是殉情,才自殺的。
甚至,連她自己也都這麼認爲的,直到今天聽到蔡博文的話。
衛子衿已經泣不成聲,仰着脖子委屈的看着左應城,淚水爬滿了整張小.臉,“我媽媽她不是殉情自殺的,是因爲忍受不了……”
“乖,不哭,我知道了!”左應城打斷她的話,即使繼續往下聽,也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
心疼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將她抱在懷裡,隔着一層衣服,感受到她悶悶的哭泣的聲音,從胸口傳進心臟裡面。
傳染的他,心臟也跟着一併不好受起來,心很疼。
他百般的藏着,到底還是讓她知道了。
衛子衿靠着左應城,哭了很久,直到哭的累了,趴在左應城的肩膀裡面睡着了。
在睡夢裡,她也仍舊在抽泣,皺着細眉,十分悲傷的模樣,大概是在心疼她的媽媽。
左應城將她抱上.牀,用被子給她蓋上。
轉身出去,看到容瀾斜靠在門口,“發生什麼事情了,瞧你這眉頭皺的。”
容瀾一臉的嬉笑,顯然是從手下的口中得到了消息,前來看熱鬧的。
可惜,現在左應城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大步的往原來的方向走,“蔡博文人呢!”
“還在那裡,我可沒有動他!”容瀾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做。
沒有左應城的命令,他哪裡敢輕易的動手啊。
“現在該到了你動手的時候了!”左應城陰冷的說。
“你說什麼?”容瀾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之前他就想讓人好好招待下蔡博文的,是誰說先不要輕舉妄動的。
左應城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可那是在蔡博文沒有說任何有傷害到衛子衿之前的話,現在情況不一樣。
他百般藏起來的真.相,就被他這麼給戳破了,似乎不太好。
在沒有得到上頭人的吩咐之前,不會有人帶蔡博文離開這間房間。
左應城推門進來,直接讓容瀾的人把蔡博文的手銬給解開。
蔡博文的臉上涌起一絲的欣喜,正想着左應城莫不是要放自己離開了。
手剛解脫幾秒鐘,一道黑影向他衝了過來,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被一圈打歪了臉,摔在一旁的牆壁上。
捂着發痛的嘴角,他才站了起來,就看見左應城擺着手腕,視線陰冷的看着自己,“這樣打,纔算得上過癮!”
“左應城,你想做什麼,你別過來,否則……啊……”話還沒說完,腹部又中了一拳。
左應城完全是下狠手,一拳直接將蔡博文打的躺在地上。
昂貴的皮鞋,踩上蔡博文的胸口,用力的碾壓着,“人總要爲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是不是?”
蔡博文忍受着身上的痛意,用手抓着左應城的小.腿,“我要告你打人!”
左應城更加用力的一踩,蔡博文連下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告我?前提是你得出得去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