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瑪雅她是一點兒也不陌生,可以說這個女人是她從小到大最爲嫉妒的,是她一直都想要超越的一個人,只要有這個女人在的地方,耶律逸塵的眼裡就永遠都不會看到她的存在。
似乎從小時候開始,能夠站在耶律逸塵身邊的人就只有那個叫瑪雅的女子,只有那個女子能夠得到耶律逸塵的溫柔對待,而她每次只能遠遠的看着,只能跟在他們的身後看着耶律逸塵對那個女人溫柔的笑,看着那個女人對耶律逸塵撒嬌。
這些都讓她嫉妒的發狂,就算後來瑪雅離開了耶律逸塵的生活,她也是一直沒能讓耶律逸塵接受她。
她一直都沒有辦法忘記在瑪雅突然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不見的那段日子裡,耶律逸塵是如何的瘋了一般的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想要找出他來,是如何的消沉,那段時間的耶律逸塵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直到後來耶律逸塵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以後,就完全的變了一個人,瑪雅這個名字也就徹底的從他們生活中消失了,從那天起他們也就不再提起這個名字,瑪雅這個名字對於耶律逸塵來說也就成爲了禁忌。
這也是爲什麼慕容竹馨一直都沒有聽耶律宮雪她們說過瑪雅的原因。
本以爲瑪雅那次突然離開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們也的確是找了瑪雅很久,只是這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是現在她怎麼突然又回來了,還回來的這麼的突然,讓她們所有的人都沒有防備,而且還是和耶律逸塵一起回來的,是不是說這麼多年,其實耶律逸塵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瑪雅,心裡一直都沒有忘記這個女人,現在他終於把人找回來了。
言清雪看看身邊的慕容竹馨,笑笑。
“既然王爺已經回來了,姐姐不準備去看看嗎?”
慕容竹馨還在想着她們口中的這個瑪雅是什麼人,聽到言清雪的話,思考了一下。
自己的確是要去看一看,畢竟王府來了客人,她作爲女主人應該去打個招呼的。
但是在去之前她還是要先搞清楚這個瑪雅到底是何方神聖,和耶律逸塵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言清雪提到瑪雅的時候會是這個表情。
“你認識王爺帶回來的這個叫瑪雅的客人?”
言清雪冷笑一下,擦擦眼角流下來的淚水。
何止是認識,她和那個女人可以說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自然是認識,姐姐你可知這個瑪雅小姐是什麼身份。”
看來還真的是有故事,慕容竹馨挑挑眉,問到。
“什麼身份。”
難不成她還能是哪位王爺家的郡主,或者是耶律逸塵的青梅竹馬的戀人。
什麼叫做烏鴉嘴,什麼叫做一猜就中。
當從言清雪口中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慕容竹馨真的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要不要這麼的會猜。
“姐姐可有聽公主說過,以前王爺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戀人,後來有一天突然離奇失蹤的事情。”
搖搖頭,耶律宮雪從沒有給她說過關於耶律逸塵以前的事情,不過這個和瑪雅有什麼關係。
看到慕容竹馨搖頭,言清雪才又坐下來說到。
這是一個很漫長,很老套的故事。
“王爺帶回來的這位瑪雅小姐不是別人,正是王爺年少時的那位青梅竹馬的戀人,瑪雅與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她就與王爺的關係好,王爺向來都是極不喜歡與人親近的,但是對這個瑪雅卻是例外,他允許瑪
雅在他的身邊晃悠,允許瑪雅纏着他,而我雖然也是仰慕王爺,卻也只能默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只要有王爺在的地方,就一定有瑪雅的存在,而那時候的王爺眼裡就只能容得下瑪雅一個人,當所有人都以爲瑪雅會在她成年那天嫁給王爺的時候,她卻突然從我們所有人的生活中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她失蹤以後,王爺用盡了所有的方法想要找到她,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你沒有聽公主說過瑪雅的名字也很正常,自從瑪雅失蹤以後,這個名字就成爲了我們所有人的禁忌,剛開始是怕說了又惹得王爺難過,後來時間久了我們也就漸漸的把這個名字給遺忘了。”
言清雪突然盯着慕容竹馨的臉看了許久,又自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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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本以爲王爺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但是直到我第一次在王府看到你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王爺一直都沒有忘記,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有那個女人的存在,在他的心裡,除了那個女人裝不進去任何人,姐姐,你知道嗎,其實你長得和瑪雅很像,但是你和她又不一樣,在你的身上有瑪雅沒有的東西,或許這也就是爲什麼一直以來王爺都願意寵着你的原因,就因爲在你的身上他可以看到瑪雅的影子,看着你他就可以想起瑪雅,現在他親自把瑪雅找回來了,姐姐,你覺得你這個王妃的位子還能坐多久,只要有瑪雅在一天,我們就沒有人能爭得過她。”
本以爲最大的敵人會是慕容竹馨這個女人,卻不想現在瑪雅回來了,她的敵人是瑪雅,那個她永遠也贏不了的女人。
聽了言清雪的話,慕容竹馨的臉色突然就變得蒼白。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已經做好了從言清雪口中知道那個瑪雅會是耶律逸塵戀人的準備,但是沒有想到耶律逸塵竟然會這麼癡心的愛着一個女人。
而她竟然可笑的成爲了另一個女人的替身,更加可笑的是她竟然還貪戀着這本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溫柔,貪戀着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懷抱,原來一直以來她都只是別人的影子,只是被當做了耶律逸塵用來懷念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突然就想起了之前有一次耶律逸塵喝醉酒的時候,抱着她的身子一直都叫着一個名字。
那時候由於耶律逸塵的聲音太小,模模糊糊的她就只是聽清了一個“媽”字,更加可笑的是,那時候她還以爲耶律逸塵是因爲喝醉了想母親了,所以在夢中也是叫着媽媽。
原來他那時候口中叫着的那個名字是“瑪雅。”
一切都明白了,明白了爲什麼耶律逸塵總是會看着她的臉出神,明白了爲什麼耶律逸塵會喜歡讓她穿他們契丹女子穿的服飾,明白了耶律逸塵爲什麼會容忍她所有的脾氣,會容忍她的過錯,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長得像那個叫瑪雅的女人。
可笑的是她竟然在這份不屬於她的感情裡差點沉淪,竟然還想着要在一個心本就不在她身上的男人那裡託付終身。
看着言清雪,慕容竹馨苦澀的笑笑。
“那個瑪雅小姐一定很漂亮,很優秀吧,不然王爺也不會喜歡她這麼多年。”
一個女子能夠得到一個男人這樣癡心的愛,能夠讓一個男人一如既往的愛着這麼多年,應該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吧。
只是這個男人卻是不屬於她,這份感情也是不屬於她的。
“對呀,她長得很漂亮,在她還沒有失蹤之前,她是大遼公認的才女,她和王爺是人人稱道的金童玉女,她是大遼所有女子嫉妒的對象。”
一想
到之前瑪雅所得到的所有殊榮,每次只要有瑪雅在的地方,總是會光芒萬丈,總會有很多人跟在瑪雅的身邊轉悠。
言清雪嫉妒的發狂,所以她求神靈能夠帶走瑪雅,讓瑪雅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或許是神靈真的聽到了她的祈禱,真的帶走了瑪雅,她們的生活中沒有了瑪雅的存在,本以爲耶律逸塵會因爲沒有了瑪雅而看到她的存在,但是沒有。就算是沒有了瑪雅,耶律逸塵的眼裡還是沒有她的影子。
慕容竹馨說不清她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不知道是應該爲耶律逸塵感到高興還是爲自己感到難過。
耶律逸塵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回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作爲他的王妃,她應該爲他感到高興的不是嗎,可是她的心裡爲什麼會這麼的難受,就好像是有人用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樣,讓她難受的喘不上氣來。
她突然就很嫉妒這個叫瑪雅的女人,嫉妒她能夠得到耶律逸塵的愛與這麼多年的守候。
“既然王爺帶了瑪雅小姐回來,妹妹不準備前去看看嗎,畢竟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現在好朋友回來了,你們應該會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吧。”
看她,自己現在去豈不是自討沒趣,更何況那個女人肯定是一點也不想見到她吧,而且自己和那個女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言清雪很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看着慕容竹馨很是歉意的笑笑。
“姐姐若是實在好奇就自己去看吧,妹妹今日也覺得乏了,就不去打擾瑪雅姐姐和王爺之間敘舊了,改日我再去找她敘舊好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這現在懷着身孕,總是容易犯困。”
說完也不理會慕容竹馨,自己就向着內室走去,回牀上睡她的午覺去了。
人家主人都不願意和自己繼續聊天了,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就更沒有意思了。
而且她現在的確是想要去看看那個據說和自己長得很像的瑪雅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夠讓耶律逸塵心心念念這麼多年。
從碧華院出來以後,站在通往落霞院與風清院的交叉路口,慕容竹馨糾結了,這她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呢,這去了以後要是看到瑪雅和耶律逸塵,她應該要怎麼說呢,再知道了一切之後,她還能心平氣和的去面對他們嗎。
珠兒看着慕容竹馨站在路口躊躇不前,小聲的問到。
“公主,我們是回落霞院還是去看望王爺。”
要她說的話就不去見王爺,那樣就不會看到那個叫瑪雅的女人了,那樣也就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只是聽言清雪把那個瑪雅說的神乎其神的,她也很好奇那個瑪雅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真的美若天仙,是不是真的和慕容竹馨長得很像。
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還能有長得很像的兩個人。
慕容竹馨猶豫了好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見,有什麼不敢見的。
自己又不是見不得人,自己可是耶律逸塵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王府堂堂正正的王妃,可是王府的女主人,她幹嘛要怕那個叫瑪雅的女人,就算她是耶律逸塵的青梅竹馬又怎樣,就算耶律逸塵一直喜歡她又怎樣,現在她可是耶律逸塵的正室,就算耶律逸塵要把瑪雅娶進門,也只能做側室,也只能是小妾,永遠也沒有機會爬到她的頭上來,所以她完全就沒有必要擔心害怕嘛。
作爲王府的女主人,她就應該拿出該屬於女主人的架勢和姿態來嘛,不然會讓別人笑她懦弱膽小的。
(本章完)