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忍辱秀恩愛
週五陰雨綿綿下了一天雨,也是顧鈞隨着領導參加專利商談的日子。下午顧鈞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專利初步談的不錯,晚上公司邀請院方到一家溫泉度假村活動活動。可以帶上家屬。第二天一早回來。
我立即拒絕,我並不擅長應酬,尤其是還要面對一堆可以決定顧鈞前途的人,更讓我無所適從。
顧鈞卻是不由分說語氣堅決:“揚揚,你一定要來,蘇院長都帶家屬,老秦也帶着於大姐,你熟悉的,一起來吧。”
“算了,你自己應付吧。”我仍然推脫,上次郵件的事以後我和他一直彆彆扭扭,本打算等他心情好些再問問來由,現在事情懸在那,我哪裡有心思陪他夫唱婦隨。
“老婆,我求你了,你幫幫我。”顧鈞的聲音忽然幾分祈求,“這個時候,你必須出現啊。”
我瞬間明白了,是的,這個敏感時期,我必須陪他去秀恩愛,去闢謠,才能保住他的聲譽。心忽然間就沉了下去,除了機械的答應了一聲,再也沒了力氣。
記得前些日子和清蓮談及某男星騷擾女演員,最後還拉着懷孕的老婆給人家道歉。說的義憤填膺,這種男人在外頭鬼混對不起老婆,出了事還拉着老婆一起丟人。
而我現在,也要去上演這種可笑的角色。我不想去,不想給他收拾這爛攤子,可是婚姻就是這麼操蛋,一張紅本,就把兩個人栓成了一個共同體,只要你還想和他過,他的好歹,就是你的好歹。
下午顧鈞來接我,看到公司的牌子一愣:“你們公司怎麼也叫絲之恆?”
“被絲之恆併購了。”我冷笑,“我和你提過不止一次。”看來顧鈞沒有一次聽到腦子裡去,看着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就來氣。
“和我們談專利轉讓的就是絲之恆。”顧鈞小心翼翼打着圓場:“我以爲你說的不是這個絲之恆。”我心裡一突,真巧。
車開到了昌平的一個溫泉度假村。每個房間都是日式木屋庭院,庭院裡有一個露天溫泉池子。顧鈞和我放下東西,就匆匆趕到了飯廳。
我一眼就看到了於大姐,忙湊了過去,才忽然覺得自在了不少。又掃了掃其他的人,果然趙以敬也在。正在側着身子和蘇院長聊着。
於大姐看我看他,插嘴道:“聽說那個老總很有本事,做這行沒幾年,卻把個瀕臨倒閉的企業盤活了,還越做越大。”
我和幾個女眷在一桌,大家聊着學校的花邊新聞,別有深意的看着我,不覺讓我如坐鍼氈。
吃到半酣,顧鈞示意我隨他一起去敬酒。到了趙以敬面前,他眯着眼看了看我,淡淡笑道:“原來是你。”
我舉起杯也僵硬的笑着:“趙總,還請多關照。”說罷一飲而盡。
又陪着顧鈞敬了幾個領導,酒宴一結束就趕緊逃回房間。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真不知道淋着雨泡溫泉是什麼滋味。
我剛脫了外套,顧鈞從外面回來了。我收拾妥當,隨口問他:“你去泡泡嗎?”
卻瞥見他正捏着手機發呆,神情焦躁,我忍不住冷聲:“顧鈞,你可別剛被蛇咬,又對蛇伸腳丫子。”
顧鈞一愣,把手機扔到一邊,訕訕道:“你說話越來越逗,我都聽不懂了。”
我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顧鈞還是忍不住對我說着:“揚揚,我有點事,必須回去。”說罷起身就走。
我一把拽住他,緊盯着他問:“什麼重要事?”剛演完戲,就坐不住了嗎?
顧鈞用力甩開我,聲音焦急:“我向你保證,絕不會對不起你,但我必須回去。”說完也不等我回答,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屋子。我被他用力甩在牀上,磕的腰生疼。
掙扎着站起來,身上的痛,心裡的痛,讓我的血轟的衝到頭頂,抓了件外套跟着顧鈞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